這部電影深刻反映了男人和女人對于性的不同的認(rèn)識,也算是對我性的啟蒙吧,我第一次開始深刻思考愛與性的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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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后再看《桃花燦爛》,為什么這樣一個簡單的愛情,依舊讓我如此悵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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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始于七十年代長江畔的武漢,一個充滿煤灰與汽笛聲的鐵路裝卸站。知識分子家庭的星子,遇上了父親有“歷史問題”的工人陸粞。
他們的愛情,發(fā)芽于共同背誦西蒙諾夫的詩句,生長于自行車后座的下坡風(fēng)中。那是一種屬于平凡男女的、我們都能懂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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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的塵埃落在個人頭上,就是一座大山。高考恢復(fù),本是希望的曙光,卻照出了兩人之間最深的溝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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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子向往著大學(xué)帶來的新世界,而陸粞,那個因父親“反革命”帽子而自幼低人一等的青年。陸粞這個名字起得真好,“粞”是碾米脫掉的谷殼。他就像那個時代里,被命運(yùn)的齒輪輕輕碾過的一個普通人,在現(xiàn)實(shí)的重壓和出身的自卑下,退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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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棄了高考,選擇抓住裝卸站里一個看得見的晉升機(jī)會。這不是不愛,恰恰是太愛了,愛到在“配不上”的恐懼面前,率先閹割了自己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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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因?yàn)槊舾泻婉娉郑阑钜葘Ψ揭痪涿靼椎母姘祝灰粋€因?yàn)樽员昂颓优常X得連說愛的資格都沒有。他們在能聽見彼此心跳的沉默中,任由誤會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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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陸粞在苦悶的酒精中,與愛慕他的水香發(fā)生了關(guān)系。這與其說是背叛,不如說是他用糟踐自己的方式,來證實(shí)他配不上星子的“預(y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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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致命的是,水香在桃花林中,帶著炫耀的口吻,在那片燦爛的桃花林里,事無巨細(xì)地向星子講述了那個夜晚。對于精神世界純粹如詩的星子而言,這不僅是背叛,更是對她心中愛情圣殿最粗暴的玷污。那些花瓣不再是浪漫的象征,瞬間化為了具體而屈辱的畫面,成了她心里再也邁不過去的一道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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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來對母親說:“我永遠(yuǎn)不會嫁給他,但我永遠(yuǎn)愛他。” 這句話里有多少恨,就有多少愛。
她無法原諒的,或許不只是身體的背叛,更是陸粞在面對愛情和命運(yùn)時,那種不敢掙扎、率先放棄的軟弱。
從此,兩人踏上了漫長的相互折磨與錯過。星子考上大學(xué),陸粞在渡口送她。他說出了那句卑微到塵土里的情話:“星子,我不管你愛不愛我,你盡可以去愛別人,但請你允許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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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知道,星子心里翻騰的恨,底下全是未熄滅的愛火。
陸粞則留在了裝卸站,試圖通過攀附書記、娶其有精神疾病的妹妹來換取前程,以為這樣就能“配得上”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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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知道,當(dāng)他做出這個現(xiàn)實(shí)而功利的決定時,他在星子心中最后一點(diǎn)光彩也熄滅了。他們就像兩條交叉線,在命運(yùn)的中點(diǎn)短暫相遇,然后朝著截然相反的方向,決絕地奔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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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最鋒利的一筆,赤裸而殘酷地展現(xiàn)了在那個情感表達(dá)含蓄的年代,“性”如何成為一把割裂靈與肉的刀。
對陸粞而言,性與愛似乎是可分離的。他與水香的一夜,混雜著酒意、苦悶和肉體本能。他甚至可能用父親那套“關(guān)了燈,女人都一樣”的謬論來麻醉自己。但這肉體的背叛,卻徹底擊碎了星子對愛情全部神圣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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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們看到了,陸粞在肉體上放縱,靈魂卻始終呼喚著星子;星子堅(jiān)守著精神的貞潔,卻因此將愛人越推越遠(yuǎn)。
直到后來,星子自己也與青年軍官亦文發(fā)生了關(guān)系,她才恍惚明白,肉體的背離,遠(yuǎn)不如心靈的疏離可怕。她一直緊緊攥著、視為珍寶不容玷污的“純潔”,在失去的那一刻,反而讓她看清了什么才是真正不可失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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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悲的是,一個另娶,一個將嫁。他們用各自的肉體經(jīng)歷,完成了對愛情殘酷的“成人禮”,代價卻是永遠(yuǎn)的失去。
結(jié)束一個愛情故事的最好方式是什么,是帶有死亡情節(jié)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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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最后,星子在長江大橋上向著陸粞的方向狂奔。而陸粞,在無愛婚姻的折磨和事業(yè)幻滅的打擊下身患癌癥,臨終前才懂得,放棄星子,就是他放棄了一生中最重要的東西。
所以,如果你問我愛情是什么?我可能和星子一樣,沒有答案。
但如果你問我,從《桃花燦爛》里看到了什么?我會說,我看到了在來得及的時候,緊緊抓住身邊那個人的重要性。別讓桃花,只燦爛在追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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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子最后說:“如果你問我粞是誰,我會告訴你,粞是我的愛人。” 這句話里,藏著所有沒有說出口的告白、所有悔不當(dāng)初的夜晚、所有無法重來的青春。
寫在最后:我們都在尋找自己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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