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中國成立初期的時候,有許多事情都需要重新去開展,中央特別需要眾多具備豐富經驗的干部。但是卻有這樣一個人連續三次拒絕了擔任重要職位的邀請。這個人便是王一知,他在1922年就已經加入了中國共產黨,是一位資歷較老的革命者,可是卻選擇在基層的校園當中度過自己的后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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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有過第一次拒絕。那個時候毛主席和周總理親自接見了她,希望她能夠參與婦聯或者中央相關的工作。由于她在早年領導過婦女運動,并且在上海地下戰線有著很大的功勞,就連電影《永不消逝的電波》里女交通員的原型就是她。但是她的回答出乎人們的意料:她想要去當中學校長。她的理由非常實際,她覺得教育事業是所有事業發展的基礎,基層才是真正需要她的地方。聽說毛主席在聽了之后沒有勉強她,還支持她的這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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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一看,她所拒絕的并非普通的機會。從資歷方面來說,她和劉少奇、周恩來等領導人關系密切。她的丈夫張太雷還是廣州起義的重要領導人。存在這樣的背景,如果留在中央,未來的情況是可以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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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知直接進入了上海吳淞中學。在那個時候校園到處都是破敗的情形,她帶領著師生去修整墻壁和種植樹木,還親自動手去調整課程表。僅僅過了很短的一年時間,學校就變得如同嶄新的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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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拒絕大概是在1953年前后。中央調她到教育部任職,這次是真正的副部長職位。但是她又一次委婉地拒絕了,原因仍然是想要留在基層。更讓人不太能夠理解的是,她主動提出將自己的工資待遇從行政八級降低到十二級。在那個時候這樣的事情還比較少見。要知道行政八級是高級干部的待遇了,可是她卻堅持要做到同工同酬,認為校長不應該搞特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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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這種選擇和她早年的經歷存在關聯。她出生于湖南的鄉紳家庭,她的父親曾經留學過日本但是卻特別重男輕女。在她十四歲的時候,她的母親因為打碎了一個神像而被毒打,那一個場景深深地刺激了她。在那之后她離開家去求學,參與了五四運動,并且在向警予創辦的學校里任教,漸漸地形成了通過教育才能從根本上改變社會的觀念。從這樣的情況來看,她拒絕高位,并不是因為清高,而是因為確定基層教育是社會變革的杠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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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是在1977年。那時候她剛剛被平反沒有多久,中央又邀請她去部委里面工作。她那時候已經七十多歲了,還是搖了搖頭,決定回到北京師范大學第二附屬中學繼續擔任校長。聽說有一次她和學生說:要是我們以前獲取了成績,那么就需要從“一”重新開始。這句話好像是她這一生的真實寫照。
有人替她感到可惜,但是她自己心里明白,她曾解釋說,革命并非是為了去當官,而是為了讓老百姓能夠過上好日子,這種信念或許來源于她在地下工作期間所經歷的生死考驗。1938年,她在上海領導著三個秘密電臺,曾經在兩小時內轉移密碼本從而救下戰友李白。1942年,李白被捕,她借助愛國人士許彥飛全積極實施營救。她目睹過眾多的犧牲,早已將名利看作是不那么重要的東西。
有人猜測她是否是因為丈夫張太雷早早去世就刻意避開權力的中心。在1927年張太雷犧牲的時候,她的兒子剛剛出生沒有多長時間,她忍著疼痛繼續開展革命活動。但是觀察她的一生,更像是有著自己對于從什么地方進行貢獻的一套想法。她在晚年的時候說教書是她一輩子的理想,并且把學校的車間改造成為學生實踐的基地。
回顧這段歷史,王一知有三次拒絕。表面上是個人的選擇,內在卻反映出那一代革命者對于貢獻的多種理解。她沒有成為高官,但是吳淞中學和北師大二附中的無數學生,成為了她另一種形式的遺產。如同她改名的寓意,一知來源于自謙自己一知半解,卻用一生來詮釋什么是深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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