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你可能不知道,現在提起體育解說,好多人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是年輕面孔。但要是把時間往回倒個幾十年,有個人的聲音,那真是響徹了大街小巷。他就是宋世雄。老爺子頭發花白,但精神頭看著還挺足。偶爾在電視上露個面,還是那副神采奕奕的樣子,尤其是聊到體育,眼睛都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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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會好奇,這么一副好嗓子是怎么練出來的?其實啊,這事兒開頭還挺讓人發愁。宋世雄是1939年在河北出生的,家里就他一個男孩,寶貝得不行。可誰能想到,這孩子長到5歲了,硬是一句話不肯說。家里人都急壞了,他媽抱著他到處看,心里直打鼓,生怕這孩子有點什么問題。后來醫生說了,孩子沒事,就是開口晚,多跟他說話就行。于是他媽就從早到晚,給他唱兒歌、哼小曲。就這么一天天磨,終于有一天,小家伙脆生生喊出一聲“媽媽”,這一家子的烏云才算散了。
等上了中學,他喜歡上了運動,更迷上了聽廣播里的體育解說。有那么一次,他通過廣場的大喇叭,聽到了解說員張之講足球。那一瞬間,他整個人都被抓住了,覺得這聲音太有魔力了,能把賽場上的情景活靈活現地帶到你眼前。從那時起,張之就成了他心里的一座山。他不僅天天守著廣播聽,模仿人家的語調,還鼓起勇氣給張之寫信,毛遂自薦。沒想到,張之還真被這個熱情的小伙子打動了,破例收下了他,手把手帶他進了體育解說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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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這個夢寐以求的圈子,宋世雄拼了命地學。可他有個短板,普通話發音老是不太準,平翹舌有點含糊。這成了他的一塊心病。轉折點出現在單位給他安排了一位新搭檔,叫鐘瑞。人家可是北京廣播學院的科班生,普通話又甜又準。宋世雄一看,這可是個好老師,立馬就拿著小本子,虛心跟人請教上了。鐘瑞這姑娘也挺爽快,一點不藏私,從拼音開始幫他補課。這一來二去的,兩個人的感情可就悄悄起了變化。那時候的人表達感情都含蓄,宋世雄就把想說的話寫在紙條上,塞給人家。一起吃了飯,又一塊兒看了戲,兩顆心就越走越近了。
說起來,鐘瑞真是他的福星。在她的幫助下,宋世雄的播音水平突飛猛進。更關鍵的是,1961年,他成功考進了中央人民廣播電臺,真正成了一名體育解說員。夢想成真那一刻,他第一個跑去告訴恩師張之,激動得眼圈都紅了。張之就叮囑他一句話:要把每場比賽都說到觀眾心里去。這句話,宋世雄記了一輩子。緊接著,他又帶著這份成績,上門向鐘瑞的父母提親。1965年,這對有情人終成眷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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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的日子,是宋世雄事業起飛的時候,也真是忙得腳不沾地。最拼的時候,一個月解說三十多場,一天連著說上九個多小時是常事。嗓子疼得像火燒,就靠喝點熱水壓一壓。夏天一身汗,冬天凍得腳趾發麻,但他從沒想過停下。因為他是真的熱愛這份工作。這份愛,也結出了碩果。他解說了1981年中國女排奪冠的世界杯,那激動人心的聲音傳遍全國;1984年洛杉磯奧運會,他的專業能力再次征服了觀眾。到了1995年,他拿到了一個挺有分量的獎——美國體育廣播者協會的國際廣播電視體育節目最佳主持人獎,這可以說是行業對他最大的認可了。
不過啊,事業這么拼,家里的事兒就難免顧不上了。一雙兒女的成長,家里的大小事務,幾乎全壓在了妻子鐘瑞肩上。孩子生病,她一個人抱著一個、牽著一個去醫院,辛苦和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咽。但她從沒抱怨過,因為她懂丈夫的追求。而宋世雄呢,心里也明白,所以哪怕出國時自己連份300日元的鍋貼都舍不得買,卻肯花1200日元給鐘瑞買她愛吃的點心。真正的愛,大概就是這種互相體諒、默默付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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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還經歷過一次生死關頭。有一次鐘瑞在家煤氣中毒,昏迷不醒,差點就沒救回來。那幾天,宋世雄守在病床邊,簽了好幾回病危通知書,整個人都快垮了。好在最后鐘瑞被搶了回來,可后遺癥讓她連說話吃飯都困難。那時候,宋世雄推掉了所有工作,像當年她教自己一樣,拿起筆記本,一個音一個音地重新教妻子說話,每天耐心地喂飯、扶她走路。這段相濡以沫的經歷,讓他們的感情比金子還堅固。
聊到這,不得不說,如今宋老兩口子的生活挺安逸的。2000年他退休后,時間就全留給了老伴。一起散散步,一個彈琴一個唱,日子過得平靜又溫馨。2008年北京奧運會,他還出來為健兒們加過油,風采不減當年。他和鐘瑞的婚姻,到今年已經走過了整整60個年頭,真正做到了白頭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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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讓他們有點掛懷的,可能就是孩子們了。兒子從清華畢業,在國外做工程師;女兒在加拿大留學后,也成了電臺主持人。孩子們都很優秀,但也和很多家庭一樣,因為工作忙碌,遠在海外,不能常伴身邊。這大概是許多像他們這樣的老輩人,心里一份共同的、甜蜜的遺憾吧。
時代確實不一樣了,現在好多人可能更愛刷短視頻,靜下心來聽一場完整解說的人少了。像宋世雄老師那樣充滿激情的聲音,似乎也漸漸成了記憶里的背景音。但你知道嗎,正是他們那樣的前輩,用聲音照亮了一個時代,也點燃了無數后來者的夢想。那種光芒,也許不再時刻閃耀在聚光燈下,但它確實存在過,并且永遠照在那些被它激勵過的人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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