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公子哥謝子尋揚言只玩月拋女友,不談感情。
想攀高枝的女人從城東排到城西。
畢竟他心情好,賞套別墅。
心情不好,也有百萬分手費。
港城的人都笑我,說我是史上最憋屈的豪門太太。
但他們都覺得我會忍一輩子。
直到謝子尋將那個叫林可可的女大學生帶回了家。
少女長相平平,卻讓他破了次月拋女友的交往魔咒。
謝子尋給了我兩個選擇:
一是接受開放式婚姻,讓林可可和我平起平坐;
二是和他離婚,分我一半資產,從此兩不相欠。
他的好兄弟們在一旁看好戲,
篤定我會為了錢繼續當個忍者神龜。
可我毫不猶豫地選了后者。
前世我選擇了容忍,換來的卻是林可可的得寸進尺。
她不準謝子尋碰我,不準他給我財產。
人到晚年,我羨慕地望著林可可子孫滿堂。
就連謝子尋死后,遺囑里半句沒有提到我。
他所有的遺產,都由林可可支配。
守著謝夫人的位子,我卻孤家寡人了一輩子。
重活一世,我想通了。
拿錢走人,此生與他,再無關系。
我拿過離婚協議,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就要簽上名字。
謝子尋難得出聲,語氣里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的緊繃:
沈允寧,你可想好了。簽了字,再想后悔就來不及了。
我手沒停,筆尖在紙上劃出利落的弧線,簽完。
我現在就收拾東西走人。
怎么會后悔呢?
前世,我也以為他帶回林可可是報復我的新花樣。
我天真地想,我們糾纏這么多年,他對我總該有幾分情意。
可笑。
他和林可可三年抱倆,恩愛到老。
而我在這個家里,像個多余的擺件,尷尬了半生,被人戳著脊梁骨笑了半輩子。
直到晚年,我才聽到他和林可可在病房里談起。
他說,當年那場捉奸在床的大戲,那個衣衫不整的男人,是他親手安排的。
我只是膩了她,又不想鬧得太難看。才設計了那么一出。
他渾濁的眼睛里沒有半分愧疚,
這樣,我做什么,都顯得理直氣壯。
原來如此。
怪不得我每次拼命解釋,換來的都是他冷淡的不信。
因為他從始至終,都知道真相。
他不愛我,卻要用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困住我五十年。
明明可以一刀兩斷,卻要用鈍刀子凌遲我到死。
再抬眼,看著眼前這張年輕卻依舊薄涼的臉,我心中再無半分愛意,只剩下翻騰的恨。
他愣愣看著那份簽好的協議,眼神里全是錯愕。
門外,悉悉索索的偷聽聲戛然而止。
下一秒,我那對尊貴的公公婆婆喜氣洋洋地沖了進來。
婆婆拉住林可可的手,左看右看,嘴里嘖嘖稱贊:
哎呀,還是年輕人好,看著就有活力!
一向對我橫眉冷對的公公,此刻笑得和藹。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我一眼,
總算是把占著茅坑不拉屎的垃圾送走了。都多少年了,連個蛋都沒見著。
林可可羞澀地低下頭,故作謙虛:
叔叔別這么說,我也沒比允寧阿姨年輕多少……
她頓了頓,臉上泛起紅暈,
其實我已經有一個月身孕了,只是月份小,一直不方便說。
我挑了挑眉。
果然,還是這熟悉的明諷暗譏,還是這令人作嘔的調調。
只是這一次,我不在意了。
這些年,為了當好這個謝太太,我白天在謝氏集團累得像條狗。
晚上回家還要伺候這對挑剔的活祖宗。
剛過三十的人,鬢角已經冒出不少白發。
確實,顯老了。
我轉身回房,開始收拾我那點可憐的行李。
腦子里已經在盤算,拿到錢之后,第一站該去哪里好好放松一下。
沒注意到謝子尋跟了進來。
這么晚了,沒必要馬上搬走,明天再走吧。
城西那套別墅不是還空著嗎?你先住過去。我有空會去看你。
沈允寧,我知道你愛我,別跟我賭氣了。
他似想起了什么,寵溺一笑。
但是名分,我真的不能再給你了。我不能讓我的孩子,一出生就背上私生子的名聲。
我沒有搭腔。
只是提起箱子,越過他,徑直走向門口。
我和你沒什么好說的,能離婚我很高興。
你要是真的還有點心,就快點把欠我的錢補上吧。
夜風裹挾著細雪撲面而來,冰冷刺骨,卻吹不散我心里那團越燒越旺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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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子尋的效率,一如既往的高。
一覺醒來,我銀行卡里就到賬了30億。
我拿著錢,第一件事就是訂了港城最豪華的私人會所。
理發,全身SPA,一條龍服務。
鏡子里那個面色憔悴、兩鬢斑白的女人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染著張揚紅發,眼神銳利的美女。
剛換好衣服,好閨蜜姜鳶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她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怪叫:
沈允寧!你跟謝子尋怎么了?瘋了?全世界都瘋了!
我把手機拿遠了些,懶洋洋地問:怎么?
你還問我怎么?你自己不看新聞嗎!
姜鳶的聲音里全是難以置信,
頭條全是謝子尋帶著那個小三出席晚宴的照片!
他當著所有記者的面,說那賤人是他唯一的妻子!還說要馬上辦婚禮!
你那對狗眼看人低的公婆,也在旁邊說什么那賤人值得!
她的聲音低了下來,帶著小心翼翼的關切:
姐妹,你沒事吧?
那些我從未得到過的公開承認,那些我奢求了半輩子的認可。
如今,謝子尋全都給了另一個人。
沒事。
我欣賞著自己嶄新的造型,淡淡開口:
我們已經離婚了。
離……離婚?
姜鳶不信,她看著我愛了謝子尋十幾年。
看著我為了這段婚姻如何委曲求全,放棄自我,像條狗一樣搖尾乞憐。
我沒再多解釋,只是輕笑一聲:
今晚有空嗎?出來喝酒,我請。
港城最奢靡的酒吧,卡座上擺滿了最貴的黑桃A。
幾個年輕帥氣的男模圍在我身邊,殷勤地為我倒酒。
姜鳶瞪著眼睛,臥槽,我現在信了,你是真的放下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
以前的我,為了向謝子尋證明自己不圖錢,買任何東西都要盤算性價比。
生怕覺得子尋我亂花錢,不顧家。
如今,我坐在奢華的包廂里,看著反光玻璃上那個女人。
張揚的紅發,剪裁合身的高定裙子陌生又熟悉。
姜鳶舉起酒杯,跟我重重碰了一下。
你現在這樣,有點當年A大金融系百年不遇的天才校花了。
她灌下一大口酒,替我鳴不平,
當年多少風投搶著要你。你要是自己開公司,早就把謝氏踩在腳下了!
給他家當了十幾年的狗,離婚就這點錢。
姐妹,我真為你不值。
何止十幾年。
前世,謝氏集團在我手上,一度霸榜全國最強企業之首。
可我到了晚年,連買一盒止痛藥的錢都掏不出來。
最后更是被林可可那幾個孝順子女掃地出門,活活病死在冬夜的垃圾堆旁。
我拼盡一生換來的商業帝國,全都為林可可和她的子女們做了嫁衣。
想到這里,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辛辣的液體灼燒著喉嚨,卻點燃了心底的火。
那就讓他們都好好看看。
沒了我沈允寧,他們還能不能過得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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