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聲明:內容取材于網絡
王菲在春晚上唱的《世界贈予我的》一下子引爆了整個網絡。有的人說,歌詞里那蟲鳴聲,是在悼念她的前夫竇唯。
不少觀眾覺得,在這段感情里,似乎是竇唯對不起她。其實,竇唯最對不起的人,還是他的初戀女友姜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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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紀80年代末的北京,地下音樂像掙脫束縛的野草,帶著股不管不顧的野勁兒在城市角落瘋長。
那時十八九歲的姜昕,還在大學校園里走著父母期待的安穩路——畢竟爸媽都是醫生,誰不盼著女兒能順順利利,遠離顛沛流離。
可命運偏在這時跟她開了個 “野” 玩笑,讓她撞見了竇唯。姜昕和他一見如故,聊起音樂就像有說不完的話,從和弦到歌詞,從對搖滾的理解到對未來的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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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昕為了他甚至和家里鬧得不可開交。可是等到王菲出現后,竇唯便迅速放棄了她。經過這些年的苦苦掙扎,姜昕終于走出了陰影,遇到了真正的愛人,可沒想到丈夫竟然選擇了自殺,離她而去。
那是黑豹樂隊從地下走向云端的關鍵幾年,九十年代初,他們簽了公司,一夜爆紅。本來是一場窮小子和富家女為了夢想同甘共苦的佳話,甚至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同居見家長的地步。可名利場這東西,最擅長把人性的縫隙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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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樂隊的鍵盤手欒樹有個女友叫王菲,本來是作為“家屬”常來看演出,誰也沒想到,這位從香港回來的天后級人物,會在看演出的時候被主唱竇唯徹底迷住。
王菲的介入并非偷偷摸摸,那是一場那個圈子里人盡皆知的“擦槍走火”。明明兩邊都有伴侶,欒樹還沒退出樂隊,姜昕還守在那個所謂的家里,那兩個人就那樣不管不顧地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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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甚至在這個本來就不大的搖滾圈鬧出了多米諾骨牌效應,欒樹憤而退隊,黑豹那幫兄弟的情義也因此蒙了灰。而處于風暴中心的姜昕,成了那個最尷尬的旁觀者。
她在無數個被流言蜚語裹挾的夜里試圖挽回。畢竟那是她用退學、跟家里決裂換來的愛情,怎么能說散就散?她一度覺得自己成了某種笑話,守著一份變質的承諾不肯撒手。可當對方的心已經全然不在自己身上,所有的堅持都成了作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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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那個春寒料峭的四月,在那場令人窒息的三人博弈里,姜昕終于明白,自己那份關于“永遠”的幻想,徹底輸給了所謂的“天作之合”。她帶著滿身傷痕,從那個曾讓她引以為傲、如今卻讓她痛不欲生的樂隊圈子里抽身而出。
那之后的兩年,是姜昕人生中最暗淡的時刻。曾經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的“野勁兒”像是被抽干了。搖滾圈那些閑言碎語像飛刀一樣,哪兒疼往哪兒扎。她不愿見人,也在這場被橫刀奪愛的羞辱里幾乎失去了對生活的興致。那個一度把自己關在家里、看著窗外日升月落卻不想動彈的姜昕,甚至忘了自己曾經也是個會在舞臺邊眼底發光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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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跌跌撞撞試著重新站起來,也就是在九十年代中期以后,命運似乎打算給這個滿身傷痕的女人一點補償,或者說,另一種更深刻的試煉。因為重返音樂圈,她簽約了唱片公司,在嘗試找回自我的過程中,遇到了生命中另一個重要的男人——張永光。
圈里人都尊稱他一聲“鼓三兒”。這個11歲開始學藝、14歲就有過軍旅生涯的漢子,在那個躁動的搖滾年代,是以“鼓王”級別的專業度和沉穩著稱的。和竇唯那種隨時可能灼傷人的鋒利天才不同,張永光給姜昕的感覺,像是一片寬厚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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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相識起初只是朋友。那時的姜昕剛經歷過另一段并不順遂的感情糾葛——雖然期間有過像歌手郭大煒這樣短暫出現的過客,但真正讓她卸下防備的,還是那個能陪她散心、聽她發牢騷的“鼓三兒”。有一次,兩人坐在一塊兒吃飯,沒有那么多花前月下的鋪墊,張永光就那么平平淡淡地提了一句:“我們結婚吧。”
那時候的姜昕,與其說是在尋找愛情,不如說是在尋找一個能接住她破碎靈魂的容器。她當時狀態并不好,甚至可以說是在人生的低谷里徘徊,家里變故頻生,也沒什么人敢在這個時候靠近她。她帶著點自暴自棄的坦誠跟張永光攤牌:我可不做飯,也不生孩子,家務活兒更是一竅不通。換做旁人可能早就打退堂鼓了,可張永光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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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這對三十多歲的“半路夫妻”結了婚。這場婚姻在隨后的十幾年里,成了姜昕最堅實的避風港。張永光幾乎包攬了所有家里的瑣碎煙火,做飯、洗衣、打掃,他在舞臺上敲的是震天動地的鼓點,回到家敲的是鍋碗瓢盆的安穩節奏,只為了讓姜昕能心無旁騖地做音樂。
在那些年里,姜昕推出了像《五月》《純粹》和《我不是隨便的花朵》這樣的專輯,每一首歌的鼓點背后,都有丈夫的影子。她拿了最佳搖滾歌手獎,巡演場場爆滿,那些歌詞里唱的女人心事,不再是單純的憤怒,而多了一層被愛滋養后的溫潤與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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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竇唯和王菲,在經歷了一段短暫的婚姻、生下女兒竇靖童后,最終還是因為攝影師高原的出現而分道揚鑣。王菲當年那是何等的風光,最后也沒能拴住那顆不安分的心,歷史總是驚人地押韻,當媒體把竇唯的出軌傳得沸沸揚揚時,姜昕沒有落井下石,她已經在那充滿煙火氣的日子里,活成了另一種模樣。
可惜老天爺仿佛看不得這種寧靜太久。作為頂級樂手,張永光雖然給了姜昕最好的照顧,卻把最大的壓力留給了自己。那種對節奏近乎病態的完美主義追求,長年累月的失眠,慢慢演變成了一條無法掙脫的黑色鎖鏈——抑郁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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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整夜整夜地睡不著,為了一個鼓點反復糾結,甚至到了需要依賴藥物才能維持正常情緒的地步。姜昕不是不知道,她也曾在生死的邊緣把他硬生生拽回來過一次。那個平日里穩如泰山的漢子,在病痛發作時脆弱得像個孩子。
然而,2014年12月的那個冬天,寒冷還是刺穿了最后的防線。趁著姜昕不在家,張永光還是選擇了那條絕路,用一根繩子在家里結束了自己52歲的生命。當姜昕回到那個曾滿是飯菜香的家,面對的卻是愛人冰冷的尸體,這種打擊,比起當年那個二十多歲的失戀,更像是把她的世界連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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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年,姜昕再一次墜入了深淵。如果說第一次是被愛拋棄,這一次則是被死神強行剝離。她甚至不知道該怎么在這個空蕩蕩的屋子里繼續呼吸,那些原本看都不看就會被掛斷的演出邀約電話,就像隔著一個世界傳來的噪音。那段時間,她吃飯味如嚼蠟,閉上眼全是丈夫臨走前的樣子,整個人的靈魂像是被抽走了。
到底還是音樂,成了她最后的救贖。那根在她年輕時帶她去流浪的稻草,在她中年喪夫、萬念俱灰的時候,成了唯一的浮木。許巍,這個同樣在歲月里沉淀下來的老友,給了她一首《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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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錄這首歌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她會崩潰,可當她站在麥克風前,那個曾經會因為失戀痛哭的姑娘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聲音穩得讓人心疼的女人。她在MV里站在郊外的荒野中,風吹亂她的頭發,眼神里是一種經過大火淬煉后的平靜。那是真的死過一回的人才會有的眼神。
2017年在北京工人體育館的那場演出,她在臺上嘶吼著,臺下的觀眾卻紅了眼眶。到了2020年疫情期間,她在家里抱著吉他直播,即使是一個人的房間,也沒了往日的凄涼,反倒多了幾分釋然的笑意。2021年,她的個人演唱會門票被秒殺,謝幕那一刻深深的鞠躬,像是在跟過去的自己,也跟天上的張永光,做一個莊重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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