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中旬,日本突然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尷尬的境地:一邊是來自北方鄰國越來越大的壓力,一邊是想要靠近卻夠不著的南方市場。這種兩頭受氣的局面,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能源被卡脖子,軍事被震懾,俄方連環出擊
俄羅斯外交部發言人扎哈羅娃12月18日的表態,用詞相當不客氣。她直接指出,日本近年來的軍事動作已經超出了正常防衛范疇,正在成為東北亞地區不穩定的重要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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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不是空穴來風。日本2025財年的防衛預算達到11萬億日元,這已經是連續第13年增長。更關鍵的是,這個數字占到了GDP的2%,早就突破了戰后"和平憲法"設定的框架。與那國島上部署的03式中程地空導彈,距離臺灣只有110公里,這個距離意味著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
俄方的反應也很實在,不只是嘴上說說。11月以來,針對性的動作就沒停過。
12月9日,中俄兩國海空力量在日本周邊區域展開聯合巡航。俄軍的圖-95MS轟炸機和中方轟-6K組成編隊在日本海上空飛行,海面上還有遼寧艦航母戰斗群在琉球群島附近活動。這些演練科目包括反潛作戰、編隊機動、火力協同,標準完全按照實戰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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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威懾效果比任何外交聲明都直接——當一艘艘軍艦就在你家門口游弋時,那些紙面上的紅線就變成了實實在在的現實邊界。
但讓東京更難受的,其實是能源這張牌。
"薩哈林2號"液化天然氣項目,從1994年啟動時就有日本企業參與。但2023年之后,俄方直接收回了項目控制權,日本企業的參與度被壓縮到了幾乎可以忽略的程度。這個項目原本為日本提供約10%的液化天然氣進口量,現在這條供應線隨時可能被切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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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一個資源高度依賴進口的國家來說,這意味著什么?要么承受能源供應緊張,要么到國際市場上花更多錢去搶資源。無論哪種選擇,最終買單的都是本國經濟和民生。
為什么這次日本選擇了閉嘴?
按照日本以往的風格,遇到這種事肯定要抗議幾句,至少也要擺出一副強硬的樣子。但這次,東京的反應出奇地安靜,幾乎沒有什么激烈表態。這種沉默背后,是刻在歷史里的記憶。
1945年8月,關東軍在短時間內被蘇聯紅軍擊潰,數十萬日軍成為戰俘,大批人員被送往西伯利亞。那段經歷,通過幸存者的講述和家族記憶,一代代傳了下來,形成了一種深層次的集體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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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千島群島問題上,俄方的態度一直很堅決。俄軍在當地部署S-400防空系統、蘇-35戰斗機,還有"西北風"直升機航母,這些都在釋放一個信號:這片土地的歸屬問題,沒有討論空間。
俄方高層在中俄戰略安全磋商中的表態也很明確,提到"軍國主義九頭蛇在抬頭"時,特別強調俄中在應對這個問題上有足夠經驗。這話雖然說得委婉,但警告意味已經非常明顯。
歷史經驗加上現實壓力,讓日本在北方方向上,基本只剩下一個選項——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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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想抱中國大腿,卻發現門檻變高了
既然北邊的路走不通,那就只能往南邊試試看。于是就出現了12月18日那一幕。
日中經濟協會會長進藤孝生見到中國駐日大使吳江浩時,直截了當地提出希望組織經濟界代表團訪華,時間最好定在明年1月。這個請求提得很急,幾乎沒什么鋪墊。
為什么這么急?因為日本經濟確實需要中國市場。全球經濟形勢不好,日本自己的增長也乏力,中國市場的體量和潛力對日本企業來說,根本繞不開。一旦失去這個支點,很多產業鏈條都會感受到直接沖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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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問題是,日本一直想玩的這套邏輯——政治安全歸政治安全,經濟合作歸經濟合作,可在現實中根本行不通。
你不能一邊跟著美國在安全領域搞針對性演習,在北海道部署導彈系統,另一邊還指望人家在經濟上繼續給你開綠燈。這種把政治和經濟硬性割裂的做法,本身就是一種誤判。
中方的態度也很清楚。外交部發言人林劍12月2日在記者會上說,注意到日方有訪華意愿,但同時強調日方需要停止傷害兩國關系的錯誤言行。另一次回應中,林劍提到相關團體應該在日本國內多發揮積極作用,為正常交流創造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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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聽起來很外交辭令,但翻譯過來就是:想來可以,但先把自己的問題解決好,別指望我們主動配合。
12月19日,日本共同社報道說,日方的訪華請求至今沒有得到中方明確答復,訪問計劃很可能延期甚至取消。這種"不明確回應",其實本身就是一種明確態度——主動權不在你手里。
戰略空間越縮越小,根源在哪里?
把時間線拉長了看,日本今天的處境,不是突然出現的,而是長期選擇累積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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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歷史問題的模糊處理,到近年來借"安全焦慮"之名不斷擴軍,再到在大國關系中反復站隊,這一系列操作的背后,缺少的是一個清晰穩定的戰略定位。
軍費連年上漲,擠占的是民生福利;安全環境越來越緊張,帶來的是周邊國家的警惕和疏遠。結果就是,北邊的路被堵死,南邊的門檻變高,戰略回旋空間越來越小。
原本想在大國之間左右逢源,結果發現自己越來越孤立。這種局面,不是哪一天的決策失誤導致的,而是一條路走到頭的自然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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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繼續靠軍事擴張來尋求安全感,繼續在政治和經濟之間玩平衡術,那么付出的代價不會只是幾個能源項目或幾次外交碰壁,而是整個國家戰略空間的持續收縮和國際信譽的長期流失。
對日本來說,12月18日這一天,不是考驗的結束,而是更嚴峻考驗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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