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也怕死,但更怕良心半夜敲門。”
2025年春天,東京淺草寺后巷,70歲的大東仁把最后一箱資料塞進快遞箱,膠帶“刺啦”一聲,像給30年的執念封口。箱子里裝的是5000份原件:帶血指紋的憲兵隊名冊、731部隊“馬路大”體溫記錄、南京陷落當天拍糊的膠卷。快遞員問要不要保價,老頭擺擺手:“丟了,我就去自首,說我把證據弄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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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高市在國會喊“侵略定義未定論”,鏡頭掃過,她胸口那枚櫻花徽章亮得晃眼。電視彈幕飄過一句:“這和尚能活到今天,也算奇跡。”
奇跡?不如說是“犟”出來的。1985年,大東仁還是臨濟宗的小沙彌,跟團去東北“尋根”,導游指著一堆白骨說“這是抗日聯軍”,他蹲下去一看,骨頭穿著日本軍靴。那晚他失眠,把《華嚴經》翻到卷尾,寫下八個字:“若不見苦,何言慈悲。”回日本后,他干的第一件事不是念經,是跑舊書市。老板看他買“支那事變寫真”,以為他是右翼,給他打折;第二年再去,老板反應過來,直接甩一句“賣完也不留給你”。他干脆剃了光頭混進右翼集會,趁人家喊口號,溜進資料室順走一疊“不許可”照片——暗房里泡三天,漂出南京城墻下成排的人頭。后來有人認出他,寄來子彈殼,里面塞張紙條:“禿驢,下一個裝火藥。”他把子彈殼供在佛龕旁,每天上香,當木魚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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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驚險的一次,是2012年。右翼團體“敬愛倭塾”把他堵在車庫,要燒他貨車。他打開車廂,里面整整齊齊擺著關東軍鼠疫報告,紙質脆得能碎成灰。他抄起一瓶礦泉水,咕咚咕咚澆在資料上,火機瞬間啞火。對面頭目愣住:“你瘋了?”老頭笑:“資料濕了能晾干,燒了可就真沒了。”那天他挨了三拳,回家吐了兩顆牙,卻把報告抱在懷里,像抱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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捐給中國,不是一時沖動。2017年,他在京都大學做展示,一個中國學生看完問他:“師父,這些能放在你們國家博物館嗎?”他搖頭:“日本教科書都刪光了,放這兒就是廢紙。”學生補一句:“那放我們那兒,至少還能當證據。”一句話把他點醒——證據只有被看見,才叫證據。于是他開始學中文,把“捐贈”寫成“奉還”,每份資料附一張手寫紙條:“罪不在子孫,但遺忘是二次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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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這次,他選了最敏感的時間點:高市上臺第33天,自民黨推動“防衛三文件”修訂,媒體天天炒作“臺灣有事即日本有事”。他把5000份史料裝進印有“南無阿彌陀佛”的紙箱,快遞單收件人寫“侵華日軍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紀念館”,備注欄只有四個字:“請替我哭。”寄完他去警察局備案,說如果有人以“泄露國家機密”抓他,記得把拘留所飯錢算到他寺廟賬上。警察小哥一邊錄口供,一邊偷偷遞給他一瓶烏龍茶,瓶身貼著便簽:“師父,別喝熱水,牙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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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市那邊,演講稿越寫越飛,甚至把“東京審判”說成“勝者的報復”。鏡頭切給大東仁,他正蹲在寺廟后山,給一座無字碑擦青苔。碑下埋的是他從中國帶回的一把泥土,1937年的南京,混著彈片與指甲。他每年只來兩次,一次是12月13日,一次是首相改選當天。擦完碑,他掏出手機,給紀念館發一條語音:“箱子到了,別急著開箱,先放防空洞晾三天,防霉。”
有人問他:“你都70多了,還折騰啥?”他答:“等我死了,骨灰盒上別刻法號,刻一行小字——‘那個把真相寄給中國的日本和尚’。讓后人掃墓時,至少知道老和尚沒裝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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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市再喊“戰爭已過去”,大東仁的快遞車已經駛過富士山。箱子在海上漂了七天,像三十年前的他,兜兜轉轉,只為把不該屬于日本的重量,還回給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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