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3日,安卡拉南郊一架從安卡拉起飛飛往的黎波里的獵鷹50公務機就墜毀了,機上人員全部遇難。遇難者包括利比亞民族團結政府軍隊最高將領之一、總參謀長哈達德,陸軍參謀長格里比埃勒,軍事制造局局長卡塔維,軍事顧問阿薩維等人。
起飛四十分鐘后,機組人員用無線電通知了電力系統出現故障,要求進行緊急降落,之后就與外界失去了聯系。殘骸在安卡拉省哈伊馬納區的村莊附近被發現,土方軍警封鎖了現場,司法部門立案調查;利比亞方面哀悼并派代表團到土耳其跟進。飛機是從馬耳他租來的,所有權、維護記錄、技術狀態待核實,在調查結果出來之前外界不宜妄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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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鷹50是成熟的三發公務機,冗余度高,法國海軍、意大利空軍都長期在用。電力故障造成飛機墜毀還必須有證據支持。數小時前,哈達德在安卡拉同土耳其國防高層進行了頻繁的會晤,討論了軍事合作以及駐軍事宜,并且簽署了關于延長土耳其駐軍時間的協議。
土耳其是利比亞西部陣營的重要依靠,在目前這個時間節點上意味著西部陣營可以“補血”。同時,東部陣營爆出重大軍貿:巴基斯坦和東部“國民軍”在班加西簽訂協議,獲得戰機、坦克、教練機、迫擊炮系統、軍艦及培訓設備,總價值超過40億美元(也有說法稱46億美元),是巴基斯坦歷史上最大的一次武器出口,由巴基斯坦軍方參謀長穆尼爾和哈夫塔爾簽署,分兩年半時間完成初步交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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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引人注目的是16架“梟龍”戰斗機、12架“超級穆沙克”教練機、44輛“海德爾”主戰坦克以及一艘軍艦。“梟龍”性價比高,最大起飛重量約為13.5噸,最大飛行速度為1.6馬赫,升限為1.7萬米,7個掛點可以攜帶3.7噸載荷,可以攜帶各種空空、空地導彈以及光電吊艙,維護成本低,東部地區短期內就可以形成基本戰斗力;加上它控制著油田和南部重要地區,具有持續采購的能力。
此次空難對西部陣營的影響主要集中在指揮鏈和士氣上:總參謀長是中樞,戰時協同、整備、人事、布防都離不開。短期肯定會有其他人頂上,軍令不會出現真空狀態,但是磨合期不可避免,尤其是在目前這個時間節點上,情報判斷、應急預案以及前沿部署可能會慢半拍。對外合作也受到影響:和土耳其方剛剛商定的駐軍延長怎么落實、由誰負責和土耳其方對接、如何把駐軍和本地部隊的指揮系統整合優化,西部的政治軍事系統要迅速給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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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半的交付時間并不短,要形成規模戰斗力還需要飛行員的訓練、地勤人員的保障、備件和彈藥的配套,一架飛機背后是一個完整的體系。東部有錢有地盤,時間能不能等就看西部能不能先把盟友和駐軍變成可用的防務力量了;西部比較現實的是穩定軍心、理順指揮鏈、把和土方的合作條款盡快變成可以部署的戰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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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之后利比亞一直分裂成東西兩部分,停火談判時斷時續,統一和大選受制于各種利益糾葛,外部勢力也沒有撤出,顧問、無人機、港口、軍火交織在一起,代理人之間的博弈十分激烈,每一筆合同、每一次訪問都有更深層次的目的。空難和軍購之間微妙的時間差,雖然不能證明兩者之間存在直接聯系,但是客觀上增加了緊張程度和不確定性。
東部因為有“訂單在手”的信心,所以西部就出現了“指揮真空”的問題;明天是否開戰還不確定,但是沒有危險才是真實的。雙方搶時間,把手中的牌變成“戰場效果”的一方就掌握了下一輪談判的主動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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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爭陰影之下,飛行的安全性面臨更多的不確定性,技術狀態、航線安排、安保程序、機組的經驗、天氣以及電磁環境任何一個環節出現疏忽都會造成致命的危害;軍隊高層出行時要更加謹慎,除了查找原因之外,高危出行的安全清單也需要重新檢查和加強,這不只是面子的問題,而是生命的問題。軍購不等于勝利,墜機也不等于失敗,決定戰爭勝負的是組織能力、后勤保障、連續作戰能力和民心所向。利比亞要想擺脫循環,唯一的出路就是統一,統一要靠被認可的政治安排以及相互之間的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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