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白宮后,特朗普最想做的,至少有這么五件事:下令大規模驅逐非法移民、發起世界級關稅戰、獲得諾貝爾和平獎、擴大美國版圖以及掠奪委內瑞拉石油。
從結果看,特朗普似乎碰了一鼻子灰,但這位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白宮之主,仍然鐵了心要實現所有既定目標。
這輪危機,其實是從華盛頓國會山的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戰斗”開始的。
民主黨人很清楚,特朗普重返白宮之后,最大的變數就在于他的對外動武沖動,于是以舒默為代表的一批議員想了兩招。
一招是原則性限制,在沒有國會正式授權前,美軍不得介入任何總統指定的“西半球軍事行動”。
另一招則點名道姓,專門針對委內瑞拉,試圖預先封死總統動武的可能。
按設計,這兩道關卡本該在法律上給總統的戰爭權限圍上一圈鐵絲網。
但兩輪投票的結果,讓這層“保護網”成了擺設。
第一次表決,反對216票、贊成210票。
第二次更針對委內瑞拉的限制案,反對213票、贊成211票。
票數差距不大,卻足夠讓限制性議案全部折戟。
共和黨眾議員基本整齊劃一地投了反對票,個別民主黨議員也選擇倒戈。
高達9000多億美元的國防授權法案順利過關,為各類軍事行動、裝備升級和海外部署準備好了“糧草”。
結果就是,從紙面上講,總統依然要遵守憲法中關于宣戰權的規定。
但在實際操作層面,只要不打出“正式對某國宣戰”的旗號,他手里已經握著相當寬松的軍事行動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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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最新的“福特”號核動力航母、搭載的F?35隱身戰機,以及數十艘護航軍艦、上萬名士兵,已經在委內瑞拉近海完成冷戰以來罕見的大規模聚集。
起初白宮對外給出的說法還是“緝毒”“打擊犯罪網絡”,但特朗普在演講里干脆撕開了遮羞布,公開抱怨“委內瑞拉搶占了本屬于美國的石油和土地”。
這話一出,“執法行動”的面具基本就戴不住了,核心訴求就是資源和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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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1日,一道針對“被制裁油輪”的全面封鎖命令發出,美軍開始真刀真槍攔船扣油。
一艘裝有約200萬桶原油的巨型油輪在特種部隊、海岸警衛隊和艦載直升機的配合下被控制。
面對記者追問如何處置這些油,特朗普一句“我們會留著它”,把這次行動從“制裁措施”變成了近乎明搶的戰利品展示。
委內瑞拉總統馬杜羅這邊壓力陡增,不敢在同一地點過夜,頻繁更換住處以防“斬首行動”;國內宣布進入高度戰備狀態,各地地下掩體加緊施工,軍演槍炮聲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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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緊繃狀態下,12月11日普京的一通電話,對馬杜羅來講就是一顆“定心丸”。
克里姆林宮表態支持委內瑞拉維護主權,承諾在能源和經濟上繼續加大援助,雖沒承諾直接派兵,但等于在外交上畫出了一條紅線。
美國真要把態勢推向全面軍事打擊,不只會陷入當地復雜的地面抵抗,還得考慮會不會在政治甚至軍事層面撞上俄羅斯的硬釘子。
這些隱含成本,讓“說打就打”的口號背后,多了一層現實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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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內瑞拉并不是特朗普視線里的唯一目標。
借著“反毒”“反犯罪”的名義,他幾乎把整個拉美都翻了一遍牌。
對哥倫比亞,總統佩特羅被點名“警告”,如果不積極配合打擊販毒網絡,就有可能成為“下一個馬杜羅”。
這套話術不新鮮,但佩特羅的回應很少見地強硬。
他出身左翼游擊隊,對美國長期干預拉美有自己的看法,公開反擊說,美國真正想要的是資源控制權,還放話“不要侵犯我們的主權,否則你將喚醒美洲豹”,把主權問題直接等同于“宣戰線”。
墨西哥這邊,同樣感受到了壓力。
圍繞跨境移民和水資源條約爭議,特朗普政府已經多次揮舞關稅大棒,提過對墨出口商品加征5%關稅的威脅,還不止一次暗示要把所謂“反毒行動”的范圍擴展到墨西哥灣一帶。
在這種氣氛下,特朗普又提出要把“墨西哥灣”改名為“美國灣”,完全無視這片海域在地理和歷史上的歸屬命名。
墨西哥新任總統辛鮑姆的回應帶著冷嘲熱諷:無論過多少年,這里叫的都還是“墨西哥灣”。
這不僅是對一個名字的堅持,也是對試圖通過話語改寫地緣現實的否定。
更北邊,特朗普把“擴張版圖”的心思投向了冰天雪地的格陵蘭島。
他競選時提過“買下格陵蘭”的想法,很多人當笑話聽,如今卻變成了實際操作。
12月21日,路易斯安那州州長杰夫·蘭德里被任命為“格陵蘭島特使”,名義任務是推動格陵蘭“融入美國”。
在特朗普的構想里,一旦格陵蘭并入美國、加拿大變成“第51個州”,他就能以“重塑北美版圖”的功業留名史冊。
問題是,格陵蘭現在是丹麥王國的自治領土。
丹麥作為美國長期北約盟友,這次罕見地動了肝火,直接把美國列為“潛在安全威脅”,這在跨大西洋關系史上極少見。
格陵蘭總理尼爾森也迅速表態,島嶼的未來由當地人民決定,不是某種地產買賣。
歐盟方面更是毫不猶豫地站在丹麥一邊,明確反對任何改變現狀的圖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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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見,特朗普那套“美國后院論”,并不局限在傳統意義上的拉丁美洲,而是從加勒比往北擴展到了極圈,從海灣命名、島嶼購買到關稅威脅,一整套組合拳指向的是重繪美國勢力圈。
問題在于,時代已經不是19世紀,鄰國主權意識更強,歐盟內部有自己的立場,美方每伸手一步,就會引來一圈反彈。
如果說在拉美和北極,特朗普更多是在盤算資源和版圖,那么在中東方向,則明顯摻雜了更強的意識形態和“復仇”情緒。
以色列總理內塔尼亞胡準備赴佛州海湖莊園,與特朗普面對面談“伊朗問題”。
根據以方掌握的情報,伊朗彈道導彈的年產量已經接近3000枚,對以色列構成現實威脅。
內塔尼亞胡希望重新恢復甚至升級此前所謂“打擊伊朗核與導彈設施”的聯合行動。
伊朗的導彈試射頻率和規模明顯增加,發射畫面刻意公開,向外傳達的信息很直接。
如果再遭到類似2010年代那樣的秘密打擊或突襲,它可能選擇不再只做有限報復,而是用飽和式導彈攻擊進行“先發制人”。
在這樣一個火藥味已濃的地方,如果海湖莊園里再拍板一個“聯手打擊伊朗”的決定,中東很可能在未來十年陷入新一輪對抗循環。
這讓不少美國內外政策觀察人士感到不寒而栗。
烏克蘭戰場已經證明,即便一方在技術和經濟上占優勢,一旦卷入長期高強度沖突,資源消耗之大、財政壓力之重、公眾疲勞感之快,都會迅速壓縮政策回旋空間。
現在的特朗普,一邊在烏克蘭問題上對持續援助表現出猶疑,一邊在拉美、北極、中東多個方向同時“加火”,明顯有違“收縮戰線”的理智選擇。
歷史已經一再說明,多線點火的最后,很可能是先把自己團團圍住。
無論是越戰、伊拉克,還是如今的烏克蘭,戰爭開關一旦輕易被按下,想再關上就沒那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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