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摔的最丑那次，他笑岀了聲

閨蜜說：“男人看到你崩潰就下頭。”

我信了，所以半夜胃痛到抽搐也咬牙靜音。

直到他揉著我頭發嘆氣：“下次疼，可以滾進我懷里哭。”

后來他競標失敗那晚，我默默把肩膀遞過去。

他愣了兩秒，忽然把臉埋進我頸窩：“…充電五分鐘，我能再戰十年。”

凌晨三點，小腹像被塞進臺失控的攪拌機。我蜷成一只蝦米，指甲摳進掌心，死咬著嘴唇不讓半點呻吟漏出去。腦子里循環播放閨蜜的警告：“別犯傻，再愛你的男人，看你歇斯底里那面也會跑。”

對，要體面。哪怕疼得視線模糊。

不知熬了多久，冷汗浸透睡衣，門被輕輕推開。他帶著一身被驚醒的迷糊氣，摸到我床邊，手心貼上我冷汗涔涔的額頭。

“怎么了？”聲音還帶著沙。

“沒…沒事。”我擠出兩個字，音調卻碎得不成樣子。

他沉默兩秒，“啪”一聲打開小夜燈。暖黃的光暈里，我慘白的臉、咬破的嘴唇無所遁形。他沒說話，轉身出去，很快回來，手里拿著熱水袋和布洛芬。

他扶我起來吃藥，把咕嘟冒著熱氣的熱水袋輕輕按在我絞痛的腹部。暖流熨帖開冰冷的劇痛。然后，他寬大的手掌落在我汗濕的頭發上，揉了揉，很輕地嘆了口氣。

“傻子。”他說，聲音在寂靜的夜里又低又柔，“協議里加一條：下次疼，允許你滾進我懷里哭。音量不限，鼻涕眼淚免費。”

我愣住，疼痛都忘了。眼淚卻比理智先一步，毫無征兆地涌出來。不是疼的，是別的什么。我慌忙想擦，他卻把我連人帶被子卷了卷，摟進懷里。

“看，這不就用上了。”他下巴蹭蹭我發頂，“第一條，生效。”

后來他競標失敗，輸給老對手。回家路上一個字沒說，只是把車開得飛快。我知道他投了多少心血。

進門后，他徑直走向陽臺。我泡了杯他最喜歡的蜜桃烏龍，走過去，沒說話，只是把杯子放在他手邊，然后，默默往他旁邊挪了半步，讓自己的肩膀輕輕挨著他的手臂。

他身體僵了一下，轉過頭看我。夜色里，他眼睛很亮，有些紅。他看了我足足兩秒，忽然毫無預兆地，整個人轉過來，額頭重重抵在我肩上。

溫熱的呼吸透過衣料。我抬起手，有點笨拙，最后只敢輕輕拍他的背，像他曾經哄我那樣。

幾秒后，他悶悶的聲音從我頸窩傳來，帶著鼻音，卻莫名有股狠勁：

“…充電五分鐘。”

“嗯？”

他抬起頭，眼睛還是紅的，卻亮得驚人，沖我扯出個有點狼狽卻無比鮮活的笑：

“能再戰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