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南京博物院相關(guān)的熱搜跟下餃子似的,一波接一波壓不住。12月23日,國家文物局和江蘇省委省政府雙雙成立調(diào)查組,要給南博的文物管理問題來個“全面體檢”。
隨著這事兒越鬧越大,近日,一個叫徐鶯的女士終于從幕后走到臺前,成了新的焦點。
這位女士和南博的關(guān)系,那叫一個“剪不斷理還亂”。現(xiàn)在的她,頂著某大學副教授的頭銜,學校官網(wǎng)上寫得明明白白:中國美術(shù)學院博士,某大學中國古代書畫中心研究員。這頭銜一擺,妥妥的收藏界、美術(shù)圈專家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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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能想到,2014年之前,徐鶯的專業(yè)跟這些風雅事兒八竿子打不著——她是個標準的理科生,研究的是建蘭花葉病毒,碩士論文寫的全是生物領(lǐng)域的門道。
那么問題來了,一個生物碩士,咋就搖身一變成了文博專家?順著她的時間線扒下去才發(fā)現(xiàn),這背后分明有“高人”指點,走的全是“火箭式”跨界捷徑。
第一步:精準“認祖”,身份嫁接。
2014年,南博辦了場大場面展覽:“藏天下 —— 龐萊臣虛齋名畫合璧展”,匯集了南博、故宮、上博等多家機構(gòu)的精品。策展人是當時南博的副研究員龐鷗,他自己說花了130萬搞這個展。
除了龐鷗,還有個共同策展人,正是徐鶯。
在這個高端場合,徐鶯大膽給自己貼了個金:“我是龐萊臣后人,曾外祖父龐贊臣是龐萊臣的堂弟,還是家族事業(yè)和公益事業(yè)的總代理人。”
要知道,龐萊臣公認的后人是長孫龐增和、曾孫女龐叔令,這突然冒出來的 “后人”,他倆壓根沒聽說過。
可神奇的是,原南博院長徐湖平偏偏認了這個“親戚”,還親自到場為徐鶯站臺撐腰。
這場策展成了徐鶯的“入場券”,讓她順順利利一腳跨進了美術(shù)收藏界。后來的發(fā)展也證明,這步棋走得是真“精妙”。
第二步:火速包裝,學歷鍍金。
2016年9月,策展剛過去兩年,徐鶯就以“委培生”的身份鉆進了中國美術(shù)學院,研究課題選的是“20 世紀書畫收藏?以龐萊臣為例”。
自己號稱是龐萊臣“后人”,研究自家老祖宗的收藏,這不就是近水樓臺先得月?這課題自然輕松通過。
從生物碩士到收藏世家后人,再到美術(shù)史研究博士,普通人一輩子都跨不完的界,她短短兩三年就搞定了。
可惜啊,假的終究是假的,經(jīng)不住扒。
真正的龐家后人龐叔令(就是現(xiàn)在向南博發(fā)難的那位)早就對徐鶯起了疑心,一問家族細節(jié),徐鶯要么支支吾吾,要么漏洞百出,有的問題干脆答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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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7月,龐叔令直接把南博、策展人龐鷗和徐鶯告上了法庭。
2016年5月,一審法院明確否定了“龐贊臣是徐鶯曾外祖父”的說法。事情本該就此結(jié)束。但三個月后,徐鶯父親徐安華向杭州市國立公證處提交申請,以查詢龐贊臣在美國的大學檔案為由,取得了一份公證書——證明自己是龐贊臣的外孫。
憑借這份公證書,二審法院在2016年12月改判,認可了徐鶯的“龐家后人”身份。
然而魔幻的一幕發(fā)生了:2017年4月,那份關(guān)鍵的公證被撤銷了。公證處收回了自己的印章。按理說,徐鶯的身份認定應(yīng)該回到原點,但龐叔令據(jù)此提起的再審申請,在2018年11月被駁回。法院認為,徐鶯是不是龐家后人,“與名譽權(quán)糾紛無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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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徐鶯,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刈谀炒髮W教授的位置上。一個生物學碩士,靠一場 “認祖歸宗” 的戲碼,三年就變身書畫專家、高校教授,這哪是學術(shù)之路?分明是開了“捷徑速成班”,還是VIP尊享版的。
這就不禁讓人琢磨了:這場身份造假,是徐鶯自己的主意,還是背后有人精心策劃安排?當年公然為她站臺的前南博院長徐湖平,在這出戲里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就目前來看,這一堆爛事兒,好像都繞不開徐湖平。《江南春》被賤賣,徐鶯冒充龐家后人,背后都有他的影子。
徐鶯、徐湖平,倆都姓徐,到底是啥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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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沒任何資料披露。但有網(wǎng)友眼尖,說這倆人的長相,那叫一個 “驚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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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著說徐湖平。
昨天我寫了篇推文《“不收藏”的南京博物院老院長,家里有寶貝嗎?》,里面放了些徐湖平家里的照片,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家里的 “好東西” 可真不少:塵封的駱駝唐三彩、宋代鈞窯出戟尊、北宋甜白瓷…… 還有一堆名家手跡和字畫。
當然,視頻截圖分不清真假,但有文博愛好者說,這些玩意兒要是真品,每一件都價值連城,還帶著重要的歷史文化價值;就算是仿品,那制作水平也相當高。
可惜之前的圖精度不夠,看不清細節(jié)。還好萬能的網(wǎng)友給力,扒出了不少高清圖。比如徐老家墻上掛的這幅字,之前的圖糊得像打了馬賽克,連落款都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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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被網(wǎng)友找到了高清版——大家瞅瞅,這倆是不是同一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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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意思的是,再仔細看看這幅字的落款,我個人瞎猜啊(不一定對),第一個字很像是“陳”,第二個很像是“立”,第三個很像是“夫”。要是按這三個字去查,能查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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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落款人的背景可不簡單,大家可以百度一下。
扒完這幅字,再看徐湖平頭頂上方的另一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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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字應(yīng)該是一位年過8旬,剛剛喜得貴子,姓范的書畫家寫的。
再查這位范姓書畫家的作品價格,好家伙,人家的字按“平尺”算,1平尺大概 33cm×33cm,以往的拍賣價差不多一平尺5萬元。而且品相看著還不錯。至于值多少錢,感興趣的朋友可以以墻上的瓷磚為數(shù)參照物自己算算,我怕算出來嚇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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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以前跟權(quán)威媒體拍著胸脯說過,自己的底線就是“不搞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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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問題來了,徐老家里擺著的這些字、這些畫,到底算不算收藏?這個我可不敢說,畢竟我也不懂“收藏”的官方定義,說不定在徐老這兒,擺在家里的只能叫“裝飾”?
其實在徐湖平以前的采訪、接待視頻里,藏著的信息也不少。比如這張他接待外人的照片,他從一個門里走出來,門上寫著“XX山園五號 四幢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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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查才知道,這地方竟是個別墅區(qū)。徐老退休后,從別墅區(qū)出來接待客人,這別墅區(qū)是不是他的住處?我不清楚。
巧的是,昨天亞洲周刊(就是近期龐家后人選擇爆料的那家媒體)發(fā)了一張圖,放大再放大,門牌號赫然在目——你們看看,這門牌號是不是和徐老接待客人那扇門上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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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不是同一個地方?徐老是不是真住在這里?我還是不清楚。
要是真的是同一個門牌號,徐老也真住在這里,那么問題來了,這些“豐盈充實”的生活,究竟是以什么樣的方式得來的呢?難道一切背后,真的都沒有什么值得深究的線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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