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在功德林關押25年之久的軍統特務 周養浩 被特赦出獄,國家準許他去任何地方,可他重獲自由后提出的第一個要求,就是去 臺灣 投奔 蔣介石 ,最終是否如愿呢?
周養浩1906年出生在浙江江山一個農民家庭,父親是武秀才,當過稽查官,家里有點小名氣,但1942年日軍一來,全毀了。他小時候家里寵著,1918年進衢州第八中學,1922年畢業后教小學。沒干多久,就去浙江省省防軍政治訓練班培訓。1927年四一二事件,他混進國民黨江山縣執行委員會,還拉16歲的毛超群當書記員。后來考上上海法學院法律系,1931年九一八事變,受沈鈞儒影響加入抗日救國會。畢業后離婚娶毛超群,生了不少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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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烽集中營在軍統內部被稱為“監獄的大學”,8年里關押過1220余名共產黨員、愛國將領和進步人士,最終600多人被秘密殺害,400多人下落不明,幸存者不足百人。周養浩在這里當“土皇帝”,手段比前任主任何子楨還要陰毒。他發明的“披麻戴孝”酷刑,把受刑人打得皮開肉裂后撒上鹽,再用麻布緊緊包裹,等布條和血肉粘連在一起,再狠狠撕扯,受刑人往往慘叫著氣絕身亡。他還把1.4米高的豬圈改成“感化室”,讓剛入獄的志士在里面蜷縮度日,妄圖摧毀他們的意志。更讓人不齒的是,他常以“談話”為名提審女犯,先后禍害了姓陸、姓莫的兩位女志士,甚至逼迫懷孕的女犯打胎,后來還強娶了會演戲的女犯周大全做小老婆,將監獄變成了滿足自己私欲的骯臟場所。
抗日民族英雄張露萍,就是死在他手里的冤魂之一。這位深入軍統內部的地下黨員,被捕后關押在息烽集中營,始終堅貞不屈。1944年冬天,周養浩下令將她秘密處決,劊子手第一槍沒能打中要害,張露萍怒目圓睜吼道:“再補一槍!” 年僅24歲的生命,就這樣倒在了他的屠刀下。他嘴上常對關押的志士說“信仰不值錢,活著才重要”,可他自己的“信仰”,從來都是依附權力的冷血與殘忍。
抗戰勝利后,周養浩更是死心塌地跟著蔣介石打內戰,雙手沾滿了進步人士的鮮血。1949年8月,蔣介石飛抵重慶,指示毛人鳳“殺掉楊虎城”,毛人鳳隨即召集周養浩、徐遠舉制定暗殺方案。周養浩親自帶隊,以“委員長要接見,安排飛往臺灣”為誘餌,將楊虎城將軍一家及宋綺云夫婦、“小蘿卜頭”宋振中等押往重慶歌樂山。深夜的戴公祠里,他假惺惺地引導眾人登上石階,背后卻早已埋伏好劊子手,最終將所有人殘忍殺害,還把遺體埋在花壇里妄圖掩蓋罪行 。他以為這樣的“功勞”能讓自己在國民黨陣營里站穩腳跟,卻沒料到兵敗如山倒時,自己不過是枚可以隨時丟棄的棋子。1949年12月,他在昆明機場準備逃往臺灣時,被宣布起義的“云南王”盧漢部下抓獲,這一抓,就是25年。
25年的牢獄生活,足夠讓石頭磨平棱角,卻沒能喚醒周養浩的良知。特赦時,工作人員告訴他,祖國大陸歡迎他留下來,家人盼著團聚,就算想去國外定居,國家也會提供路費和便利。可他梗著脖子死不悔改:“我是蔣校長的學生,生是國民黨的人,死是國民黨的鬼,只能去臺灣。” 他大概忘了,自己殺害的楊虎城,曾是蔣介石的拜把兄弟;他更不知道,國民黨敗逃臺灣后,早就把被俘人員劃進了“不可信任”的黑名單。
有人說他是被時代裹挾的可憐人,可再特殊的時代,也該有基本的是非觀。他讀過法律,懂正義為何物;參加過抗日救國會,知家國大義為何事,卻偏偏選擇助紂為虐,把知識和能力變成了作惡的工具。25年的改造機會,他棄之如敝履;祖國大陸的寬容,他視若無睹;而他拼死效忠的勢力,最終卻將他拒之門外。這樣的結局,不是時代的錯,而是他自己選的——選擇了冷血,就該承受孤獨;選擇了愚忠,就該吞下背叛的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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