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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8年秋末的東京,橫濱港的風里夾雜著特殊的氣息。剛剛經歷戊戌變法失敗的康有為,被日本政要犬養毅接至東京,禮遇有加。孫中山也在日本活動,兩位同樣懷抱救國之志的廣東人,卻在日本的精心安排下始終無法真正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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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政府表面熱情好客,背后卻藏著精密算計:通過扶持中國政治精英,影響未來中國走向。無論是康有為的保皇派還是孫中山的革命派,在日本人眼中都只是實現野心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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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老師顫抖地在黑板上寫下“我是中國人”五個大字,哽咽道:“今天也是我們的‘最后一課’,從現在起,我們也是亡國奴了。”
這所學校之后停課,直到偽滿洲國成立才復學。但學生們再也沒見到趙老師——據說他參加了抗日隊伍。日偽當局很快焚毀原有教材,僅1932年3月至7月就焚燒中國課本650余萬冊。取而代之的是宣揚“日滿親善”“王道樂土”的奴化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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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2年偽滿洲國成立后,迅速頒布《出版法》,禁止出版反對日偽政權、反抗殖民統治的愛國讀物。1934年又出臺《電影管理及實施細則》,將電影納入殖民統治工具。
日偽當局將日語列為“國語”,強制學生學習。偽滿時期就讀于吉林第二國民高等學校的徐德源回憶:“從我上小學三年級起,學校就開設了日語課,每天放學前老師在黑板上寫一段日語,要求我們必須抄錄下來背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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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險惡的是矢野仁一炮制的“滿蒙非中國論”,完全割裂中國東北、蒙古高原與中原腹地的歷史聯系。這些理論為“偽滿洲國”等傀儡政權制造“法理”依據,是赤裸裸的學術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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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學家顧頡剛1939年就一針見血地指出:“自從明治天皇定下政策,打算征服中國必先攫奪滿蒙,便硬造出‘中國本部’這個名詞,析出邊疆于‘本部’之外,拿來欺騙中國及世界人士。”
日本對華認知戰的重要一環,是對中國政治精英進行分化拉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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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戰后,日本政府認為清朝多則三十年、少則十年必會亡國,于是積極尋找培養下屆政府的代理人。在這個背景下,廣州起義失敗后的孫中山于1896年來到日本,得到日本朝野歡迎。
戊戌政變失敗后,康有為逃往日本,受到更高規格的接待。在日本人看來,康有為更加“奇貨可居”——他名氣大,影響力廣,是最能影響光緒皇帝的人。日本認為幫助康有為支持光緒復辟,比支持孫中山建立新政府更容易掌控中國。
日本政客犬養毅等人極力撮合孫中山與康有為合作,但兩人理念迥異。康有為以光緒帝在海外的代言人自居,稱孫中山是“欽犯”,拒絕見面。孫中山數次登門拜訪,均被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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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有為的選擇也受到革命黨內部分歧的影響。當時革命黨分裂為“孫派”和“楊派”,康有為選擇了由香港中上層人物組成、實力更強的“楊派”,而非連吃飯都成問題的孫中山。
日本對華認知戰的重要手段是輿論操縱與媒體收買,這一傳統延續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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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紀三十年代,日本輿論欺騙達到高峰。1928年“皇姑屯事件”后,日本謊稱爆炸系“南方國民政府便衣隊員”所為。1931年,日本利用《朝鮮日報》記者金利三捏造“萬寶山事件”。
日本關東軍制造“柳條湖事件”后,反而誣陷中國軍隊,《盛京時報》更不顧事實真相,大肆為日軍傳播謊言,將責任推給中國。
南京大屠殺發生后,日本通過隨軍記者散布不實報道,并收買西方媒體記者掩蓋真相。同時嚴格限制西方記者進入南京,阻斷信息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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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輿論操縱術至今仍被日本右翼勢力沿用。2010年中國漁船與日本巡邏船相撞事件后,日本外務省立即召開記者會強調釣魚島是日本“固有領土”,主流媒體緊隨其后渲染反華情緒。
日本百年前的對華認知戰,今天看來依然令人心驚。其核心手段——分化精英、扭曲歷史、操控輿論,依然具有現實警示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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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更需要培養歷史辨別力。日本殖民臺灣時期,推行日語教育,淡化臺灣人民的民族意識。但臺灣愛國同胞始終沒有放棄抗爭,不少人在“七七”事變后橫渡海峽,加入大陸抗日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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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對華認知戰的手腕早已被老一輩中國人識破。在偽滿洲國,學生們表面服從,私下卻把日偽“國歌”歌詞“天地內,有了新滿洲”改唱為“籠屜內,有了大饅頭”;將“大日本帝國萬歲”改呼為“大日本帝國完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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