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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說:《清院本十二月令十二月》,畫家:清代畫院中唐岱、丁觀鵬
來源|知識分子
最近,一個氣象名詞“拉尼娜”登上了熱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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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說:我國的拉尼娜狀態(tài)
它指的是赤道太平洋東部和中部海水持續(xù)變冷的現(xiàn)象。氣象專家研判,今冬受其影響,我國多地可能出現(xiàn)階段性低溫雨雪天氣。不久前席卷全國的大范圍降雪,便印證了這一趨勢。
一時間,舉國皆在看雪。大雪讓故宮的朱墻金瓦變得素凈,仿佛時光倒流百年的紫禁城;雪也為黃山的奇松怪石褪去色彩,眼前是一幅巨型的3D水墨長卷;雪落在濟南,則讓人瞬時想起老舍筆下,給藍天鑲上銀邊的小山與冒著熱氣的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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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說:舉國皆在看雪
人們競相在網(wǎng)絡上分享雪景,仿佛在共同捕捉一個轉瞬即逝的古典夢境。
這份對雪的癡迷,自古就有。從李白筆下“燕山雪花大如席”的狂放,到韓愈詩中“故穿庭樹作飛花”的靈巧,唐詩里詠雪的佳句數(shù)不勝數(shù)。事實上,過去的人比我們更會玩雪,既風雅又“硬核”。
想親眼見證他們究竟有多會玩,其實有一種方法,可以讓我們隨時開啟穿越之旅——那就是翻開古籍,直接步入古人親筆記載的冰雪大世界中。
以往,這意味著一頭扎進故紙堆的艱難探尋。但現(xiàn)在,一次真正的、說走就走的歷史穿越,已經(jīng)變得觸手可及。你只需要一件“時空道具”。
借助 “識典古籍” ——這個由字節(jié)跳動與北京大學聯(lián)合打造的公益性古籍數(shù)字化平臺,通往古代冰雪世界的大門被輕易推開。平臺免費開放了40000余部古籍,并配備了全文檢索、可溯源引文、跨書聚合等強大工具。
最有意思的,是它的 “深度研究助手”。這款基于字節(jié)跳動豆包大模型技術的AI智能體,能對平臺內所有古籍進行知識挖掘與深度語義分析,就像一位學識淵博的穿越導游。你只需問它“古人如何體驗冰雪世界”,它便能在幾分鐘內,為你整理出一份線索清晰、引證嚴謹?shù)摹按┰叫谐虉蟾妗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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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說:“深度研究助手”頁面
接下來,就讓我們憑借這份報告,開始一場沉浸式的穿越之旅。
01 體驗古代冬奧會
穿越后的第一站,我們直抵清代京師,感受頂級的冰雪盛宴。在這里,冰雪是國家禮儀與軍事訓練的一部分。
“深度研究助手”檢索發(fā)現(xiàn),“冰嬉”從唐代的宮廷娛樂,演變?yōu)榍宕蔑@國力的“國俗”。清代《香樹齋集》中的《冰嬉賦序》開篇明義:“冰嬉者,國俗也。”每年寒冬,朝廷會在北京西苑三海(北海、中海、南海)舉辦盛大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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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說:識典古籍中關于“冰嬉”的記載
這場盛典的流程,嚴謹如現(xiàn)代奧運會:
主賽場設在西苑三海,五龍亭和闡福寺這樣的最佳觀禮處設置了觀眾席。比賽定在農(nóng)歷十二月,但具體的黃道吉日,需要欽天監(jiān)挑選。到了那一天,皇帝也會坐著冰床親臨現(xiàn)場,并在賽后給杰出者頒獎,“錫厘廣惠”(厚加賞賜)。比賽主角是八旗精銳,《大清一統(tǒng)志》點明其目的是“所以肄武習勞”,是一場國家級軍事演習。因此,他們穿著專業(yè)的裝備:有用于防滑穩(wěn)身,完成技巧動作的“雙齒冰鞋”;也有用于速度滑冰的“刀形冰鞋”,《養(yǎng)吉齋叢錄》描述其 “以一鐵直條嵌鞋底中”,能讓人 “作勢一奔,迅如飛羽”。比賽相當激烈,既有風馳電掣的 “搶等”(速度競賽),也有激烈對抗的 “冰上擲球”(古代冰球),更有技巧高超的 “轉龍射球”(高速滑行中射箭的團體項目)。觀眾們經(jīng)常雀躍歡騰,激烈程度不輸于當下的任何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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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說:識典古籍中關于“冰嬉”的記載
這場融合了軍事、體育、禮儀的冬季盛典,其規(guī)模與制度性令人驚嘆。它告訴我們,古人的冰雪智慧,早已超出了簡單的玩樂。
02 平民的快樂
離開宮廷,穿越到市井,古人的冰雪樂趣同樣創(chuàng)意十足。
最接地氣的莫過于堆雪人,古人稱“雪塑”,塑的卻不只是普通雪人。明代《解學士全集》記載,解縉曾陪皇帝踏雪,見一“雪塑和尚”,當即賦詩:“此僧無發(fā)卻有發(fā),此僧無家卻有家。”清代詩人吳偉業(yè)也有《詠雪塑僧伽像》,將雪僧的意境寫得空靈禪意。可見,古人堆雪,早已加入了文化想象的濾鏡。
雪夜點燈,則是另一種風雅。唐宋時期流行的“雪燈”,是在雪夜將燈燭與雪景結合的藝術。唐代李群玉的詩句“胸前瑞雪燈斜照”,描繪了酒宴旁的溫馨光影。到了宋代,《東京夢華錄》記載,汴京的豪貴們“遇雪即開筵,塑雪獅,裝雪燈,以會親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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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世寧《弘歷雪景行樂圖》
更精巧的是“冰燈”。明代《頤山私稿》里的冰燈被形容為“天然風骨”,如“冰輪”似“水鏡”,晶瑩剔透,寒氣逼人,是古代中國北方獨有的藝術結晶。
冰雪,更是文人精神的映照。在“深度研究助手”找到的記載中,明代《徐文長文集》里題雪景畫的詩,將雪景與“人生如旅”的哲思結合。
而《珊瑚網(wǎng)》記載,宋代書法大家米芾,曾不惜用王維的雪景畫六幅去交換心愛的藏品,足見雪景題材在文人心中至高無上的藝術地位。古人在冰雪中,找到了物理嚴寒與精神熱忱的奇妙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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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說:“深度研究助手”繪制官方和民間的冰雪習俗在古籍中被提及
03 冬季“黑科技”
如果打算自由行,看看古人的冰雪“黑科技”,完美解決了在冰雪世界中出行難題。
最早的記載見于《隋書·室韋傳》。生活在黑龍江流域的室韋人,“地多積雪,懼陷坑穽,騎木而行”。這“騎木”,便是滑雪板和雪橇的始祖。唐代《北史》補充了關鍵細節(jié):“騎木而行,即止”,說明已具備制動功能,技術相當成熟。
到了元代,《元一統(tǒng)志》的描述令人驚嘆:開元路地區(qū)的“木馬形如彈弓,長四尺,闊五寸,一左一右,系于兩足,激而行之雪中、冰上,可及奔馬”。這速度,絲毫不遜于今日的越野滑雪。
而在冰封的河面上,古人的“快遞物流”同樣高效。宋代沈括在《夢溪筆談》中記載:“冬月作小坐床,冰上拽之,謂之凌床。”起初它用于運輸物資(“載蒲葦,悉用凌牀”),后來演變?yōu)榱餍械慕煌üぞ吆蛫蕵饭ぞ摺G宕稓J定日下舊聞考》描述其“一人挽行,滑如帆駛,可坐三四人”,這就是老北京所說的“冰床”或“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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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說:清代的東北冰雪圖
在東北,它有一個更生動的名字——“扒犁”(滿語,意為滑行)。《盛京通志》明確記載:“漢語為扒犁,即拖床也。”這個充滿生命力的詞匯,至今仍活躍在東北方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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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說:“深度研究助手”繪制各種冰雪交通工具在古籍記載中出現(xiàn)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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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說:“深度研究助手”繪制冰雪交通工具在各朝古籍中出現(xiàn)的次數(shù)
04 歷代冰雪圖鑒
“深度研究助手”的宏觀分析,勾勒出一幅清晰的中國古代冰雪文化演進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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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說:“深度研究助手”整理古人冰雪活動表
唐代:風骨初成,詩化冰雪
唐代是文人冰雪文化的發(fā)端期。杜甫、岑參等巨匠,將邊塞苦寒與家國情懷注入冰雪意象。
別集文獻中,冰雪既是“哀哀冰雪行”的艱辛,更是“覿(同“見”)君冰雪姿”的高潔人格象征。此時,冰雪主要作為一種文學與道德符號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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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說:王維《雪溪圖》
宋代:相關記錄“謎之缺失”
在“深度研究助手”的檢索中,宋代系統(tǒng)性記載較少。“深度研究助手”推測,這可能源于文獻散佚、關鍵詞變遷,或與宋代處于氣候溫暖期有關。但《東京夢華錄》中“塑雪獅,裝雪燈”的驚鴻一瞥,仍讓我們窺見其市井冰雪娛樂的精致一面。
明代:風雅與民俗共榮,文人的社交方式
明代,冰雪活動全面繁榮。文人階層“踏雪尋梅”、“湖心亭看雪”成為風雅常態(tài)。同時,冰雪習俗深入民間,《嘉靖貴州通志》便記載了地方性的冬至踏雪活動。
“深度研究助手”認為,這與商品經(jīng)濟發(fā)展、文人階層壯大密切相關——江南地區(qū)的文人通過雪夜宴集加強社交,民間則通過民俗活動強化地域認同。
清代:集大成的宮廷化、儀式化
清代將冰雪文化推向頂峰。滿族作為北方民族,將擅長的冰嬉?guī)雽m廷,并升格為國家典禮。
《欽定大清會典》等官方典籍將其制度化,雪塑等活動也愈發(fā)精巧。此時的冰雪文化,承載了彰顯帝國威儀、鞏固民族認同的深層政治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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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說:“深度研究助手”繪制歷代冰雪活動分布餅圖
跟著“深度研究助手”,我們看到的遠不止“古人如何玩雪”,更是一個建立在農(nóng)耕文明基礎上,卻對冰雪季節(jié)進行了極致文化開發(fā)的智慧圖譜。從實用到審美,從民間到廟堂,從個人抒懷到國家敘事,古人在嚴寒中創(chuàng)造出了一套熱氣騰騰的生活哲學與文明體系。
今天,當我們在故宮拍下落雪視頻,感嘆“穿越”時,我們也借助“識典古籍”,完成了一次精神穿越。
下一次,當你對古人的生活、歷史的風貌產(chǎn)生任何具體的好奇時——無論是想知曉“唐代如何制冰”,還是好奇“古人雪天吃什么”——你都可以輕松地將好奇變?yōu)橐淮斡H身的探查。
打開“識典古籍”,喚出“深度研究助手”,只需輸入你的疑問,幾分鐘后,它就會像一位博學的向導,帶你直抵《東京夢華錄》中的雪夜宴席,或《養(yǎng)吉齋叢錄》里的冰嬉賽場,讓古籍自己為你講述最生動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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