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3年,法國貴婦打臺球穿的是開襠褲,不是為了風騷,是因為裙子太大,上廁所實在脫不下來。
她們端著香檳、站在臺球桌邊,裙擺像帳篷一樣鋪滿整個房間,你以為她們風情萬種,實則一身裝束壓得她們喘不過氣。
最離譜的是,為了方便如廁,這些貴婦穿的是開襠褲,不是為了性感,而是為了活下去。
19世紀的歐洲上流社會,講究的不只是排場,講究得簡直不近人情,貴婦們走路像踩點演出,坐下要十分鐘預備動作,上個廁所甚至得有女仆伴隨左右。
別笑,這不是夸張,而是“克里諾林時代”的真實寫照,那時的“時尚單品”叫裙撐,它不是普通的裙撐,而是用鯨骨和鋼絲做成的半個小型帳篷。
一件普通貴婦的裙子,周長能飆到9米,和現在婚禮上新娘的蓬裙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裙子越大,代表地位越高,行動越不便,越能證明“不需要勞動”。
克里諾林裙撐的確能讓女士們看起來雍容華貴,但隱藏的是極大的安全隱患,那些鋼絲裙撐像鳥籠一樣,把人困在里面,一旦著火,裙子底下的空氣對流讓火勢瘋長,想逃跑都動不了。
更諷刺的是,裙撐本來是為了“讓女性避免與男性身體接觸”,卻反而讓她們成了最危險的“活靶子”。
如果說裙撐只是限制了行動,那緊身胸衣就是拿命換美。
法國王后凱瑟琳·德·美第奇推崇“21英寸的理想腰圍”,也就是33厘米,比一張A4紙還短,這種審美直接綁架了無數女性的身體健康。
而這種“以犧牲健康換優雅”的邏輯,其實是階級意識的延伸,越是不實用的服飾,越能說明這個人“不用干活”,越能彰顯身份。
而這種開襠褲設計得就像兩條獨立的褲腿,中間沒有封口,方便女性在不脫裙子的情況下解決生理問題。
聽起來像某種情趣裝?其實它是對“貴族不勞動”邏輯的一種妥協,畢竟裙子那么大,脫一次可能要半小時,還有人幫忙,實在不現實。
除了克里諾林裙撐和緊身胸衣,19世紀歐洲服飾的階級差異還有很多差距,在19世紀的歐洲,穿什么,怎么穿,比你是誰更能說明你是誰。
當時的時尚不是關于美,而是關于權力、金錢和出身,今天我們看一件衣服,可能只在乎品牌和款式;但在那個時代,每一塊布料、每一道縫線、每一個扣子,背后都藏著一種社會身份的宣告。
也正因如此,服飾從來不是簡單的裝飾,而是最直白的社會語言,尤其在當時階級制度依舊穩固的歐洲,每一頂帽子、每一條領巾,甚至一件喪服的長度和顏色,都可能決定你能不能走進某個場所,或者是否值得被人多看一眼。
在今天,帽子更多是時尚配件,但在19世紀的歐洲,它直接等同于一張“社會名片”,高頂禮帽曾是中產階級和上流社會的專屬,挺拔的帽型象征著身份和品味。
后來雖然逐漸走入大眾視野,但材質和工藝依然決定了它的“貴賤”,工人戴的圓頂帽最初是獵人和看守人的工作帽,后來才變成城市工人的“標配”。
法國的工人到了1875年平均每人擁有3頂帽子,但這些帽子的面料、結構遠不如貴族那一頂真絲內襯、天鵝絨外層的禮帽精致,你可以有帽子,但你永遠戴不了“那種”帽子。
而女性的帽飾更是一個戰場,貴族女性的帽子上堆滿了羽毛、蕾絲、緞帶和珠寶,像一座流動的裝飾品展覽,而底層女性若能戴上一頂樸素的草帽,已經是奢侈。
紫色、深紅、深藍這些顏色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染得起的,染料昂貴、工藝復雜,根本是貴族的專屬顏色,平民穿得起的,頂多是灰、褐、米黃這些低調色調。
面料更是“貴族游戲”的核心,貴族用的是絲綢、錦緞、天鵝絨,工人穿的是粗麻、粗羊毛。
貴族女性的衣服不僅用料講究,裝飾更是層層疊加,從刺繡、珠飾到手工蕾絲,像走動的藝術品。
而工人階級男性,往往一生只有一套像樣的西裝,還是在結婚那天穿上的,他們不是不愛美,而是根本沒資格“講究”。
手套、懷表、領巾、珠寶,這些看似細節的配飾,在當時卻是更敏感的“身份信號”,貴族男性的懷表不僅精準,往往還有鑲金外殼和家族徽章。
貴族女性的手套不僅長及手肘,甚至還有珍珠扣和絲絨邊,而普通人呢?即便模仿,也只能買到粗糙的仿制品,戴上去不僅不得體,反而顯得“想裝不像”。
而這種“看得見的差距”,直到今天,也依然以新的方式存在,只不過不再是絲綢和麻布的區別,而是限量款與快時尚的對峙,是品牌logo和無牌標簽的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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