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城前,少年姜維大戰耄耋趙云,姜維精神抖擻,驚得趙云:“不想有如此人物!”看到這里,很多朋友認為姜維剛登場便能與趙云打得有來有回,甚至面對老將軍,姜維隱約占到了上風。當后起之秀遇上傳奇老將,姜維在天水關前攔下趙云的那一仗,真能比肩常山趙子龍?
《三國演義》第九十二回寫得精彩:趙云北伐,在天水城外撞見個“少年將軍”。兩人交手,“戰不數合”,姜維精神倍長。趙云心中暗驚:“誰想此處有這般人物!”隨后中計撤退時,又遇姜維攔截,“戰不數合”,蜀軍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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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羅貫中給的關鍵詞是“精神倍長”和“暗驚”,可沒寫趙云落下風。七旬老將在陌生地形遭遇伏擊,面對以逸待勞的本地守將,短暫交手后選擇撤退——這更像是老將的戰場嗅覺,而非武藝不敵。
再看看姜維其他單挑記錄:對鄧艾十余合平手,對徐質不數合敗走,對鄧忠三四十合后設計取勝。這些戰績勾勒出一個清晰的輪廓:姜維是一流戰將,但缺乏頂級武將對陣時的壓制力。他的強項在于“文武雙全”——能識破諸葛亮計謀、能設伏、能統兵,這是統帥之才,與呂布、關羽那種純粹“萬人敵”不是一條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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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老年趙云是什么水平?就在天水之戰前,這位老將剛剛槍挑韓德父子五人。羅貫中寫他“勇猛不減當年”。即便體力衰退,趙云對陣普通將領依然有碾壓級的優勢。姜維能在他面前走幾個回合而不敗,已經足夠名揚天下——但這就像籃球新秀能在科比退役賽季里投進幾個球,不等于兩人是一個級別。
小結一下,趙云雖然上了年紀,但依舊老當益壯,輕松斬殺魏國先鋒大將。若與姜維公平對決,要不是姜維設下埋伏,還有那句“老將軍”,估計“幼麟”剛登場就要回爐重造了。
若把姜維扔回三國前期那個猛將如云的年頭,他大概能排在哪?
不妨對照兩個人:曹魏的樂進,東吳的凌統。
樂進是什么人?“驍果顯名”,常先登陷陣,但單挑戰績多是速敗或平手(如對臧霸三十合平)。凌統更典型:五十合平張遼,五十合平樂進,屬于標準的“強一流守門員”——打超一流必敗,但絕不會速潰,對陣普通將領則穩占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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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不舉例張遼,徐晃呢?還不是因為姜維還沒達到強一流的水平,因為當時張郃還在,張郃沖入蜀軍如入無人之境,左右沖突,殺得諸葛亮都頭痛。
當時蜀軍第一大將是魏延,引誘張郃時,諸葛亮安排的依舊是魏延,關平等人。而魏延造反時,姜維卻忌憚魏延的勇猛。由此可見姜維就算能僥幸戰平老年趙云,依舊與強者有很大差距。而樂進,凌統的武藝稍遜張遼,張郃等,所以就算巔峰姜維,放在猛將如云的三國前期,也要在三十名之后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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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維就是這類將領。他能在特定情境下(如主場伏擊)讓超一流老將感到棘手,但正面戰場硬碰硬,天花板清晰可見。這恰恰是羅貫中的高明之處:他沒把姜維寫成第二個趙云,而是刻畫成一個“新時代的全才型統帥”。北伐時的蜀漢,早不是虎牢關前斗將定勝負的年代了。
真正動人的,或許是那一戰里沒寫盡的傳承意味。
趙云回營后極力夸贊姜維槍法,諸葛亮眼中發亮——那是老一代武者看到后繼有人的欣慰,更是蜀漢政權在人才凋零時抓住救命稻草的激動。姜維后來接過諸葛亮的北伐大旗,恰似當年趙云在長坂坡接過青釭劍。武藝或許有高低,但歷史遞給他們的擔子,一樣沉重。
所以姜維是幸運的,遇到了諸葛亮,也是不幸的,背負著復興漢室的重任。但不得不說,姜維在人才凋零的三國后期確實最耀眼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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