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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古人類學圈子里出了個挺有意思的新發現,巴塞羅那大學的研究團隊沒盯著老熟人“肌肉附著點”,反而把目光投向了手腕上的韌帶痕跡,居然從中看出了人類進化的新門道。
以前研究古人類怎么運動,基本就靠看骨頭表面的坑坑洼洼那些肌肉附著留下的痕跡。
但問題來了,不是所有骨頭都那么“配合”,有些部位光溜溜的,啥痕跡沒有,這時候研究就卡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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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家對著光溜溜的骨頭犯愁時,巴塞羅那大學的JosepM.Potau教授和AroaCasado教授團隊,盯上了一個以前沒人太在意的東西韌帶附著點。
他們覺得,韌帶連接骨頭和骨頭,運動方式不同,韌帶拉扯骨頭留下的痕跡肯定不一樣。
要是能把這些痕跡研究透,說不定能補上空缺。
為了看清楚這些細微痕跡,他們用了種叫3D幾何形態測量的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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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找了現代人類、黑猩猩、大猩猩、猩猩,還有南方古猿阿法種、粗壯傍人這些古人類的化石手腕骨,一個個掃描、比對,想看看韌帶痕跡能不能說出不一樣的進化故事。
拿大家熟悉的南方古猿阿法種來說,它的手腕韌帶痕跡跟現代黑猩猩、猩猩特別像。
這說明啥?以前覺得它們可能主要在地上走,現在看來,爬樹的本事也不小,算是“地面樹棲兩棲選手”,這種混合運動模式可能幫它們在當時的環境里更好地活下去。
還有個意外發現是粗壯傍人。
本來以為它跟其他早期人科動物差不多,結果韌帶痕跡顯示,它的手腕結構居然跟大猩猩更像。
這意味著它可能不是我們想的那樣主要靠兩條腿走路,說不定經常用指關節撐著地走,或者有其他四足運動的習慣。
這下可好,早期人科動物的運動方式比我們想的要多樣多了。
再往后看尼安德特人和古代智人,他們的手腕韌帶痕跡就跟我們現代人很像了,說明已經完全適應了雙足行走。
不過仔細看,他們的韌帶附著點比我們更明顯、更粗壯,估計那時候干活更重,比如搬重物、制作工具,手腕得更結實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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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人類的手腕就更講究“平衡”了。
既要能發力干活,又要能做精細動作,比如寫字、用筷子。
韌帶痕跡顯示,我們的手腕結構在力量和靈活度之間找到了個不錯的平衡點,這大概是長期進化里慢慢調整出來的。
這個研究最讓人興奮的不是發現了某個具體化石的秘密,而是它帶來了一種新的研究思路微觀解剖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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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大家看骨頭,主要看大的形狀、肌肉附著的大疙瘩,現在開始關注這些細微的韌帶痕跡,相當于從“看地圖”升級到了“看衛星影像”,能發現更多以前忽略的細節。
古人類學研究有時候就像拼圖,以前缺了“韌帶”這塊小拼圖,很多進化故事講不圓。
現在這塊拼圖補上了,人類從樹上到地面、從四肢行走到雙足行走的過程,一下子就更具體、更鮮活了。
不再是干巴巴的“南方古猿→直立人→智人”線性進化,而是充滿了各種嘗試和多樣性的“進化樹”。
而且3D幾何形態測量這技術一旦普及開,以后不光手腕,其他骨頭的細微結構也能這么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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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手指、腳踝,說不定都藏著進化的小秘密,以前沒發現只是因為工具不夠精。
當然啦,這方法也不是萬能的。
韌帶痕跡畢竟比肌肉痕跡更細微,保存條件不好的化石可能就看不清楚。
但不管怎么說,它給古人類學研究打開了一扇新窗戶。
以后再研究古人類化石,說不定大家都會先琢磨琢磨,這骨頭的韌帶痕跡,到底想說啥?
說到底,人類進化是個復雜又迷人的故事。
以前我們靠著骨頭的“大特征”猜了很久,現在有了韌帶這些“小線索”,故事里的人物形象、動作細節,肯定會越來越清晰。
巴塞羅那大學這個研究,與其說是發現了新答案,不如說是給我們提了個醒,研究古人類,有時候得彎下腰,看看那些以前沒注意到的“小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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