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貝爾格萊德火車站,那個只有11歲的猶太小女孩緊緊拽著父親的衣角,哆哆嗦嗦地爬上了去美國的火車。
這已經是她第二次逃命了。
幾年前,正是腳下這片南斯拉夫的土地,硬是頂著納粹德國的刺刀,給了她們一家子活命的口糧。
那時候誰能想到呢,半個世紀后,當這個改名叫馬德琳·奧爾布賴特的女孩再次回來時,手里拿的不是報恩的鮮花,而是要把恩人炸得粉身碎骨的“核按鈕”。
這哪里是什么外交女王的奮斗史,分明就是一出農夫與蛇的現代版血腥劇。
很多人對奧爾布賴特的印象,還停留在電視上那個戴著各式胸針、笑瞇瞇的美國第一位女國務卿。
但在國際關系的深水區,這老太太有個讓人聽了直哆嗦的綽號——“干預主義女王”。
咱們要聊1999年那場把南斯拉夫炸爛的科索沃戰爭,就得先扒開這位“鐵娘子”的畫皮。
作為一個從東歐逃難過去的移民,她骨子里比那些土生土長的美國政客更急著表忠心。
蘇聯解體那會兒,美國正是獨孤求敗的時候。
奧爾布賴特信奉一套特別扭曲的邏輯:既然咱們手里有全世界最牛的軍隊,要是擺著不用,那跟廢鐵有什么區別?
在這種瘋勁兒的驅動下,巴爾干半島這塊歐洲的“火藥桶”,不幸成了她向美國納投名狀的祭壇。
時間拉回到1999年春天,那是個滿嘴謊言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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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南斯拉夫聯盟,被制裁折騰得只剩半條命了。
為了徹底把這塊“硬骨頭”敲碎,奧爾布賴特在法國的朗布依埃設下了一個死局。
電視鏡頭里,她看起來像個不知疲倦的和平鴿,到處飛來飛去。
可實際上呢?
解密后的檔案說得明明白白,美國壓根沒想談成,就是在找茬打架。
談判桌上,奧爾布賴特直接甩出一份南聯盟絕對不可能簽的“和平協議”。
其中那個著名的“附錄B”條款,說白了就是:北約的軍隊可以在南聯盟全境隨便溜達,想用那個機場就用那個機場,想占哪條路就占哪條路,而且犯了法還不用坐牢。
這算哪門子和平協議?
這不就是古代的亡國投降書,或者是變相的殖民占領嗎?
南聯盟的代表也不是傻子,剛想據理力爭幾句,奧爾布賴特臉一沉,連外交禮儀都懶的裝了,直接撂下狠話:“要么簽字,要么被炸回石器時代。”
后來連基辛格這只老狐貍都看不下去了,直言這個方案設計出來就是為了被拒絕的,好給北約開戰找個“合法”的借口。
所謂的談判,不過是舉著槍逼人自殺,不自殺就開槍,結果都是死。
1999年3月24日,奧爾布賴特一聲令下,代號“盟軍行動”的空襲開始了。
這是北約成立50年來頭一回對一個主權國家動手,聯合國安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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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位女國務卿眼里,那不過是個擺設。
貝爾格萊德,這座當年拼死保護過奧爾布賴特家族的城市,瞬間變成了火海。
美國人嘴上說用的是“精確制導武器”,只打軍事目標。
可實際上呢?
那是赤裸裸的無差別亂炸。
多瑙河上的橋斷了,醫院的房頂塌了,正在跑的火車被導彈直接穿了個透心涼,甚至連電視臺都被定點清除了。
面對16名媒體記者的慘死,奧爾布賴特的反應冷得讓人心寒。
她咬死不松口,非說這是為了摧毀米洛舍維奇宣傳機器必須付出的代價。
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仿佛死的不是人,是一串冰冷的數字。
說到這兒,咱們中國人的血都得往頭上涌。
1999年5月7日深夜,貝爾格萊德櫻花路3號,那是咱們中國駐南聯盟大使館。
在那種戰火紛飛的地方,外交館舍那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安全島。
結果呢?
美軍一架B-2隱形轟炸機,像幽靈一樣摸了過來,一口氣扔下5枚聯合直接攻擊彈藥(JD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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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玩意兒多準啊,從大使館的不同角度鉆進去,就是要命的。
邵云環、許杏虎、朱穎三位烈士當場就犧牲了,還有二十多個人受傷。
事后美國人輕描淡寫地來了句“地圖用錯了”,奧爾布賴特更是親自出來洗地,說這是個“意外”。
你信嗎?
反正我是不信。
擁有全世界最先進偵察手段的美軍,拿著過期的地圖去轟炸一個當地地標性那么強的建筑?
這種解釋,簡直就是把全世界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
這分明就是一次赤裸裸的武力示威,是霸權主義者在試探大國的底線。
用“誤炸”來掩蓋屠殺,這不僅是傲慢,更是對生命的極致蔑視。
78天的狂轟濫炸,南聯盟最后還是扛不住了。
奧爾布賴特似乎贏了,她成功地在歐洲肚皮上打進了一顆美國的釘子。
戰后,科索沃名義上是聯合國托管,實際上呢?
迅速成了美國的后花園。
原來的農田上,一座巨大的軍事基地拔地而起——邦德斯蒂爾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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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美軍在海外最大的基地之一,就像一把匕首,死死抵在俄羅斯的下腹部。
更諷刺的事在后頭,隨著塞爾維亞軍隊撤走,那個被西方媒體吹成“受害者”的“科索沃解放軍”,轉頭就開始對留下的塞族平民瘋狂報復。
古老的修道院被燒成灰,老百姓被趕出家門,科索沃慢慢變成了歐洲的人口販賣和毒品走私中轉站。
而這一切,在奧爾布賴特的“勝利報告”里,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提。
那個當年逃難的小女孩,最終變成了她曾經最害怕的那種人。
這事兒還有個更惡心的尾巴。
奧爾布賴特晚年搞了個投資公司,在科索沃的電信私有化大潮里賺得盆滿缽滿。
一邊喊著“人道主義干預”,一邊在廢墟上數錢,這吃相,真的太難看了。
歷史的帳在那記著呢,正是她打開了“繞過聯合國隨意動武”的潘多拉魔盒,讓叢林法則再次籠罩了這個世界。
對于塞爾維亞人,對于咱們每一個記得“5·8”事件的中國人來說,這位“鐵娘子”留下的遺產只有一樣東西:廢墟、鮮血,還有永遠好不了的傷疤。
2022年3月23日,奧爾布賴特因癌癥死了,終年84歲。
那天,貝爾格萊德沒有鮮花。
參考資料:
沃爾特·艾薩克森,《基辛格傳》,中信出版社,201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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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克爾·多布斯,《奧爾布賴特:二十世紀的一位女性》,亨利·霍爾特公司,1999年。
費爾德曼,《南斯拉夫的解體與科索沃戰爭》,牛津大學出版社,2000年。
約翰·諾里斯,《沖突的催化劑:克林頓政府與科索沃》,布魯金斯學會出版社,200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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