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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沒教養的東西,滾出去!"
王阿姨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唾沫星子差點濺到我臉上。我手里端著剛盛好的飯,整個人都愣住了。
"阿姨,您這是干什么?"我放下碗筷,完全摸不著頭腦。
王阿姨帶著她七歲的孫女小雨住進我家已經三個月了,平時雖然偶有摩擦,但從來沒有這樣沖我發過火。此刻她氣得渾身發抖,仿佛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還叫我阿姨?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給我滾出去!這個家容不下你這種白眼狼!"
我爸媽聽到動靜從臥室沖出來,看到眼前的場景也傻了眼。
01
三個月前,我剛從國外留學回來,正忙著找工作適應國內生活。媽媽突然告訴我,要請個保姆來家里幫忙照顧日常起居。
"你爸年紀大了,我一個人忙不過來,找個人幫忙做做飯、收拾收拾家務。"媽媽解釋道。
我當時覺得挺好,家里確實需要有人照料。沒想到媽媽請來的不僅僅是保姆王阿姨,還有她七歲的孫女小雨。
"王阿姨家里有些特殊情況,孩子需要人照顧。"媽媽私下跟我說,"咱們家房間多,讓她們祖孫倆住下也沒什么。"
我向來尊重父母的決定,況且小雨這孩子看起來乖巧懂事,我也很喜歡。王阿姨人也和善,做飯手藝很好,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
剛開始那段時間,我們相處得很和睦。我經常陪小雨寫作業,教她一些英語單詞,小家伙學得很認真,總是甜甜地叫我"哥哥"。
王阿姨也很感激,逢人就說我們家人善良,對她們祖孫倆照顧得無微不至。她干活特別賣力,每天把家里收拾得一塵不染,連我媽都夸她比自己女兒還貼心。
那時候我真的覺得,家里多了這祖孫倆,反而更有生活氣息了。小雨的笑聲讓整個家都充滿了活力,王阿姨的勤勞也讓父母輕松了不少。
我甚至開始憧憬著,等我工作穩定了,還可以資助小雨上更好的學校,讓她接受良好的教育。這個想法讓我覺得自己正在做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然而我萬萬沒想到,這種和諧的日子很快就要被打破了。變化是從一個月前開始的,起初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卻逐漸演變成了今天這樣不可收拾的局面。
02
變化最開始是從王阿姨的態度轉變開始的。以前她總是很客氣,做什么事都會征求我們的意見,說話也很小心翼翼。
但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她開始變得理所當然起來。比如以前她會問我們想吃什么,現在直接按照自己和小雨的口味來做菜。我提出建議時,她會不耐煩地說:"你們年輕人懂什么,還是我有經驗。"
最讓我受不了的是,她開始在外人面前表現得像這個家的女主人一樣。鄰居來串門時,她會很自然地招呼客人,介紹家里的情況,仿佛她才是這里的主人。
有一次我的大學同學來家里做客,王阿姨竟然當著客人的面數落我:"這孩子就是被家里慣壞了,在國外待了幾年,回來什么都不會做,還得我們伺候著。"
我當時尷尬得要命,同學走后我忍不住跟媽媽提了這件事。媽媽只是輕描淡寫地說:"王阿姨也是為了你好,你別太敏感了。"
更讓我困惑的是小雨的變化。這個原本乖巧可愛的小女孩,開始變得任性起來。她不再叫我"哥哥",而是直呼我的名字,有時候甚至當我不存在。
我買了她最喜歡的芭比娃娃送給她,她接過來看都不看一眼就扔在一邊,嘟著嘴說:"我不要你買的東西。"
有時候我想跟她聊天,她會很不屑地白我一眼:"你一個大人,跟小孩子有什么好說的。"
這種態度上的轉變讓我很困惑。我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么,但仔細想想,我對她們祖孫倆一直都很好,從來沒有說過重話。
我試著跟王阿姨溝通這個問題,她卻避重就輕地說小雨只是到了叛逆期,讓我多包容一些。但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小雨的眼神里有一種我看不懂的情緒。
03
真正的沖突是從上個月開始爆發的。那天我加班很晚才回家,發現客廳里一片狼藉,茶幾上散落著小雨的玩具和零食袋子。
我剛想收拾一下,王阿姨就從房間里出來了,臉色很不好看。
"你回來了?"她的語氣很冷淡。
"嗯,今天加班比較晚。"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回答。
"收拾什么收拾,這是我的工作。"王阿姨走過來,一把奪過我手里的垃圾袋,"你們家的人就是矯情,明明請了保姆還要自己動手,是不是看不起我?"
我愣住了,完全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這樣理解我的行為。我解釋說只是想幫忙,她卻越說越激動。
"幫忙?你這是在暗示我工作不到位嗎?我告訴你,我在你們家已經夠辛苦了,天天圍著你們轉,還要被你們嫌棄!"
這時候小雨從房間里跑出來,看到這個場面,竟然抱著王阿姨的腿哭起來:"奶奶別生氣,都是他的錯!"
我徹底懵了,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這祖孫倆。爸媽聽到動靜出來調解,最后還是我主動道歉才平息了這場風波。
但從那以后,家里的氣氛就變得很微妙。王阿姨雖然表面上不再發作,但對我的態度明顯更加冷淡。她會在我面前故意忽視我,跟我父母說話時也經常暗示我的各種"不好"。
最讓我受不了的是,她開始在小雨面前說我的壞話。有一次我無意中聽到她跟小雨說:"有些人表面上對你好,其實心里很壞,你要記住這一點。"
我想跟父母談論這個問題,但他們似乎都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媽媽總是說王阿姨工作很辛苦,讓我多理解一些。爸爸則認為這些都是小事,沒必要太在意。
04
局勢在兩周前徹底惡化了。那天是周末,我在客廳里看書,小雨在一旁玩玩具。她不小心把果汁灑在了地毯上,我連忙找紙巾幫她擦拭。
王阿姨從廚房里出來看到這一幕,臉色顧時就變了。
"你在干什么?"她快步走過來,語氣很不善。
"小雨把果汁灑了,我幫她擦一下。"我如實回答。
"用得著你嗎?"王阿姨一把推開我,"小雨,過來,離他遠點。"
我完全不明白她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反應,小雨也被嚇到了,怯生生地躲在王阿姨身后。
"王阿姨,您這是怎么了?我只是想幫忙而已。"我試圖解釋。
"幫忙?你安的什么心?"王阿姨抱起小雨,眼神里充滿了敵意,"我告訴你,以后不許你碰小雨,聽到了嗎?"
這種無端的指責讓我徹底憤怒了。我大聲問她到底想怎么樣,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王阿姨卻沒有回答,抱著小雨就回了房間,還當著我的面把房門重重地摔上了。
從那天開始,王阿姨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她不再跟我說話,看到我就像看到仇人一樣。更過分的是,她開始在我父母面前說我的各種"不是"。
她會故意在我父母面前表現得很委屈,時不時嘆氣,說在這個家里過得很不容易。當我父母問起原因時,她就會欲言又止,搖搖頭說不想給家里添麻煩。
這種表演式的委屈讓我父母對我產生了誤解。他們開始暗示我要對王阿姨客氣一些,不要讓人家覺得在我們家受委屈。
我試圖向父母解釋真相,但王阿姨總是會在關鍵時刻出現,用她那種受委屈的表情看著我,讓我的解釋顯得像是在推卸責任。
05
昨天晚上的事情徹底激化了矛盾。我正在房間里工作,聽到客廳里傳來小雨的哭聲。出去一看,發現她跌倒在地上,膝蓋磕破了皮,正在大哭。
我本能地想要去扶她,但剛走近就被王阿姨一把推開了。
"不用你假好心!"王阿姨惡狠狠地瞪著我,"都是你害的!"
"我什么都沒做啊!"我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什么都沒做?你剛才從這里走過的時候,嚇到小雨了!"王阿姨的指責莫名其妙,"就是因為你,小雨才會摔倒!"
這種無理取鬧讓我徹底失去了耐心。我據理力爭,說自己根本沒有從客廳走過,一直在房間里工作。
但王阿姨根本不聽我的解釋,她抱起小雨,當著我的面對孩子說:"小雨不怕,奶奶保護你,不讓壞人欺負你。"
聽到"壞人"這個詞,我的心徹底涼了。我終于明白,在王阿姨眼里,我已經從一個善良的好人變成了十惡不赦的惡人。
今天中午,我像往常一樣準備吃飯,王阿姨突然沖出來指著我大罵沒教養。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什么,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看著這個曾經和藹可親的阿姨變成了一個陌生的瘋婆子。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身后傳來的腳步聲。我轉過頭,看到爸媽臉色鐵青地從臥室里走了出來,爸爸的手里還拿著什么東西。
媽媽走到王阿姨面前,眼神中帶著我從未見過的冷意。
"王阿姨,"媽媽的聲音很平靜,但我能聽出其中壓抑的怒火,"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就在媽媽準備開口的瞬間,爸爸突然舉起了手,我看到了他要做什么,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
06
爸爸的巴掌狠狠地扇在了王阿姨的臉上,清脆的響聲在客廳里回蕩。
"給你臉了是吧?"爸爸的聲音里帶著從未有過的憤怒,"我兒子在自己家吃個飯,還輪得到你這個外人來指手畫腳?"
王阿姨被打得踉蹌了一下,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我爸。
媽媽緊接著也是一巴掌扇過去:"三個月了!我們把你當家人看待,你就是這樣回報我們的?"
"我...我怎么了?"王阿姨還在裝無辜。
爸爸冷笑著舉起手里的手機:"你怎么了?你自己聽聽!"
手機里傳出了王阿姨的聲音:"小雨,記住了,這個家以后就是我們的了。那個討厭的哥哥很快就會被趕走,到時候這些房子、車子,全都是奶奶的,也就是你的。"
"可是奶奶,我們為什么要這樣做?"小雨稚嫩的聲音響起。
"因為他們欠我們的!你爸爸年輕的時候救過他們家的人,現在他們就應該報恩!況且這房子本來就該是我們的,憑什么讓一個留學回來的廢物獨占?"
錄音還在繼續播放,王阿姨的聲音越來越狠毒:"我已經聯系了律師,只要我們在這里住滿一年,就可以以長期居住為由申請居住權。到時候他們想趕我們走都不行!"
王阿姨的臉徹底白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話被錄了音。
07
"這...這錄音是假的!"王阿姨還想狡辯。
媽媽冷笑著拿出另一個手機:"那這個也是假的嗎?"
屏幕上播放著一段視頻,正是王阿姨在房間里教小雨如何演戲的畫面。
"小雨,記住,看到那個哥哥就要躲遠點,表現得像很害怕的樣子。這樣他爸媽就會以為他欺負你,就會趕他走。"
"可是哥哥對我很好,還給我買玩具..."
"那些玩具都有毒!他就是想害你!所以你一定要聽奶奶的話,不能要他的東西,也不能跟他說話。"
視頻里的王阿姨正在給小雨洗腦,教她如何陷害我。看到這里,我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小雨的態度會有如此大的轉變。
"你們...你們竟然偷錄?"王阿姨氣急敗壞。
爸爸的眼神像刀子一樣鋒利:"偷錄?這是我們在自己家里安裝的監控,有什么問題嗎?"
原來,爸媽早就察覺到了異常。王阿姨以為自己演技高超,其實她的每一個小動作都被看在眼里。我的父母雖然年紀大了,但他們的閱歷和智慧遠遠超過了這個自以為聰明的女人。
"從一個月前開始,我們就發現你不對勁了。"媽媽冷冷地說,"你以為你演得很好?你把我們當傻子嗎?"
王阿姨徹底慌了,她拉著小雨想要逃跑,但爸爸已經堵住了門口。
"想走?沒那么容易!"爸爸拿出手機,"我現在就報警,你涉嫌詐騙和侵占他人財產,還有惡意破壞家庭關系!"
聽到報警,王阿姨終于崩潰了。她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承認了自己的所有罪行。
08
事情的真相比我想象的還要復雜。王阿姨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保姆,她是一個專門針對善良家庭進行詐騙的慣犯。
她會先通過中介公司獲得雇主信息,然后帶著孫女住進去,利用孩子來博取同情。接下來就是挑撥離間,制造矛盾,最終達到霸占房產的目的。
我們家已經是她的第三個目標了。前兩戶人家都因為心軟,最終被她得逞了。她甚至已經聯系好了假律師,準備等時機成熟就開始下一步行動。
警察很快就來了,在搜查王阿姨的房間時,找到了大量證據,包括她和同伙的通訊記錄,還有針對我們家制定的詳細計劃書。
看到那份計劃書,我徹底震驚了。上面詳細記錄著我們家每個人的性格特點和弱點,還有相應的應對策略。連我留學回國的時間都被算得清清楚楚。
最讓人心疼的是小雨。這個七歲的孩子完全是無辜的,她被奶奶利用和欺騙,內心其實很痛苦。當警察要帶走王阿姨時,小雨哭著說:"奶奶,我不想你被抓走,我們回家好不好?"
王阿姨被戴上手銬的那一刻,終于說出了實話。她哭著對小雨說:"對不起,奶奶做錯了。這個哥哥其實是好人,是奶奶教你做壞事了。"
看著小雨困惑而痛苦的眼神,我的心都要碎了。我蹲下來,輕輕抱住了這個被大人欺騙的孩子。
"小雨不哭,哥哥會聯系社會福利機構,為你找到最好的寄養家庭。"我輕聲安慰她。
三個月后,我收到了小雨的來信。她在新的家庭里過得很好,養父母對她很疼愛。她在信里說:"哥哥,對不起以前對你不好。我現在知道了,你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
這場鬧劇終于結束了,但它給我們全家上了一課。善良是美德,但盲目的善良可能會害了自己。從此以后,我們在幫助別人的同時,也學會了保護自己。
正如媽媽所說:"做好人沒錯,但一定要做個有底線、有原則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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