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聞報道或警示教育片中,我們常看到這樣的場景:那些曾經手握權柄、風光無限的官員,站在被告席上,起初或許還強作鎮定,可一旦開始念懺悔書,或是面對鏡頭承認錯誤時,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不少人看到這一幕,心里難免會產生疑問:事情都做下了,錢也花過了,好日子也享受了,怎么到現在才突然變得如此脆弱?他們到底在哭什么?
其實,如果把他們的心理活動攤開來看,會發現這種哭泣背后的原因并不復雜。就像小時候做錯事被老師叫到全班面前,明知要挨批評,那種慌張、害怕、后悔混在一起的情緒一下子就涌上來,想忍也忍不住。
對于這些落馬懺悔的貪官來說,他們之所以哭,大多逃不出三個方面。
一、哭自己失去了一切
人之所以貪財斂物,說白了多半是為了讓日子過得更舒坦、更體面。有了權力,就想要更多的錢,過上富裕奢華的生活,讓家人過上好日子。可一旦東窗事發,這些東西就像流水一樣,瞬間從手里消失。贓款要全部退回,房產、車輛被依法查封,職位、榮譽一夜間清零,接下來等待他們的,往往是漫長的牢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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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失去,不是普通的失去,而是從高處狠狠摔下來的失去,對很多人來說可能是從家財萬貫到一無所有。所以很多人在懺悔時會一邊說一邊哭,心里翻來覆去想的無非是:“我怎么會走到今天?我那些東西全沒了,以后該怎么辦?”
二、哭的是對家人的深深愧疚
很多人伸手拿錢的時候,心里未必沒有“為家人好”的念頭。這些想法本身并沒有問題,但他們選錯了實現的方式。直到法律找上門來,他們才真正明白,自己犯錯的結果,最終卻要全家一起承擔。
孩子在學校里再也抬不起頭,不敢再提起父親的職業;配偶要承受旁人異樣的眼光和議論,親戚朋友漸漸疏遠,仿佛這一家人帶著某種“傳染性”。到了這個時候,他們才痛切地意識到:自己當初所謂“為了家”,反而讓家人受了最大的苦。那種自責與心疼,往往比法律制裁更戳心。再強硬的人,想到這些也很難繃得住。所以常聽到他們在懺悔中說“最對不起的就是家人”,話沒說完,眼淚已先流下來。
三、哭的是當初那個錯誤的選擇
很多貪腐者在回顧自己的經歷時,都會提到一句:“如果時間能重來,我絕對不會收那個錢。”他們并不是天生就想當壞人,很多人最初也只是覺得“幫個小忙,收點小禮,不算什么”“就這一次,不會有人知道”。可一旦邁出第一步,往往就停不下來了。從戰戰兢兢到心安理得,從小心試探到肆無忌憚,就像走在一條下坡路上,越想回頭,卻發現自己已經滑得太遠。
直到坐在懺悔席上,很多人才把整條路從頭到尾想清楚:原來那個看似不起眼的開頭,竟會把自己引向如此結局。本來可以平安工作到退休,領著退休金,散步養花、含飴弄孫,如今卻只剩鐵窗生涯。可惜世上沒有后悔藥,只能留下悔恨的淚水。
實際上,這三種情緒常常交織在一起,像潮水般同時撲來。想到財產盡失,想到家人蒙羞,想到一生清名掃地,想到原本平穩順當的人生徹底偏離軌道……越想越難受,越想越絕望,唯有以淚洗面。
早知如此,當初真的不該貪那些財、收那些禮。可惜人生沒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結果。
看多了這樣的場面,也會讓人感慨:人生許多時候,真的只是一念之差。一點貪心,一次僥幸,就像推倒了第一張多米諾骨牌,后面跟著的,可能是整個人生的坍塌。而最終承受重擊的,除了自己,還有身邊最親的人。
所以說,公職人員底線真的不能丟。不是自己的,一分一厘都不能拿。貪念一旦滋生,就像滾雪球,越滾越大,直到最后把自己壓垮。
他們的哭聲,或許也能成為一記警鐘:路要走得穩,心要放得正。否則,等到站上審判席的那一刻,留給自己的,恐怕也只有眼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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