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臺把馬年春晚的主題定了下來,“騏驥馳騁 勢不可擋”,是在十二月十號官宣的。主標識也一起亮相,還是老派的講究:云紋、雷紋、回紋,傳統元素疊進現代設計,四馬齊驅,往上走的勁兒一眼就能看出來。再到十八號,吉祥物出爐,四匹小馬,一個個名字聽著就順,當年“福娃”那種記憶點又回來了。
大家真正在意的,還是那句老話:誰要上臺。今年會不會有意外的人,哪個組合又合體,哪個新面孔會躥紅。春晚的流程熟悉的很,節目單永遠到聯排才開始漏風聲,媒體探班拍到誰走進演播廳,誰在走廊里試裝,細枝末節互聯網上就能跑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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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到這一步,評論區總會出現一個名字,像是在點卯:趙本山。不管你是不是東北人,不管你現在看不看小品,那個穿中山裝、扣破帽子的“農村小老頭”,一到臘月就會被喊出來。有人說這是“慣性”,其實不算。春晚有過一個長期的“趙本山時代”,從九十年代開始,一年一年的經典,堆起來就是許多人家的年夜飯背景墻。
“昨天今天明天”里一家人那點瑣碎,“賣拐”把幽默和邏輯串成了一根繩,“心病”把大家不愿意說的東西拿出來晾曬,“不差錢”直接把徒弟們推成臺前主角。那些臺詞當時幾乎是全國范圍內的暗號,第二天走親戚,誰不接一句,誰就像沒看晚會一樣。飯桌上有長輩小聲念:別人唱歌要錢,你要唱歌要命;屋里孩子模仿那句睜眼閉眼的“日常哲學”,笑聲就到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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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離開春晚,是在二〇一一年的那一檔以后,到現在算起來十五年。有過解釋:身體、創作、節目的方向。趙本山自己說過,春晚的核心是讓大家笑,小品可以拿社會上的不良現象開刀,用“短平快”的方式刺一下。但這幾年語言類重心越來越“上價值”,先講意義,再去找有趣,戲到了容易端出煽情,一抱一淚,姿勢規整,觀眾笑點還沒鋪開,就開始遞紙巾了。小沈陽的態度也像師父,起點太高,不想重復,不愿意碰那種一言不合就煽情的套路,他轉去做影視、綜藝,把能量換個出口。
那為什么每年都有人喊“本山回來”?春晚本身就是一個全國級的公共記憶,大家在這個節目里等的是熟悉的“年味”和不那么費勁的快樂。語言類節目在分配上越來越緊,把風險控住,把話題壓穩,笑點的空間就縮了。短視頻平臺把“段子”的供給變成全天候,年輕人喜歡的梗能在手機里迅速更新,年夜飯桌上的統一笑點變得稀松。對許多中年人、老年人來說,趙本山的那些作品是“家里電視還得調頻道的年代”,是和親戚朋友共同的記憶,他們懷念的,不只是某個小品,而是那段大家一起被逗笑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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