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廚房里傳來一聲巨響,我手中的菜刀差點掉到地上。婆婆又在客廳摔東西了,這已經是這周的第三次。我擦了擦額頭的汗,繼續切菜,裝作沒聽見。
"小林,你這個月的工資卡拿來!"婆婆冷著臉站在廚房門口,那雙眼睛像刀子一樣剜著我。明明看不起我這個鄉下來的媳婦,卻對我的工資卡緊抓不放。
我叫林小芳,嫁給周家兒子周明已經三年。婆婆李秀蘭從不掩飾對我的嫌棄,常說:"要不是我兒子瞎了眼,怎會娶你這個鄉下丫頭進門?"可每到月底,她又變了副嘴臉,催著我把工資卡交給她"管理"。
"媽,我這個月得留點錢買些日用品..."我小聲說道。
"怎么?嫌我克扣你?這個家是誰當家你不清楚嗎?"婆婆的臉瞬間拉下來,眼中滿是不屑。
我看了一眼客廳里正低頭玩手機的丈夫,他眼觀鼻鼻觀心,仿佛這一切與他無關。
那天晚上,我偷偷抹眼淚時,周明終于開口了:"小芳,你就忍忍吧,我媽就這脾氣。她管錢這么多年了,改不了了。"
"可我每月六千的工資全上交,連買瓶洗發水都要向她請示,她卻拿去給你妹妹買名牌包!"我再也忍不住了。
周明嘆了口氣:"我媽疼愛妹妹,這是沒辦法的事。再說,你嫁進來時,家里不是也給了你一筆彩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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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八萬彩禮還不是被你媽拿去給你妹妹買車了?"
婚后的生活比我想象的還要難熬。婆婆李秀蘭每天找茬挑剔我:飯菜不是太咸就是太淡,衣服洗不干凈,房間打掃不到位。最諷刺的是,她一邊嫌棄我"沒教養"、"沒品位",一邊卻牢牢掌控我的工資卡,連買生活必需品都要經過她的同意。
一次,我發燒到38度,想買盒感冒藥,婆婆居然說:"裝病想花錢?我活了這么大歲數,感冒喝點熱水就好了,哪用得著吃藥?"
更讓我心寒的是,前天我無意中發現,婆婆每月從我工資里拿出三千給小姑買化妝品和衣服,卻在家里數落我不會持家。
那天,我鼓起勇氣對周明說:"要不,咱們搬出去住吧?"
"不行!"他斬釘截鐵地拒絕,"我爸走得早,我媽一個人把我和妹妹拉扯大,我怎能丟下她?"
我淚流滿面:"那我呢?我在這個家里算什么?"
周明嘆氣道:"你是我老婆啊。你再忍忍,等我升職加薪了,日子會好起來的。"
可我不知道還要忍到何時。婆婆對我的態度越來越惡劣,尤其是自從她得知我想搬出去住后,變本加厲地刁難我。
一次,我洗衣服時不小心把婆婆的一件舊襯衫洗褪了色,她當著鄰居的面大罵我:"鄉下來的就是沒見識!連件衣服都洗不好,虧你爹媽怎么教的!"
我忍氣吞聲地道歉,可婆婆還不依不饒:"你爸媽當初是不是覺得攀上我們周家很光榮啊?你看看你自己,配我兒子嗎?"
那一刻,我心如刀割。
事情的轉機發生在上個月。我們公司組織體檢,醫生告訴我已懷孕兩個月。我既驚喜又忐忑地回到家,婆婆聽到這個消息,臉色竟然比我還難看。
"你確定是我兒子的?"她冷冷地問。
這句話如同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我呆立當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明聽說后,難得地對母親發了火:"媽!你怎么能這么說小芳?"
婆婆冷哼一聲:"我還不了解她?整天想著搬出去,說不定是跟哪個野男人......"
"夠了!"周明拍桌而起,"你再這樣侮辱小芳,我們真的搬出去!"
婆婆愣住了,隨即轉身進了房間,摔門聲震天響。
那晚,周明第一次認真地和我談心:"小芳,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你和媽媽之間的關系。我們明天就去看房子,盡快搬出去住。"
我淚流滿面地點頭。
第二天,婆婆意外地找到我,臉上沒了往日的傲慢:"小芳,我...我想了一晚上,你們不用搬了。"
我驚訝地看著她,只見她遞給我一張銀行卡:"這里有兩萬塊,是我從你工資里存下來的。本來想等你們有困難時再給你們,但我做得不對,應該直接還給你。"
她罕見地嘆了口氣:"我年輕時也被婆婆刁難過,知道那滋味不好受。可我就這一個兒子,舍不得他離開......"
我看著這位倔強了一輩子的老人,眼里竟有些濕潤。或許,她的強硬只是害怕失去兒子的恐懼。
"媽,我和周明不會離開您的,但我們需要一些空間和尊重。"我輕聲說。
她點點頭,眼中閃爍著淚光:"我知道了,以后你的工資你自己管。這個家,我們一起過。"
那一刻,我感覺到了久違的溫暖。也許,婆媳關系的融冰需要時間,但只要有理解和尊重,冰凍終將消融。
如今,我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婆婆也變了個人似的,每天變著法子給我煲湯。家里的氛圍前所未有的和諧。
婚姻路上,沒有容易的相處,只有懂得妥協和成長的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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