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注意到,這幾年國劇里總有一張“神秘熟臉”。
你永遠猜不到他下一秒是誰,卻每次都會被他穩穩抓住情緒。
更神奇的是,在鏡頭之外,他又完全是另一副模樣:被演技耽誤的攝影師、第93屆奧斯卡評委、DJ大山炮……
這樣的人,到底是怎么在喧囂的娛樂圈里扎根,一步步成了稀缺的“中流砥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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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花》劇照
娛樂圈的喧囂里,總有人把日子過得像一杯溫茶。初嘗平淡,細品方知醇厚。黃覺大抵就是這樣的人。
你一定在國劇里見過他的臉,卻未必能立刻叫出他的名字。他是《傾城之戀》里踩著海派風情周旋的范柳原,是《蕭紅》里矛盾撕扯的蕭軍,是《地球最后的夜晚》里在迷霧中找記憶的羅纮武,也是《開端》里藏著萬千心事的公交車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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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前,他永遠是角色本身,把情緒藏在眼角眉梢,不張揚卻牢牢抓住人心;鏡頭外,他是攝影師,是奧斯卡評委,是玩電子樂的DJ大山炮。在人人追著流量跑的圈子里,他偏要按自己的節奏扎根,活成了稀缺的模樣。
張小嫻說,好的愛情是透過一個人看到整個世界,壞的愛情是為了一個人舍棄世界。于黃覺而言,好的事業大抵也是如此——透過角色,觸摸更廣闊的生命肌理,而非為了名利,舍棄生活的本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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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里:把靈魂交給角色,把浮躁留在場外
黃覺的演藝生涯,沒有一夜爆紅的傳奇,只有細水長流的堅持。很長一段時間里,他都處在"半紅不紅"的夾縫中,可這并不妨礙他接住那些有風骨、有味道的角色。
《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里,他飾演的軍官,帶著孤傲與冷峻,是女主心頭揮之不去的執念,卻永遠無法真正擁有。那種搖擺不定的男性氣質,被他演繹得恰到好處,不刻意討好,也不刻意疏離,就像民國煙雨里的一抹影子,朦朧卻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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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劇照
《蕭紅》中的蕭軍,更是讓無數人驚艷。他不是歷史書里扁平的符號,而是有才華、有自負,敢愛敢恨也敢痛苦的鮮活生命。黃覺與宋佳的對手戲里,我們看到的是民國文學青年的沖撞與掙扎,是亂世里文人的風骨與脆弱。那些藏在臺詞里的愛恨,那些流于眼神的糾結,都被他演繹得扎實又細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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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紅》劇照
有人說,演員與角色的相遇,是一場命中注定的邂逅。黃覺與畢贛的合作,大抵就是如此。第一次看《路邊野餐》時,他被那種潮濕的氛圍、破碎的夢境、跳躍的敘事深深吸引,"像被迷霧抓住了"。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我必須去這個地方,演這個故事。
為了《地球最后的夜晚》里羅纮武這個角色,他提前兩個月扎根凱里。背著6萬塊現金在街上閑逛,感受窮、怕、迷惘的滋味;跟著當地錄音師學凱里話,一字一句讀《八月的星期天》;學著當地人吃粉、喝酸湯鍋、啃帶皮牛肉,把自己融進那個潮濕的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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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傾城之戀》 劇照
電影里那一小時的3D長鏡頭,更是把他逼到了極限。提著煤油燈鉆山洞,騎摩托穿越夜路,從幾十米高的索道滑下,從臺球廳跌落到廣場,再走進旋轉房間。
全程無斷點,一次出錯就要從頭來過。他恐高,也緊張,卻咬牙扛了下來。
拍攝結束的那一刻,他說自己像"去到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仿佛在夢里與神對話。那是他演員生涯中最"玄",也最純粹的時刻。
很多人從這部電影開始認識黃覺,但他不在乎觀眾是否記得自己的名字,只在乎:拍過這樣一部作品,這輩子就值了。
這大概就是一個好演員的初心——不把演戲當謀生的工具,而是當成與靈魂對話的方式。在這個急著被看見、急著被記住的時代,黃覺的"慢",反而成了最珍貴的品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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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球最后的夜晚》劇照
戲外:從南方少年到生活藝術家,把日子過成詩
如果不是誤打誤撞進了電影圈,黃覺的人生或許會是另一種模樣。在南寧的文藝家庭里,伴著粵語歌和老式音響長大,學舞蹈,混酒吧,過著文藝青年躁動又自由的青春。
20歲出頭,他從廣西歌舞團辭職,帶著一身迷茫和叛逆去了北京。那個年代的北京,搖滾、文藝、電影都在涌動,他在和平賓館當伴舞,一晚賺60塊,后來又在王府飯店遇見了黃渤、周迅、竇鵬。
他們白天睡覺,下午排練,凌晨演出,午夜吃宵夜,聊著音樂和人生,純粹到連貧窮都帶著浪漫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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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日子,他做電子樂、玩影像,寫亂七八糟的文字,不知道這些能不能成為飯碗,卻過得充實又自在。就像張小嫻筆下那些不急于求成的愛情,慢慢生長,慢慢沉淀,反而成了生命里最珍貴的養分。
后來,周迅向李少紅推薦了他,說他"有股很新鮮、很城市的味道",像是能在任何縫隙里扎根的人。
第一次站在鏡頭前的黃覺,完全不會演戲,被李少紅"折磨"得懷疑人生。所有的表達、動作、節奏都要重新打碎重建,從舞者到演員,他花了很多力氣,也掉了很多自尊,卻從未想過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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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覺與湯唯
如今的黃覺,早已不是那個迷茫的南方少年。演完《地球最后的夜晚》,上過金馬紅毯,被媒體圍堵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是回家。在他看來,事業再熱鬧,也抵不過家里的煙火氣。
他和太太麥子的感情,安靜又穩定,像老友般彼此陪伴。兩個孩子,一個隨父姓,一個隨母姓,名字里都帶一個"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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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我們生活得太實在、太實際了,希望他們能感受到更多像幻覺一樣美好的東西。"他會帶孩子坐火車、騎摩托、看展、吃粉,有空就帶著家人"逃離現實"去旅行,把溫柔都藏在日常的瑣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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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機是黃覺從不離身的伙伴。年輕時,他用鏡頭記錄朋友們的癲狂與夜晚的混沌;后來,鏡頭里多了家人的笑臉、旅途的風景,多了寧靜與愛。他的照片和他本人一樣,低調卻有質感,溫柔卻有骨氣,不刻意討好,卻透著獨特的審美。
微博上的他,像個"生活流藝術家"。網友給他起了一堆外號:"美鞋博主""粉王""表圈哲學家""文青大叔聯合體"。他從不避諱自己的年齡,也不刻意維持所謂的"人設",那份坦然與松弛,是娛樂圈里罕見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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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追光,自有光
有人說,黃覺淡出了大眾視野,是事業下滑。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學會了篩選——篩選作品,篩選生活,把時間花在真正值得的事情上。
《開端》里的公交車司機,集疲憊、冷漠、憤怒與愧疚于一身,寥寥幾個眼神就把角色的復雜性拉滿;《山海情》里的菌菇專家凌教授,可狠可儒,讓觀眾看到了扶貧干部的堅守與溫度;《刀背藏身》《詩眼倦天涯》里,他又帶出了徐浩峰式的江湖氣,沉穩又有鋒芒。

▲ 《開端》片段
這些角色看似松散,卻都有著共同的質地:安靜、深沉,帶著一點憂郁與掙扎,恰如黃覺本人。他不擅長夸張的爆發戲,表演更像一種氛圍,一種存在,慢慢滲透進觀眾的心里。
這些年,黃覺拍戲越來越少,不是沒片約,而是慢慢想通了一件事:"人生沒有必要一直往前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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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生活,像一部不急不躁的紀錄片,做飯的煙火氣、孩子的笑聲、深夜的電子樂、舊相機里的溫度、旅行中的詩意、和朋友喝茶閑聊的松弛、車庫里摩托的金屬味……
這些不起眼的片段,拼成了他獨特的生命質地:真誠、有趣、不盲從,有鋒芒也有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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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戀愛中的寶貝》劇照
張小嫻說,人生最好的狀態,是清醒而溫柔,自由而克制。黃覺大抵就是如此。在人人追流量、追曝光、追標簽的時代,他始終保持著獨立的審美,不被外界的標準綁架,把人生分成"我想做"和"我不想做",這兩句簡單的話,成了他最樸素也最硬氣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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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覺與麥子
我們常常羨慕那些活得通透的人,其實他們不過是懂得在喧囂中守住本心,在浮躁中保持從容。黃覺的故事,給了普通人太多啟發:
不是所有成功都要轟轟烈烈,不是所有成長都要急功近利。有時候,慢一點,穩一點,把日子過扎實,把事情做認真,反而能走出屬于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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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隼》 劇照
不必追著光跑,當你足夠堅定、足夠從容,你自己就會成為光。就像黃覺,不刻意討好流量,不盲目追趕潮流,卻用半生的堅守,活成了娛樂圈里最珍貴的風景,也活成了我們心中最向往的模樣。
愿我們都能像黃覺一樣,在自己的節奏里,認真生活,認真熱愛,不慌不忙,自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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