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賓總統府會客廳里,馬科斯面對新上任的中國大使井泉,一改往日在南海問題上的強硬姿態,稱中國是“最重要的朋友和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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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賓總統馬科斯最近突然換了一副面孔。
這位曾在南海問題上頻頻對華示強的總統,如今卻對中方表示要“管控分歧,加強合作”,還說分歧應是菲中關系的“例外而非常態”。這話從他嘴里說出來,著實讓人意外。
更值得注意的是,就在不久前,中菲執法部門合作將一名涉案金額高達9.7億元的重要紅通人員遣返回國。而新上任的中國駐菲大使井泉剛剛向馬科斯遞交了國書,雙方互動明顯升溫。
一、內憂外患,馬科斯的煩心事堆成山
馬科斯現在的處境,用內憂外患一鍋粥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從國內到國外,麻煩事一件接一件,壓得這位總統喘不過氣。
今年7月28日,馬科斯在國會宣讀他任期內的第四份國情咨文時,外面的景象就很不給面子。就在他慷慨陳詞宣稱“經濟表現良好,商業信心增強”時,國會大廈外聚集了數千名示威民眾,他們高呼解決貧困、懲治腐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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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抗議者直接說:“說得再好,也填不飽大家的肚子。”這話雖然直白,卻說出了很多菲律賓民眾的心聲。
馬科斯上臺時承諾將大米價格降至每公斤20比索,但三年過去了,這個承諾仍是空頭支票。菲律賓國內大米價格從未低于每公斤38比索。
更糟糕的是外資數據,2025年第一季度,菲律賓吸引的外國投資金額同比暴跌82%,創下一年半以來的最低水平。
二、政治對手卷土重來,家族丑聞再被翻出
如果說經濟問題讓馬科斯頭疼,那政治對手的強勢回歸則讓他如坐針氈。菲律賓的政治舞臺從來都不平靜,而馬科斯現在面臨的是來自杜特爾特家族的強力挑戰。
今年5月的中期選舉被視為兩大家族的代理人戰爭,結果對馬科斯陣營來說并不理想。在參議院12個改選席位中,馬科斯陣營僅獲得6席,未能獲得足以彈劾副總統莎拉·杜特爾特所需的三分之二多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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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前總統杜特爾特即便身在荷蘭海牙的監獄中,仍以壓倒性優勢再次當選達沃市市長。
杜特爾特的女兒、副總統莎拉·杜特爾特更是直言不諱地批評馬科斯。在國情咨文前一天,她明確表示不會到場,因為馬科斯的話全都是欺騙。
馬科斯自己的家族也后院起火。今年9月,他的表弟、眾議長馬丁·羅穆亞爾德斯在重重壓力下辭職。更棘手的是,最高法院官員證實,馬科斯家族仍有10起可追溯至39年前的貪腐案件懸而未決。
這些涉及前總統老馬科斯及其親友的陳年舊案,隨時可能被重新激活,成為馬科斯執政的潛在炸彈。
三、美國“盟友”的背叛與南海困局
在外交上,馬科斯的日子也不好過。他一直把美國當作重要盟友,但這位盟友最近卻給了他沉重一擊。
今年7月馬科斯訪美期間,特朗普政府雖然重申對《美菲共同防御條約》的承諾,表示將推動更多聯合軍演,但在菲律賓最關心的經貿議題上卻顯得十分敷衍。
更令菲律賓國內輿論嘩然的是,特朗普宣布菲律賓將對美國開放市場并實施零關稅,而美國將對菲律賓進口商品征收19%的關稅。
這種明顯不對等的待遇引發了菲律賓國內的強烈不滿。參議員拉克松直呼:這是主人對客人最無禮的侮辱。另一參議員埃赫西托則質問:我們真的是被當作盟友看待嗎?
有分析指出,這項協議將在未來五年使菲律賓損失大約270億至320億比索的財政收入。
在南海問題上,馬科斯政府也面臨著兩難選擇。一方面,明年菲律賓將接任東盟輪值主席國,而東盟與中國關于“南海行為準則”的談判正在推進;另一方面,沒有中國的配合,這份準則根本不可能順利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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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務實轉向,馬科斯的自救之路
面對如此困境,馬科斯最近的表態變化也就不難理解了。當國內支持率下滑、政治對手虎視眈眈、傳統盟友靠不住時,改善對華關系成了一種務實選擇。
今年9月,中國駐菲律賓大使黃溪連辭行拜會馬科斯時,馬科斯就明確表示:南海問題并非菲中關系的全部,不能讓南海爭議定義兩國關系。
他承諾菲方致力于通過對話協商與中方一道管控分歧,維護地區和平穩定。
中菲兩國的經貿聯系也為關系改善提供了基礎。中國是菲律賓最大的貿易伙伴,而菲律賓的農產品也依賴中國市場。這種相互依存的經濟關系,是任何政治家都不能忽視的現實。
更重要的是,菲律賓民眾真正關心的是生計問題,而不是南海的政治博弈。馬科斯政府如果繼續在南海問題上采取對抗姿態,不僅無法獲得實際利益,還可能損害菲律賓的經濟和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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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中菲關系的十字路口
馬科斯現在站在一個十字路口。一方面,他可以繼續之前的政策,在南海問題上保持強硬姿態,但這很可能會進一步損害菲律賓的經濟利益,加劇國內的不滿情緒。
另一方面,他可以選擇務實的合作路線,與中國共同管控分歧,擴大經貿合作,為菲律賓帶來實實在在的發展機遇。
今年7月,中菲兩國已經舉行了第九輪領事磋商,雙方就維護海外公民和機構安全與合法權益、便利人員往來等深入交換意見。這種功能性合作,可以為兩國關系積累互信。
新任中國駐菲大使井泉的到來,也為中菲關系調整提供了新的“窗口期”。馬科斯對井大使表示,中國是菲律賓最重要的朋友和伙伴,相信未來有很多機會深化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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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紅通人員的成功遣返,到馬科斯的最新表態,種種跡象表明,中菲關系可能正迎來一個調整期。對馬科斯而言,改善對華關系不僅有助于緩解外部壓力,也能為他應對國內挑戰創造更有利的環境。
而對中菲兩國來說,合作共贏才是符合雙方根本利益的選擇。畢竟,無論政治風向如何變化,兩國人民對和平與發展的渴望是相通的,這也是推動中菲關系向前發展的最根本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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