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IN最愛的寶藏建筑藝術片,《狂想之城》第二季正式回歸了。
這部紀錄片在去年爆火出圈,由建筑師馬巖松擔任主理人,帶領觀眾探索全球各地的城市。
“城市漫游”。
從巴黎到紐約,馬巖松完成了一次

一年后,馬工再次邀請文藝界的好友們,帶著他對世界和生活的狂想。開啟新的旅程
在里約,馬工和老狼騎摩的穿梭大街小巷,在貧民窟看晚霞與城市;
在哥本哈根,他跟馬思純海邊騎行,感受那種慢而美的生活;
在羅馬,他和黃渤透過歷史的皺褶,看千年古城人來人往;
回到上海,馬工又和金宇澄坐在屋頂,談論城市變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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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發現,《狂想之城》從來不止于展示建筑,馬巖松的每一段旅程,都試圖還原建筑之于生活的意義。
看那些宏偉而渺小的建筑,在時間里塑造文明,穿過歷史,走到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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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篇
羅馬,一座永恒之城,流動的博物館。
古羅馬、中世紀、文藝復興......這些響當當的時代在這座城市穿過,留下了數不清的文明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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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次,馬巖松決定換個視角看這個偉大又熟悉的城市。
他邀請了好友黃渤一同前往。
可能很少有人知道,演員黃渤在這些年一頭扎進了藝術圈,對雕塑情有獨鐘。
不僅沉迷制作透明雕塑,還辦過自己的藝術展,已然是娛樂圈的新興藝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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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羅馬這座建筑藝術薈萃的城市,黃渤也找到了自己的藝術靈感。
2400年歷史古羅馬渡槽遺跡旁,黃渤現場堪景,搭建了半間房。
在擁有
“移動美術館”。
一個畫框,四塊黑幕,兩把椅子,人坐在其中,就成為了

“框景”。
他們不做單純的觀看者,而是用這個畫框去
不得不說黃渤的審美真好啊,這個畫框將古老的石柱與天地融為一體。

他們用當代的審美,提供了看羅馬的新視角,熟悉的景觀瞬間成為了獨具魅力的歷史文本。
在畫框里,羅馬的街道、古跡和日常生活片段,變成一幅幅流動的、劇場式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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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羅馬這座“寧愿不發展也要守護古典面貌”的城市里,古典建筑是永恒的,而現代建筑則在厚重的歷史中尋找自己的位置。
或者說,羅馬像個挑剔的主人,不斷篩選它的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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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建筑”。
比如著名建筑設計師扎哈設計的藝術博物館,這是羅馬極少數
它的新不僅在于年代,還有極簡的造型,現代先鋒的設計,放在羅馬顯得非常特別。
最有意思的是,黃渤將畫框對準它,從玻璃鏡面中倒映的,正是古典的羅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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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渤非常喜歡藝術及藝術構成的空間,這也是他設計“畫框”的初衷。
他形容他們坐在小黑屋里像在舞臺的置景中。
“框景”之中,我們似乎能感受到建筑與人的一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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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你從畫框外看里面,世界從二維變成三維。
這種看建筑的方式非常黃渤:當你凝視藝術,本身也成為藝術。

”畫框“看羅馬的老社區,會發現多了很多驚喜。
當他們用
用黃渤的話來說,是當地人也沒留意到他們生活的社區是這個樣子。
“新舊對話”,不斷上演,最終成就了今天新舊交疊的羅馬。
類似這樣的
在羅馬漫步,你會發現它在用心守護歷史,還有歷史中的人與故事。
羅馬還有不少和城市一起生長的工坊和社區。
40多年,工坊內陳列著他數十年來的心血。
桑德羅經營了一家大理石工坊,距今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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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德羅喜歡雕刻非常生活化的大理石,走進工坊,隨處掛著古老的,有趣的格言。
還有名人畫像,父親和桑德羅的自畫像。
當中是豐富有趣的靈魂,更是數十年時間的沉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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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德羅是從父親接手工坊的,年輕時他和父親學藝,兩人常常意見向左,如今想來,他發現父親說的是對的。
后來,桑德羅的父親去世,剩下他獨自經營。
他沒有改變工坊的面貌,一直保留著舊時的模樣,他說:我不想改變。

兩代人的傳承,共同造就了這座底蘊厚重的工坊。
如今,很多工坊用大機器代替手工,但桑德羅堅持手作。
一個人也很難對抗時代的大潮,但他說:這種精神必須留在這里。

在羅馬,有很多像桑德羅一樣的人在守護羅馬。
20世紀30年代的加爾巴泰拉社區,曾是現代社區的典范。
建造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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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區遍布樓外走廊,公共樓梯,共享院落,在保證了居民生活空間的同時,也拉近了人們的距離。
人們在里面生活、演戲劇,舉行開放的節日活動,一起回顧歷史,也凝視當下。
100年過去,這里依然是成為無數人想居住的社區。
將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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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地的老年社團這些年來一直在收集社區居民的故事,并把它搬上舞臺。
塞蒂米奧就在此住了數十年,在歐洲戰亂期間,成千上萬人被送往集中營。
加爾巴泰拉社區接收了當時很多難民,把他們藏在自己家,塞蒂米奧就是被收留的幸運兒。
他和家人在這里的公寓樓悄悄藏了九個月,躲過了戰爭,并生活至今。

類似的故事經常在社區的劇場里上演,大家因為歷史原因聚集于此,又像家人一樣團結友好。
要知道,當年舉報塞蒂米奧這樣的偷藏者可以獲得高額賞金,但社區里沒有人這樣做。

或許在此地此刻,你也能感知到,羅馬的建筑之所以歷久彌新,是人們不斷為靜止的歷史注入新的生命體驗。
羅馬古老,卻也鮮活。
2300年歷史的阿皮亞古道,兩旁有各種斑駁的遺跡,腳下是被時光打磨的石路。
擁有
羅馬市民在這條路上行走,野餐,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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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巖松和黃渤坐在古老的斗獸場前,身邊是嬉戲運動的人們。
千年前的廢墟,在今天保持著它的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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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在羅馬篇的開頭,馬巖松說,存在一千年,對世界來說也是一瞬間,什么能留下呢。
看到結尾,我想這個問題已然有了答案。
是那些無盡的生活,無窮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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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篇
鏡頭從西方轉向東方,落在上海。
——它的屋頂。
上海有鱗次櫛比的高樓,有不斷更新的城市界面,但這座狂想之城還有我們未曾看過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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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巖松邀請了獨立攝影師徐昕,陪他一起探索上海的老屋頂。
2015年開始用相機記錄上海不同的屋頂,這些房子散落在上海的中心。
徐昕從
在他的引領下,我們看到了很多消失的,或者即將消失的景觀。
一百年前繁華的外灘大樓,至今仍在發揮它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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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驚訝的是,高聳的大樓里居然是靜謐、雜亂的居民區。
外灘保留了老上海人最真實的生活,在大樓的公共空間里,人們種花,把樓梯間當水族館。
連狹窄的走廊也遍布書畫作品,一座舊大樓,也是一個小社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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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巖松感嘆:有多少人相信這是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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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這也是上海的一面,屋頂自有它野蠻生長的力量。
人們將屋頂變成花園、菜地,在上面喝咖啡,不遠處能看到繁華的大都會。
所謂都市的村莊,大概就是這個感覺。

在上海的發展過程中,這些村莊被逐漸拆遷,新的高樓代替舊的村莊。
徐昕開始用鏡頭記錄這些即將消逝的風景,并給這部攝影集取名《大都會》。
這當中有懷舊的部分,也有對上海生活,人間煙火的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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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的作者金宇澄也喜歡爬屋頂,作為老上海人,從小住在閣樓的他,經常能看到一片房子連成的屋頂。
后來,大批的石庫門被拆或保護性遷移,金宇澄用畫記錄了記憶中的屋頂,紅色的,連成一片,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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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宇澄形容上海的景觀是“老中青”三代,有一種秩序感。
“老屋頂”逐漸被“新屋頂”取代,一切都在高速迭代。
上海的

632米的上海中心大廈,屋頂有重大1000噸的阻尼器。
高達
“狂想”的一面,并參與塑造出了當代的“城市屋頂”。
它代表了上海
站在屋頂俯瞰整座城市,你會更清晰地看到這座城市的脈絡,它的來時路,將來路。

作為奔馳的首席設計官,瓦格納眼中的上海,保存了非常多輝煌的建筑。
那些驚艷的裝飾藝術建筑,超越了時代,獲得了長久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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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常常站在上海的天際看整座城市,看外灘的燈光亮起,他又有另一種感觸。
那些景觀代表了上海和中國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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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看上海的視角,恰與他的設計理念不謀而合,既致敬經典,又為了未來而設計。
最終在兩者的交疊中不斷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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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的場地上不斷想象和構建未來。同時又珍視文化的靈魂,保留人的歸屬感。
正如上海的底色,
在時光的慢與新中,上海給出了自己的答案,包容。
以開放的姿態,接受新舊的融合,流動,循環。

馬巖松在節目中感嘆,這個城市有它的自由。
這種自由,是指屋頂可以有花園,也可以接近天空,人們珍視老弄堂,也不排斥工業美學。
恰是這種沖突,讓城市更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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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巖松構思《狂想之城》,是因為他始終相信建筑不是冰冷的,總有它的溫度。
羅馬是層疊的永恒,上海是流動的變奏,它們都代表了一種理想的城市。
古老斗獸場旁邊的年輕人,舊時代石庫門里的煙火氣,時間鐫刻了建筑的形制,生活則賦予它靈魂。

城市有太多的可能性。
或許這正是《狂想之城》所要表達的,所謂城市,最終都是人的棲息之所,我們在當中停留,聚集,傳遞著溫度,并在無形中續寫著城市的生命。
因為有人,所以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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