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983年入伍到武警部隊,5年后退伍,中隊戰友聚會也實行AA制,大伙竟都推薦我組織聚會,我負責賬目和經費管理,沒想到我的做法得到大家的信任。42年前的1983年9月底,我和我們縣140名新兵穿上武警部隊服裝,到了江西,成為武警支隊的新兵。讓我們意外的是,新兵訓練剛一結束,我們就被分到下面的縣中隊,當時我們中隊負責看管監獄,我們每一天的任務,就是圍繞執勤、巡邏這任務展開。那個時候武警部隊剛剛成立時間不長,我們到縣中隊的第三年,任務發生變化,我們中隊調入地區武警支隊,任務也變成維護治安,應對突發情況。當兵的5年里,我多次參加重大任務,當過兩年的班長,在部隊榮立過三等功,多次受到嘉獎,曾在1987年受到過省武警總隊的通報表彰。1988年,我退伍回到家鄉,此時,我們那批同時入伍的戰友,除了5名考上警校、9名轉為志愿兵之外,其余的戰友都回到了家鄉。盡管我們懷念部隊生活,但畢竟退伍回來,因此在剛退伍回來那些年,我們經常和附近的戰友聯系,每年也都有小范圍的聚會。然而,那個時候還沒有手機和微信,再加上許多戰友相距較遠,大家聯系起來很不方便,因此也沒有較大范圍的聯絡,全縣戰友聚會更談不上。2014年,微信普及也給戰友聯系提供了方便,我們中隊退伍回來的戰友,不到一個月就建立了微信群,戰友二十多年沒有機會見面,大家都呼吁搞一次聚會。記不得誰當初在群里提出的倡議,但大家商量到最后,都同意在國慶節搞一次聚會,由于我在部隊當過班長,有一些知名度,而且為人實在,不怕吃虧,大家竟推選我為聚會的牽頭人,負責組織這次聚會。盛情難卻下,我又聯系4位戰友,一起組織這次聚會,商定費用采取AA制。同時,我們在內部作了分工,有的負責聯系戰友,有的負責尋找聚會的酒店,而我負責收款,管理賬目。然而,事情談起來容易,做起來則頗為繁瑣。由于大伙回復信息不及時,人數一直定不下來,而且,戰友們在群里報名,一會說來,一會兒說家里或單位有事離不開,導致費用一直收不上來……就在這個時候,我們一位戰友退伍回來后,正遇上我們這個地方加快基礎建設,戰友和朋友合作開了一家建材公司,短短幾年時間就賺到了第一桶金。他聽到戰友聚會非常高興,聲稱負責戰友聚會的所有費用,條件就是在聚會的地方打上他們公司贊助的橫幅。沒想到,當我在群里和大家說起這個事情時,戰友們說啥的都有,主要是反對戰友聚會與公司宣傳掛鉤,那樣聚會就變了味……后來,這個戰友只得象征性地多交了一點錢,悄悄贊助了兩箱飲料,聊表心意。我們規定,聚會交費不分職務高低,最低100元保底,不設上限,有的戰友愿意多交錢我也收,詳細登記在冊。國慶戰友聚會如期進行,全中隊97名戰友(每人100元錢)、17名家屬(每人交50元)參加了這次聚會。盡管那天忙忙碌碌,我們幾個會務人員在大家都坐下吃飯后,才有工夫坐下來喝杯水……戰友們聊得很盡興,等大家吃完飯合影結束,送大家離開,聚會才算真正地結束。我白天上班,利用晚上時間制作通信錄,匯總聚會經費開支詳單……一個星期以后,我在群里公布了這次聚會經費收款登記表、開支詳細項目,扣除所有支出,我還特別寫清楚此次聚會結余經費1080元,費用暫存我處。如哪個戰友家庭遇到不可抗拒的較大困難時,我們及時在群里通報,把節余的錢捐給急需幫助的戰友。2015年12月份我們得到消息,城關鎮戰友馬建國突然患病住院,醫院診斷為運動神經元病,就是人們俗稱的“漸凍癥”。剛開始我們以為只是普通的疾病,但去醫院看過馬建國的戰友們在群里說,這種病很兇險,患上這樣的病不易治好,而且死亡率很高。戰友才五十多歲,兩個孩子還有一個孩子沒有成家,而他的父母均健在,可他這個家庭的頂梁柱卻倒下了。后來在群里征得大家的同意,我們以全縣“84年兵戰友”的名義,把聚會節余的1080元錢,會同130多名戰友的捐款15600元,一起捐給了馬建國。去醫院看望馬建國、送去捐款時,我們一共去了十幾個戰友,我還特意自掏腰包120元,買了一個花籃。然而,疾病是殘酷的,一年后,戰友馬建國終因病重去世。這是同批兵頭一個去世的,得到消息,我們十分悲傷……身邊戰友倒下了,我們深刻意識到生命的可貴,我們經常在群里交流健康知識,提高生活質量。由于我堅持戰友聚會賬目和詳單公開,大家很清楚每一分錢花到哪去了,因此對我十分信任。去年年底,在戰友們的提議下,我又負責組織了一次戰友聚會,做法和上一次一樣,這一次,我們特意強調文明飲酒,不許酗酒,健康最重要。一天,我在戰友群看到這樣一句話,覺得挺能代表我的心情,分享給大家:戰友有福我不一定和你同享,但戰友有難,我們一定和你同擔!【不一樣的煙火/口述親歷,伊河生活/整理,文章個別細節合理潤色,圖片源自網絡,聯刪】
我1983年入伍到武警部隊,5年后退伍,中隊戰友聚會也實行AA制,大伙竟都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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薦我組織聚會,我負責賬目和經費管理,沒想到我的做法得到大家的信任。
42年前的1983年9月底,我和我們縣140名新兵穿上武警部隊服裝,到了江西,成為武警支隊的新兵。
讓我們意外的是,新兵訓練剛一結束,我們就被分到下面的縣中隊,當時我們中隊負責看管監獄,我們每一天的任務,就是圍繞執勤、巡邏這任務展開。
那個時候武警部隊剛剛成立時間不長,我們到縣中隊的第三年,任務發生變化,我們中隊調入地區武警支隊,任務也變成維護治安,應對突發情況。
當兵的5年里,我多次參加重大任務,當過兩年的班長,在部隊榮立過三等功,多次受到嘉獎,曾在1987年受到過省武警總隊的通報表彰。
1988年,我退伍回到家鄉,此時,我們那批同時入伍的戰友,除了5名考上警校、9名轉為志愿兵之外,其余的戰友都回到了家鄉。
盡管我們懷念部隊生活,但畢竟退伍回來,因此在剛退伍回來那些年,我們經常和附近的戰友聯系,每年也都有小范圍的聚會。
然而,那個時候還沒有手機和微信,再加上許多戰友相距較遠,大家聯系起來很不方便,因此也沒有較大范圍的聯絡,全縣戰友聚會更談不上。
2014年,微信普及也給戰友聯系提供了方便,我們中隊退伍回來的戰友,不到一個月就建立了微信群,戰友二十多年沒有機會見面,大家都呼吁搞一次聚會。
記不得誰當初在群里提出的倡議,但大家商量到最后,都同意在國慶節搞一次聚會,由于我在部隊當過班長,有一些知名度,而且為人實在,不怕吃虧,大家竟推選我為聚會的牽頭人,負責組織這次聚會。
盛情難卻下,我又聯系4位戰友,一起組織這次聚會,商定費用采取AA制。
同時,我們在內部作了分工,有的負責聯系戰友,有的負責尋找聚會的酒店,而我負責收款,管理賬目。
然而,事情談起來容易,做起來則頗為繁瑣。
由于大伙回復信息不及時,人數一直定不下來,而且,戰友們在群里報名,一會說來,一會兒說家里或單位有事離不開,導致費用一直收不上來……
就在這個時候,我們一位戰友退伍回來后,正遇上我們這個地方加快基礎建設,戰友和朋友合作開了一家建材公司,短短幾年時間就賺到了第一桶金。
他聽到戰友聚會非常高興,聲稱負責戰友聚會的所有費用,條件就是在聚會的地方打上他們公司贊助的橫幅。
沒想到,當我在群里和大家說起這個事情時,戰友們說啥的都有,主要是反對戰友聚會與公司宣傳掛鉤,那樣聚會就變了味……
后來,這個戰友只得象征性地多交了一點錢,悄悄贊助了兩箱飲料,聊表心意。
我們規定,聚會交費不分職務高低,最低100元保底,不設上限,有的戰友愿意多交錢我也收,詳細登記在冊。
國慶戰友聚會如期進行,全中隊97名戰友(每人100元錢)、17名家屬(每人交50元)參加了這次聚會。
盡管那天忙忙碌碌,我們幾個會務人員在大家都坐下吃飯后,才有工夫坐下來喝杯水……
戰友們聊得很盡興,等大家吃完飯合影結束,送大家離開,聚會才算真正地結束。
我白天上班,利用晚上時間制作通信錄,匯總聚會經費開支詳單……
一個星期以后,我在群里公布了這次聚會經費收款登記表、開支詳細項目,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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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支出,我還特別寫清楚此次聚會結余經費1080元,費用暫存我處。
如哪個戰友家庭遇到不可抗拒的較大困難時,我們及時在群里通報,把節余的錢捐給急需幫助的戰友。
2015年12月份我們得到消息,城關鎮戰友馬建國突然患病住院,醫院診斷為運動神經元病,就是人們俗稱的“漸凍癥”。
剛開始我們以為只是普通的疾病,但去醫院看過馬建國的戰友們在群里說,這種病很兇險,患上這樣的病不易治好,而且死亡率很高。
戰友才五十多歲,兩個孩子還有一個孩子沒有成家,而他的父母均健在,可他這個家庭的頂梁柱卻倒下了。
后來在群里征得大家的同意,我們以全縣“84年兵戰友”的名義,把聚會節余的1080元錢,會同130多名戰友的捐款15600元,一起捐給了馬建國。
去醫院看望馬建國、送去捐款時,我們一共去了十幾個戰友,我還特意自掏腰包120元,買了一個花籃。
然而,疾病是殘酷的,一年后,戰友馬建國終因病重去世。
這是同批兵頭一個去世的,得到消息,我們十分悲傷……
身邊戰友倒下了,我們深刻意識到生命的可貴,我們經常在群里交流健康知識,提高生活質量。
由于我堅持戰友聚會賬目和詳單公開,大家很清楚每一分錢花到哪去了,因此對我十分信任。
去年年底,在戰友們的提議下,我又負責組織了一次戰友聚會,做法和上一次一樣,這一次,我們特意強調文明飲酒,不許酗酒,健康最重要。
一天,我在戰友群看到這樣一句話,覺得挺能代表我的心情,分享給大家: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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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福我不一定和你同享,但戰友有難,我們一定和你同擔!
【不一樣的煙火/口述親歷,伊河生活/整理,文章個別細節合理潤色,圖片源自網絡,聯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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