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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譯文
最初啊,司馬光因為年齡小所以不敢參加耆英會。文彥博就勸他:“我擔任北京留守的時候,曾經派人到遼國偵查。他回報說,遼國國主舉行宴會的時候,有個戲子扮演官員。這個官員見到東西就裝到自己的懷里。后面就有人舉著棍棒追打。遼國國主就問:‘那個打人的是司馬光么?’您的清名都已經傳播到遼國了。”司馬光這才表示慚愧。
文彥博剛剛組織耆英會的時候,邵雍先生已經去世了。中散大夫吳執中年紀輕輕就中舉出仕。皇祐初年就已經擔任秘書丞。但是他不喜歡官場,早早地就退休了。但是他的能力品德都不在其他人之下。他在洛陽居住的時候多數情況下都閉門不出,所以大家都不怎么認識他。不過他和邵雍先生關系非常好。他幾乎沒有參加過官場上的聚會。他之所以沒有參加耆英會,并不是文彥博遺漏了他。
文彥博曾經感慨:“世人都慶賀我年長,但是卻不知道我歷經世事,我的親戚都已經死了,交好的小伙伴也死的差不多了。我平時見到的都是陌生的小青年。根本沒有人可以談論往事。所以年長這件事,實在是沒什么好慶賀的。”
煩人春也曾經說過:“經常有人勸我注意養生,去不知道人生本來就是短暫的。如果丁令威羽化成仙后一千年回到故鄉,他發現滄海桑田物非人也非的花,他會有肚子存活的快么?”
哎呀,這都是通達事理的言論啊。
02
原文
初,溫公自以晚輩不敢預富、文二公之會。
潞公會溫公曰:“某留守北京,遣人入大遼偵事回,云見虜主大宴群臣,伶人劇戲,作衣冠者,見物必攫取懷之,有從其后以挺撲之者,曰:‘司馬端明耶?’君實清名在夷狄如此。”溫公愧謝。
方潞公作耆英會時,康節先生已下世。有中散大夫吳執中者,少年登科,皇祐初已作秘書丞,不樂仕進,早休致,其年德不在諸公下。居洛多杜門,人不識其面,獨與康節相善。執中未嘗一至公府,其不預會者,非潞公遺之也。
文潞公嘗曰:“人但以某長年為慶,獨不知閱世既久,內外親戚皆亡,一時交游凋零殆盡,所接皆藐然少年,無可論舊事者,正亦無足慶也。”
范忠宣公亦曰:“或相勉以攝生之理,不知人非久在世之物。假如丁令威千歲化鶴歸鄉,見城郭人民皆非,則獨存何足樂者?”
嗚呼!皆達理之言也。
03
丁令威:《搜神后記》中記載的神仙。他是遼東人,學道一千年,后來變成鶴回到故鄉。
04
這個司馬光在遼國的口碑確實是不錯的。
論私德的話,就算是以一個較高的標準也挑不出他什么毛病。這論能力的話,他編撰了《資治通鑒》。這論政見的話,他認為要和遼國維持現狀,不能輕啟戰端。
所以,司馬光在遼國的口碑整體上來說還是非常可以的。
然后,我把丁令威的故事復制黏貼在這里。
【丁令威,本遼東人,學道于靈虛山,后化鶴歸遼,集城門華表柱。時有少年舉弓欲射之,鶴乃飛,徘徊空中而言曰:‘有鳥有鳥丁令威,去家千年今始歸,城郭如故人民非,何不學仙——冢累累!’遂高上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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