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字都像燒紅的鐵釘,狠狠鑿進她心口,留下血肉模糊、滋滋作響的焦洞。
她睜大眼睛,盯著蒼白的天花板,耳朵里嗡嗡作響,只剩下靳時朝那句清晰又殘忍的話——
“從頭到尾,我想娶的只有知遙。”
她想起第一次見到靳時朝的場景。
高三那年,她被學校幾個混混糾纏,砸了他們的車,對方叫囂著要請家長,顏聽不敢告訴父母,求閨蜜靳安安讓她的家長幫忙,最后來的是靳安安的小叔,靳時朝。
那天他穿著黑色大衣,從車上下來時,整個教導處都安靜了。
男人氣場太強,連校長都下意識站起來。
混混的家長指著顏聽罵,說她沒家教。
靳時朝聽完,沒訓顏聽,反而讓保鏢遞給她一把錘子。
他站在她身后,聲音不大,卻壓過所有嘈雜:
“我靳家的人,想砸什么砸什么。砸了人的頭都行,我兜著。”
顏聽真砸了。
那個騷擾她最久的混混,被她開了瓢。
靳時朝帶她離開學校時,教導主任連個屁都不敢放。
從那以后,顏聽對靳時朝又敬又怕。
覺得他強大到不可思議,是她觸碰不到的世界。
她從未想過和他有什么,平日里能躲就躲。
那條“做嗎”的短信,是他們第二次交集。
后來的一切像場失控的列車。
她躲,他追;她怕,他哄;她沉淪,他寵愛。
她是第一次談戀愛,第一次交付真心,笨拙地學著怎么愛一個人。
她記得他所有的喜好,知道他胃不好,每天早起熬養胃粥;他工作忙,她就自學按摩,在他熬夜后幫他放松;他生日,她提前半年準備禮物,跑遍半個歐洲找他要的那幅畫。
她以為這就是愛情該有的樣子,他寵她,她也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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