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四年夏,中越邊境的老山地區十分悶熱,戰斗呈僵持狀態。此時,我方陣地上悄悄部署了一臺新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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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明軍區通過無線電偵察得知,越軍正在策劃一次行動,目標是前線這臺新出現的“眼睛”——辛柏林反炮兵雷達,它的作用是能在空中追蹤敵方發射的迫擊炮,通過軌跡馬上計算出敵方炮陣地的位置。這樣一來,越軍的炮陣地就很難隱藏。因此,越軍急于把它摧毀。一場圍繞這臺精密雷達的較量,在邊境山區悄然展開。
引進這款雷達,是因為前線炮兵之前吃了不少虧。在者陰山、老山這樣的連綿山地中,越軍擅長使用迫擊炮進行游擊襲擊。他們借助地形掩護,往往打幾炮就轉移陣地。等我方觀察兵用望遠鏡和方向盤,大致測算出方位時,對方早已撤離。我方陣地時常遭受炮擊,卻難以有效還擊,局面十分被動。正是為了解決這一問題,上級決定進口一種新的裝備。
采購雷達的計劃早在一九八零年就已秘密啟動,談判地點在英國。雙方來往洽談近一年半,爭議不僅在于價格,更在于如何安全地把這項敏感技術運回國內。合同最終簽署后,雷達被拆解運輸,核心部件由專人護送,繞行多條路線,秘密運到中國。這種能夠影響戰局的重要裝備,就這樣悄無聲息地交到了我軍手中。
新眼睛投入作戰后,效果馬上顯現。一九八四年四月,我軍剛奪取老山主峰沒有多久,兩套辛柏林雷達便被緊急部署到前線。一套監視八里河東山方向,另一套對準者陰山方向。天線啟動后,屏幕開始實時顯示炮彈飛行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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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便于越軍炮兵隱蔽行動的山谷,頓時變得透明。我方炮兵根據雷達實時傳回的數據進行反擊,多次精準摧毀越軍炮位。越軍很快察覺到異常,炮擊變得急促而雜亂,不敢再像以往那樣從容開火。
越軍自然不會坐視不管。辛柏林雷達成為越軍第二軍區司令部的難題。一道代號“斷翼”的密令下達,要求不惜一切代價摧毀該雷達。任務落在了第821特工團一支經驗豐富的分隊肩上。
為摸清雷達站位置和防御情況,越軍多次派人化裝成邊民抵近偵察,并在夜間潛入監聽動靜。然而,他們頻繁的無線電聯絡反而被我方技術偵察部門截獲。通過分析電波中的異常信號,我軍判斷出敵軍企圖破壞重要裝備的意圖,雷達站周圍的警戒級別隨之悄然提升。
一九八四年七月四日夜間,邊境地區雷雨交加,大雨掩蓋了聲響。越軍特工選擇了一段近乎垂直的石灰巖懸崖作為滲透路線。借助大雨和夜色,他們利用專業攀登工具,從我軍認為無法攀爬的位置悄然摸上陣地。
他們隨后潛伏在密林和巖洞中,忍受悶熱和蚊蟲,隱蔽觀察了一整天。巧合的是,連日暴雨沖毀了道路,原定當天換防的部隊沒有準時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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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六日破曉前,越軍特工分成多個小組,動作迅速兇狠。他們用炸藥包和手榴彈,幾乎沒有開槍。一組人員先對附近的迫擊炮陣地進行爆破,制造混亂。另外兩組從兩側夾擊,直撲雷達站。他們把塑性炸藥貼附在雷達天線底座和發電機上。幾聲悶響之后,雷達天線遭到破壞。
守衛戰士聞聲沖出帳篷,卻在門口觸發預先埋設的絆雷。整個交火過程僅持續約十分鐘。特工按計劃路線迅速撤離,全程不到半小時。雷達天線被炸毀,我方人員有重大傷亡。敵軍在慌亂中留下一具尸體,帶走了傷員。
雷達站遇襲的消息迅速上報。上級命令必須用最快速度修復雷達,恢復作戰功能。技術人員檢查后發現,堅固的電子機柜主體沒有受損,主要是天線和輔助設備被毀。后方緊急調運備件,技術員在現場展開搶修。
令人意外的是,修復工作進展比預期要快。幾天后,雷達搶修完畢,重新開機。它恢復運轉后不久,便再次發揮了關鍵作用:迅速捕捉并鎖定了越軍一處新開火的迫擊炮位軌跡。 坐標參數被立刻傳至后方炮群。片刻之后,我方炮彈精準覆蓋了目標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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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續情報綜合表明, 被摧毀的炮位附近,正好有一個越軍的前沿觀察小組在活動。他們很可能是在利用該炮位進行試探性射擊,以評估襲擊后我方雷達的反應能力,或者正在現場勘察之前的襲擊成果。
這次突如其來的精準反擊,使得這個小組連同其掩護的炮位一同被殲滅。他們完全沒有料到,雷達的“眼睛”會如此之快就重新睜開,并且反擊來得如此迅猛致命。
這次襲擊給我軍敲響了警鐘:即使再先進的裝備也必須配以堅固的防護。此后,重要技術裝備的保衛規程被全面修訂,防護措施大幅加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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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這次襲擊事件也讓我軍認識到:重要的裝備不能長期依賴進口,必須實現自主制造。隨后研制國產新型炮位雷達的任務很快下達給國內科研單位。他們以辛柏林雷達為參考,結合前線實戰反饋,開始了國產炮位偵察雷達的研制工作。這條路充滿著各種挑戰,需要消化這雷達的技術原理,突破很多工藝難關。但方向一旦明確,研制之路便穩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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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后,我國自主研制的新型雷達陸續列裝部隊。新雷達性能更優,更適應南方濕熱環境,操作和維護也更加簡便。當年老山前線那部昂貴雷達帶來的最寶貴遺產,或許正是讓中國炮兵擁有了完全屬于自己的、更加銳利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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