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方派人赴美面談后,福建艦首次通過臺灣海峽,另一方面,白宮也移除涉臺表述。那么,這三件事幾乎在同一時間發生,究竟是巧合,還是別的原因?中美關系真的在“降溫”,還是換了一種方式博弈?
12月15日至16日,中美高級國防官員在華盛頓舉行防務政策協調會談。這不是臨時安排,而是年度例行機制的一部分,但真正值得注意的,不是會談本身,而是會談恢復的背景。過去幾年,中美兩軍溝通渠道多次中斷,外界普遍擔憂誤判風險,而這次面對面會談的重啟,本身就說明雙方都意識到,局勢一旦失控對誰都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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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會談美方由五角大樓負責中國大陸、臺海和蒙古事務的副助理部長史密斯出面,中方則派出軍方高層。交談中,美方的態度非常直接:希望通過更廣泛的兩軍溝通,促進戰略穩定,進行“危機去沖突”和“降級管控”。說得直白一點,就是在對抗難以避免的情況下,仍希望盡量避免發生正面沖突。
不過,史密斯話里真正的重點,是反復提到“相互尊重”和“美國在印太地區有重要但范圍明確的利益”。在美國的外交語境中,這種說法并不常見,它隱含的意思是,美方已經意識到繼續把中國當成隨意施壓的對象并不現實,開始嘗試用“勢力范圍”和“底線管理”的方式,來重新定義中美關系。
也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福建艦現身臺灣海峽。12月16日,解放軍福建號航母編隊首次通過臺灣海峽,這是福建艦入列后的第一次臺海航行。臺防務部門第一時間確認,并公布了F-16拍攝的影像,強調“全程監控”。從軍事角度看,這是一次完全符合國際法和慣例的航行。但從政治層面看,這一步選在中美軍方會晤幾乎同步完成,顯然不是隨意安排。
福建艦不是普通艦艇,它是中國第一艘電磁彈射型航母,是中國海軍從“近海防御”向“遠海綜合作戰能力”躍升的重要標志。此前,福建艦剛剛完成首次海上實兵訓練,多型艦載機完成彈射起降,電磁彈射和艦機適配性得到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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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這個節點通過臺海,本身就是在用事實說明一個問題,臺海不是任何國家可以隨意“打卡”的地帶。如果說中方派人赴美面談,是在桌面上把規則說清楚,那么福建艦通過臺海,就是把底線亮出來。兩者結合起來,傳遞的信號非常清晰:中方愿意談,但談判并不意味著在核心問題上讓步。
這一變化很難用“技術調整”來解釋。以美國國會一貫在涉臺問題上的立場來看,議員們幾乎不可能主動刪掉這種條款。所以原因或許只有一個,這可能是白宮和行政部門介入協調的結果。原因也并不復雜,當前中美正在多個領域接觸,包括防務溝通、貿易磋商,以及特朗普計劃中的訪華安排。
在這種情況下,在臺海問題上持續挑釁,其成本已明顯高于潛在收益。換句話說,美方正在重新評估挑釁中國的代價。邀請臺軍參加“環太軍演”,在軍事上象征意義大于實質效果,但在政治上極易觸碰中方紅線,而此時的華盛頓顯然不愿承擔這種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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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難看出,中美正在進入一種“斗而不破”的新階段。美方試圖通過溝通和降調,穩住戰略風險。中方則一邊參與對話,一邊用實際行動鞏固自身立場。說到底,白宮移除涉臺軍演表述,是對當下力量對比的理性調整。但這并不意味著臺海風險消失,也不意味著中美分歧縮小。相反,正因為雙方都清楚分歧短期內無法解決,才更需要在邊緣地帶進行相互校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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