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殷新,你可能一下子想不起這是誰,但提到老電影《駱駝祥子》里那個苦命的小福子,好多長輩估計還有印象。就是演活了這個角色的她,現實里的人生劇本,可比電影還要曲折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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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先從她現在講起吧。你可能想不到,如今67歲的她,住在美國,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滋潤。和她的第二任丈夫——一位美籍華人,已經安安穩穩走過了28年。兩人沒事就牽著手去買菜,窩在家里看看老電影。最難得的是,丈夫完全不在意她無法生育這件事,把她當成了手心里的寶。聽說她偶爾想吃口家鄉菜,這位丈夫居然能照著菜譜折騰出一鍋紅燒肉來,就算第一次做咸了,兩人也能笑作一團。沒有孩子,但這份感情把那份空缺填得滿滿的。
哎,聊到這兒,就不得不說說她的過去了。她能演活“小福子”那種卑微委屈,可不是沒來由的。她從小就在片場長大,父親是導演,但一點后門不給開,就告訴她得靠自己。她16歲考上藝校,畢業后在話劇團跑龍套,連句臺詞都沒有的角色也演得特別認真,就在側幕條邊上偷學別人的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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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后來《駱駝祥子》找“小福子”的演員,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殷新跑去試鏡,也不打扮,頭發隨便一扎,那股子勁兒一下就對了。電影上映后,好多人看得直掉眼淚,覺得她就是小福子本人。這個角色也幫她拿到了金雞獎最佳女配角的提名,一下子,找她的戲約就多得接不過來。
可事業剛紅火,人生的難題就來了。她那時結婚了,丈夫是同樣演戲的王伯昭,就是后來在《西游記》里演白龍馬的那位。兩人本來是挺讓人羨慕的一對。但問題出在了孩子和事業的沖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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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真是讓人唏噓,她前后懷過6次孕。但每次都不是時候——要么是剛拿到北京電影制片廠的調令,手里捏著好幾個女主角的劇本;要么是正在拍的戲里有高難度動作,根本沒法安心養胎。她太想抓住事業的機會了,怕因為懷孕被換角,前功盡棄。于是,她前前后后放棄了五次做母親的機會。丈夫王伯昭是家里獨子,一直盼著孩子,為這事兒兩人沒少鬧矛盾。殷新總是想著,再等等,等事業穩定了再說。
直到第六次,兩人滿心以為這次能成了,結果醫院一檢查,是葡萄胎,不僅孩子留不住,還嚴重損傷了身體,醫生說她以后很難再有孩子了。五次選擇,換來的是終身無法生育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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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對他們婚姻的打擊是致命的。外人看來,好像就是因為不能生孩子才離的。但說實在的,兩人的裂痕早就有了。王伯昭想過的是有家有口的平常日子,而殷新心里,片場和角色永遠是第一位的。一個想要安穩,一個只想往前沖,信任在一次次隱瞞和爭吵里磨沒了,最后只能分開。
離婚后,殷新一個人去了美國,一切從頭開始。她在貿易公司從零干起,英語不通,就抱著字典啃,日子挺難。有意思的是,后來認出她并展開追求的,正是一位看過她電影的華人影迷。這次,殷新一開始就把自己不能生育的情況坦白了,沒想到對方根本不在乎。這份感情,給了她一個全新的、被寵愛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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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她的前夫王伯昭,人生也挺有戲劇性。他后來離開了演藝圈,經歷了兩段婚姻,最后在2008年娶了一位比他小24歲的妻子。現在他在北京胡同里開著一家鹵煮店,系著圍裙,忙活在灶臺前,偶爾開直播賣賣貨,被網友調侃說是“從神仙白龍馬變成了人間煙火掌柜”。雖然一路起落,但晚年有妻子陪伴,守著個小店,日子也算踏實。
你看,當年的一對,因為不同的選擇,走向了完全不同的生活軌跡。一個在海外享受著二人世界的寧靜與甜蜜,一個在胡同的煙火氣里找到了平凡的安穩。到底哪種人生更圓滿?這問題恐怕沒答案。那些過去的遺憾和執著,或許終于在漫長的時光里,找到了各自安放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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