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春天的河南南陽,氣氛詭異得讓人心里發毛。
咱們都知道,戰場上最可怕的往往不是槍炮齊鳴,而是死一樣的寂靜。
滿莊村當時就處在這么個狀態,整整十天,別說槍聲,連個鬼影都看不見。
老百姓躲在野地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眼瞅著日頭升了又落,村里炊煙照常升起,仿佛啥事沒發生。
大家伙兒那根緊繃的弦也就慢慢松了,心想這回算是撞大運了,那個被打死的鬼子估計被當成失蹤處理了。
畢竟那時候日本人已經是“秋后的螞蚱”,自己都顧不過來,哪還有閑心管這檔子閑事?
于是,村民們陸陸續續回了家,有的甚至還笑話自己當初膽子太小。
可誰能想到,這哪里是平安無事,分明是閻王爺在翻生死簿前的片刻停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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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讓人窒息的沉默,往往是野獸在下嘴前最后的耐心。
這事兒還得從十天前說起。
那是陰歷三月二十三,盤踞在陸營鄉一帶的是日軍第117師團吉武支隊。
熟悉歷史的朋友都知道,1945年的鬼子那是真的瘋了。
眼看著仗要打輸了,補給也沒了,這幫人就徹底撕下了偽裝,變回了野獸。
那天一大早,七八個鬼子兵晃晃悠悠出來“巡邏”,說白了就是下鄉搶東西、禍害姑娘。
走到半道上,這幫畜生分頭行動,其中一個不知死活的矮個子兵,單槍匹馬就闖進了滿莊村。
這鬼子估摸著是橫行霸道慣了,覺得中國老百姓手里沒家伙,誰敢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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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哪還顧得上什么敵強我弱,這就是個爺們兒最原始的血性。
但這鬼子畢竟是受過訓練的,雖然個矮,反應倒是快,一縮脖子躲過了致命一下,扁擔砸在肩膀上,疼得他哇哇亂叫,丟下女人就跑。
這一跑不要緊,全村人的火氣都被勾起來了。
村民馬老二是個暴脾氣,搶過扁擔專門往鬼子腿上招呼,兩下就把這不可一世的侵略者掃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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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一個外號叫“小和尚”的后生沖了上來。
這小伙子也是個狠人,手里沒刀沒槍,順手搬起路邊一塊沉甸甸的花崗巖界石。
這石頭平時是用來分地界的,這會兒卻成了審判的驚堂木。
“哐”的一聲悶響,那鬼子的腦袋當場就開了花,紅的白的流了一地,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去見了閻王。
要是故事到這兒就結束,那就是個痛快的抗暴傳說。
可現實總是比故事更陰毒。
就在村民們圍著尸體商量咋辦的時候,遠處傳來了馬蹄聲。
三個騎馬的日本兵聞訊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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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嚇得四散奔逃,只留下了那具尸體。
奇怪的事兒就在這兒發生了:這三個騎兵沒開槍,沒放火,甚至都沒進村抓人。
他們只是下馬看了看尸體,確人死了以后,竟然冷靜得嚇人,把尸體拖到一戶院子里埋了,然后上馬就走,頭都不回。
這就是日本人設下的“局”。
這招太陰了,咱們現在叫“心理戰”,那時候叫“釣魚”。
他們知道白天強攻容易吃虧,或者主力部隊正在調動,索性就演一出“我不計較”的戲碼。
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獵人最喜歡的不是直接獵殺,而是看著獵物自己走進陷阱的那種快感。
村民們哪懂這些兵法啊,躲了幾天看沒動靜,就真以為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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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十天深夜,收網的時刻到了。
那年才15歲的王明州,因為年紀小睡覺輕,半夜聽到村外有動靜,爬上墻頭一看,嚇得魂飛魄散。
月光底下,一群穿著黃皮軍裝的鬼子,端著明晃晃的刺刀,像幽靈一樣把村子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一次,他們沒喊沒叫,悄悄摸進村,見人就捆。
緊接著就是沖天的大火。
日軍這次是奔著屠村來的,茅草房一點就著,整個滿莊村瞬間成了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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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這次帶來的不僅是刺刀,還有幾條專門吃生肉長大的“狼青”軍犬。
在那個充滿了焦糊味和血腥味的夜晚,這群畜生展現了人類最黑暗的一面。
五個手無寸鐵的村民被逼著和惡犬搏斗。
其中一個年輕點的拼了命跳墻跑了,剩下的四個,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了最后的慘狀。
那幾個日軍軍官,臉上掛著變態的冷笑,并沒有給他們一槍痛快,而是把人綁在樹上,玩起了“活剮”。
躲在斷墻后面的王明州,流著淚看完了全過程。
那不是殺戮,那是虐殺。
四個長輩的衣服被狗撕成了布條,日軍用刺刀把肉一片片割下來,扔給旁邊眼珠子通紅的狼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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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把腳下的黃土都泡軟了,直到四個人變成了血肉模糊的骨架,這群魔鬼才心滿意足地帶著喂飽的狗離開。
這一夜,滿莊村幾乎被夷為平地。
這種超越人類底線的殘忍,像烙鐵一樣燙在了所有幸存者的心上。
大家終于明白了一個道理:跟強盜是講不了仁慈的,你越躲,他咬得越狠。
滿莊村幸存的青年們擦干了眼淚,拿起了家里能找到的一切家伙,不管是鋤頭還是老套筒,義無反顧地加入了抗日武裝。
后來的事兒大家都知道了,隨著戰局推進,這支在中國作惡多端的日軍117師團,最終也在盟軍的反攻和中國軍民的夾擊下被打得稀巴爛。
那些曾經不可一世的劊子手,有的被炸成了灰,有的投降后接受了審判。
正所謂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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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年過去了,當年的少年王明州成了白發蒼蒼的老人。
每當有后生晚輩問起那晚的事,老人總是止不住地顫抖,眼神里既有恐懼也有憤怒。
他這輩子都忘不了那十天的死寂,更忘不了那個血色的黎明。
那塊砸碎鬼子腦袋的界石早就找不到了,但這段歷史,就像那塊石頭一樣,沉甸甸地壓在每個知道它的人心上。
王明州活到了九十多歲,臨終前的一年,他總是整夜整夜地不睡覺,家里人問他咋了,他盯著窗外的黑夜,只說了一句話:“我怕一閉眼,那些狗就又來了。”
參考資料:
南陽市地方志編纂委員會,《南陽抗戰紀實》,中州古籍出版社,1995年。
河南省檔案館藏,《民國時期河南抗戰慘案調查檔案》,1946年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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