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市早苗將“存亡危機”歸咎于美國,并非和盟友鬧翻,而是一次精心的戰略轉變。話術模糊、路徑明確——既為了緩和中美兩國的關系,又不能給臺灣海疆留下“操作的空間”而關門。中方不買賬,紅線不動,警告不改。12月16日,她在參議院預算委員會表示,能夠引發日本“存亡危機事態”的對象,美國以外的可能性很小。前腳還在鼓吹“臺海有事就是日本存亡危機”,后腳就轉而把矛頭對準了美國,看似突兀,實則精算。
對華關系實質上的震動:涉臺言論引起中國方面強烈的反制措施,旅游業和貿易都受到影響,行業最怕的就是不確定性和政策的頻繁變化。直接撤回會被右翼認為是認慫,政治聲望受損,既可以傳達出降溫的意思,又可以保住支持者,這是日本政壇上常見的“擦邊球”。八十多年前,日本以“生存危機”為外擴遮羞布,給亞洲帶來了苦難。把存亡危機和美國扯上關系,切斷和亞洲受害國之間的直接聯系,減弱軍國主義色彩,減少道德上的壓力,為修憲強軍、擺脫戰后體制創造語言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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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說明美國引發危機的情形,是美軍直接攻打日本,還是美國介入臺海。語義留白指一旦美國介入臺海,日本就可以借由“援助盟友”之名啟動“存亡危機”機制,從而合法化軍事行動。既不和中國正面沖突,又可以和美國捆綁在一起,這就是她一直以來的打算。對內可以解釋為守盟義,對外可以宣稱是被動應對。
表面上是對美國發起攻擊,實際動機符合美國方潛在的需求。美國不希望被日本綁住,也不希望在臺海與日本同進退。日語說得不清楚,美方也不必追究,既保同盟又留余地。公開的話術給臺階、真實的策略留出空間,這就是雙方博弈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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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方立場已經十分清楚,臺灣問題屬于核心利益中的核心問題,紅線不能觸碰。她沒有撤回錯誤言論,也沒有道歉,只是做了概念轉換,干預臺海的大門還沒有關閉。中方長期穩定的政策底線為:解決臺灣問題屬于中國內政,不允許外部干涉;如果日本在臺海使用武力,必然遭到痛擊。外交部對于16日的說法暫時沒有做出專項回應,但是立場一直持續到現在,警告沒有改變,分寸也沒有變化。
美國在援助烏克蘭以及亞太布局上進退兩難,軍費問題一直壓制著東京,使東京感到不安。日本依靠同盟來穩定外部環境,但是又擔心自己會卷入自己不能控制的沖突之中。高市早苗用“美國可能會帶來存亡危機”來作為軍備擴張的理由,并且試探美國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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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方面的反應耐人尋味:在口徑上仍然堅持“美日同盟牢固”,但是態度上卻比較冷淡。12月11日白宮表示會和中日都保持良好的關系、不選邊站,這給東京一個信號:美國要靈活,臺海不是一錘子買賣。存在同盟的同時也就存在分歧。日本希望把美國納入自己的安全敘事中,而美國則要保留一定的靈活性。
從國內來看,該語言技巧能否穩住局面,還要看民意以及在野黨是否能夠盯防住。社會對于軍備擴張、公權邊界一直保持著警惕的態度,既害怕經濟負擔,又害怕被話術所誤導。靠話術來推動政策短期可以過關,但從長遠來看要看實際效果;如果經貿繼續受到影響,旅游業又沒有明顯復蘇的話,支持率就會很快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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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更廣泛的層面上,俄烏停火信號頻傳,美歐推動凍結俄羅斯資產以幫助烏克蘭重建,特朗普提出“圣誕節前達成共識”的時間表,俄羅斯方面也表示愿意簽署和平協議。戰場上的火力減弱,政治上的算計增加;亞歐兩地做交易,臺海的每一句話都會被擴大。在大國角力中,語言就是一種工具,它能夠起到隱蔽算計的作用,并且影響局勢的發展。
安全問題不能被概念替換。“存亡危機”的背后涉及到的因素包括軍費、法律、部隊狀況、地區聯動等等各個方面的內容,每次表述上的不同都會反映到實際操作中去。日本政治界應該尊重歷史負擔,不要把話術當作盾牌。以臺海為紅線,非試驗場;盟友為現實,非萬能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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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美國來說,在不選邊的姿態下保持對亞太地區的影響力是一個實際的問題。既要避開高烈度的沖突,又要防止同盟體系出現松動,最后還是要在臺海的表述和行為上找到一個可以接受的平衡點。日本的試探是為了逼迫美國亮牌,美國方面的冷處理表明其不愿意被提前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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