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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學(xué)派楊元相、鴻翎[臺]、劉晉元、時勇軍、章英薈、桂越然[美]、李閩山、楊瑾、李意敏等誠摯推薦
冬日(任見短篇小說選)『原創(chuàng)』
僅僅,若成有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
穩(wěn)定的工作除了帶給若成賴以生存的基本資源之外,也帶給了他時間感的消失。
這歸功于若成每天所做的事情絕無兩樣,他甚至在前一天晚上就可以知道自己第二天的幾點幾分在做什么樣的事情,所以十天對他來說和一天并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時間總是匆匆忙忙、不知不覺地從若成身邊溜走。每天唯一能給他帶來刺激的就是下了班之后,在網(wǎng)上可以遇到不同的人,說著不同的話,體會不同的感受,這是他一天唯一的新鮮之處。
這一周若成每天都會在同一時間遇見這個女孩子,后來他才知道原來他們的工作時間是一致的,而且他們的生活習(xí)慣也驚人的相似。
若成很樂意將她當(dāng)作知己,這個決定對于若成來說并沒有多大難度,因為她對若成來說只是一個符號,而不管她是否愿意,他反正會憑空多了一個感覺到新鮮的人。
她不怎么喜歡說話,但是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不是廢話,這讓若成對她非常欣賞。
若成曾經(jīng)有和她相見的沖動,若成把這種沖動告訴她之后,她說,不要了吧,都這么大了,就別學(xué)小孩子趕時髦了。
若成也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于是便打消了這個念頭。是啊,我長大了,大人應(yīng)該做大人的事情。
昨天她忽然問若成有多高,若成說我一米八二。
她等了很長時間,又問若成能不能幫她的忙。
若成跟她開玩笑說:“你要干嗎啊?讓我客串你的男朋友,還是讓我?guī)湍愦蚣馨。俊彼f都不是。
若成說:“你就別拐彎抹角了,有什么事情你就說吧,能幫的我肯定義不容辭。”
她說:“我的一個朋友過幾天要結(jié)婚了,這幾天忙著收拾新房,什么都弄好了,就差房頂沒有粉刷,可是她男朋友出差去了,所以她讓我?guī)退乙粋€個子高的人幫她,你看你有沒有空啊?”
若成問她什么時候,她說:“那就明天下午吧,她怕如果太晚了,結(jié)婚的時候還沒有干。”
若成說:“好吧,我有空,你明天下了班就到我們單位門口等我吧。”
這件事情讓若成非常興奮,一來幫一對新人收拾新房確實是一件很新鮮的事情,二來可以見到她了,雖然這不是大人應(yīng)該做的事情,可是他們現(xiàn)在有了見面的充足的借口。
第二天下午,離下班還有十分鐘,若成便逃離了辦公室。
他們相互看見對方的時候,誰都沒有表現(xiàn)出應(yīng)有的激動,也許真的是他們的年紀(jì)已經(jīng)出離了激情吧。他們只是相視而笑。
她確實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淺淺的酒窩,淡淡的眉毛,眼睛看上去卻很漂亮,而最漂亮的是她那似乎是用筆勾勒出來的嘴唇的輪廓。
她說:“現(xiàn)在還早,我們先到對面的酒吧坐一會兒,我怕現(xiàn)在去了她還沒有回來。”若成很高興地接受了她這個提議。
那個酒吧確實很小,里邊錯落有致地擺了四張小桌子,每個桌子上邊都有一束各不相同的鮮花,可能是因為冬天的緣故吧,那花只能是人工的了。
一進(jìn)門的左手就是柜臺,柜臺后邊坐著一個帶著眼鏡,大約四十來歲的男子,他看到他們進(jìn)來便放下手中的書,沖他們點頭示意,他的背后是一個不算小的書架,上邊擺的并非娛樂性的雜志和報紙,而是一些晦澀難懂的哲學(xué)和歷史學(xué)的名著,這令若成對這個老板刮目相看。
招待他們的是一個和那個男子年齡差不多大的婦女,他們剛剛進(jìn)來的時候,她正在打毛衣,這個時代已經(jīng)很少人有興致做這樣的事情了。
從那婦女的穿著打扮來看,也一定是受了書香的熏陶,她的一舉一動、一笑一顰都那么優(yōu)雅得體,這讓若成改變了固有的對酒吧的看法。
他們找了一個和火爐離得最近的桌子坐下。
今天的天氣確實很冷。她要了一杯咖啡,若成要了一杯牛奶,她說你應(yīng)該要一杯酒,這是男孩子通常都會做的。
若成說其實我也很愛喝酒,可是今天我比較喜歡牛奶。
若成很奇怪,她竟然沒有接著問他原因。
若成偷偷地跟她說:“這家酒吧好像遠(yuǎn)離了社會,一切都看起來這么古老。”
她說:“就是因為她看起來這么古老,我才喜歡來這里,你不喜歡嗎?”
若成說:“看起來你經(jīng)常來這里。”
她喝了一口咖啡,看著若成說:“是的,我經(jīng)常來這里,可是我從來沒有看見過你。這個地方離你工作的地方很近啊!”
若成說:“你當(dāng)然看不到我,因為我不喜歡酒吧這樣的地方,不過從今天開始,我會經(jīng)常來這里的。”
她說:“我以前來的時候經(jīng)常會看見一只大白貓,不知道今天那個家伙到哪里去了。”
她一邊說一邊四處張望,看得出她對“那個家伙”確實很喜歡。
正說著,那只貓從里屋踱著方步走了出來,眼睛很懶散地看著若成這個陌生人。
她激動地拉拉若成的手說:“你看,就是它了,你能幫我抓住它嗎?”
若成說,我試試吧。若成沒有想到那個家伙很不給他面子,根本就沒有給他追它的機會便逃進(jìn)了后堂,若成無奈地對她說:“沒辦法了,里邊是別人的私人地方。”
她瞪了若成一眼說:“你怎么這么笨啊?”
若成開玩笑地說:“沒有辦法啊,我這個人什么都好就是太笨了。”
她說:“好吧,這次原諒你了。”
若成大笑起來,她也跟著若成抿嘴而笑。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她跟若成說,我們該走了。這個時候若成才想起問她那個朋友住在哪兒,她說了地方。相當(dāng)遠(yuǎn),那是一個被城市遺忘了的角落。
他們坐了一個半小時的公共汽車,又走了大約十分鐘的路程,來到了那座住宅樓前。
樓身上到處都是爬山虎的干枯的藤莖,若成想到春天的時候,也許這棟樓會更好看一點。
他們沿著曲折陰暗的樓梯一直爬到六層,她跟若成說,到了,接著她去敲門,可是敲了半天,里邊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她自言自語地說:“不會吧,怎么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
正說著,她的手機響了,接完電話她跟若成說:“真是不好意思,她說她今天加班,讓我們先到屋里等她回來。”
若成說:“沒有關(guān)系,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屋子里邊和外邊一樣簡陋,可能是因為要粉刷,所以里邊一件像樣的家具都沒有,她好不容易從一個角落里找到了兩只很矮的小板凳,跟若成說:“你就先將就一下吧。”
若成說:“看得出來,你們的關(guān)系確實很不一般,她把鑰匙都交給你了。”
她說:“是啊,現(xiàn)在能找到這么單純的朋友,確實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若成笑了笑說:“這樣看來,那個男孩子確實夠幸運的了。”
她很自豪地說:“那是當(dāng)然,誰找到她就是誰的幸運。”
也許是他們在網(wǎng)上已經(jīng)認(rèn)識了很久的緣故,所以他們之間的話并不多,這讓若成多少有一點尷尬,其實若成原本就是一個不善言談的人,尤其是面對一個足以打動他的女孩子,他更是無話可說。
大約就這樣坐了十分鐘,若成說:“干脆我們別等她了,反正即使她回來了也幫不上什么忙,不如我們開始干活吧。”
她說:“你說得有道理,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挺勤快的人。”
若成嘿嘿一笑說:“你沒有看出來的多著呢,你就好好看吧。”
這個屋子本來就不大,粉刷房頂?shù)墓こ塘恳埠苄。舫擅摰敉馓祝颜郫B梯打開爬了上去,命令她在下邊給若成遞工具和原材料。
她開玩笑地跟若成說:“你小心一點,別沒有幫上我的忙反而摔傷了自己,給我添麻煩。”
若成說:“不是吧你,這么殘忍,我們可是第一次見面啊,說話這么不客氣?”
她一個勁兒沖若成樂。
他們配合得很默契,所以進(jìn)展得都很順利,等一切都處理妥當(dāng),他們才用了不到兩個小時。
若成從梯子上爬下來的時候,她一直盯著若成,終于忍不住“撲哧”一聲大笑起來,若成莫名其妙地說:“你干嗎啊?”
她越笑越來勁,終于直不起腰了,她說:“你現(xiàn)在不用化妝,就可以唱京劇了。”
若成說:“算了吧你,我只是不好意思笑你罷了,你自己看看自己吧,不用化妝都能當(dāng)妖怪了。”
她說:“那好吧,我們誰也不說誰了。”
她接著說:“我們多待一會兒吧,估計她也快回來了,總要讓她感謝感謝你才好。”
若成說,感謝不感謝就無所謂了,但是既然來了,我還是希望看看新娘子,而且最好她能邀請我喝她的喜酒。
她笑了笑說:“看來不用我挽留你,你也會主動留下的。”
若成說,那是自然。
過了好長一會兒,她忽然問若成:“你覺得我怎么樣?”
若成說:“不錯啊,你是一個很優(yōu)秀的女孩子。”這確實是若成的心里話。
“那我做你的女朋友吧?”
“真的很抱歉,我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
“她在哪兒啊?也在你們公司嗎?”
“不,她已經(jīng)和我分手了。”
“既然你已經(jīng)和她分手了,你還說自己有女朋友?”
“你弄錯了,不是我跟她分手,是她跟我分手了。”
“哦,我明白了,看不出來你還這么癡情。”
“這不是癡情,只是每個人對愛情都有自己的主張。”
“你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
“和你一樣,也是在網(wǎng)上認(rèn)識的。認(rèn)識后的第七天我們見面,也是在一個酒吧里,但是不同的是,那個酒吧我一點都不喜歡,那里太吵鬧了,這也是我討厭酒吧的原因。第二次見面之前,她跟我說,她有話跟我說,而且必須當(dāng)面說。可是第二次見面的時候她遲遲不肯開口,我在那個沒有名字的湖邊,一把把她摟在懷里,吻了她半分鐘,然后我對她說,你是不是想對我說這些?她默認(rèn)了,于是我們便在一起了。第三次見面,我們便各自為自己找了一個充足的理由,走進(jìn)了那一家小旅館,她便成了我的人。她躺在我的懷里問我將來會不會娶她,我說會,我不知道自己當(dāng)時為什么會對生活那么有信心,那么堅定。我們就這樣。”
“既然這么浪漫,而且你們又相互喜歡,為什么要分手呢?”
“在以后的日子里,她經(jīng)常會跟我說,傻瓜,我們的愛情沒有基礎(chǔ),所以你一定要加倍愛我,我要你每天至少給我打一個電話,隔一天送我一束鮮花,如果我一天沒有你的消息,我就會做噩夢,就會夢見你不要我了。她那段時間習(xí)慣叫我傻瓜。我說,如果有一天要用我的生命去換取你的生命的話,我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可是你讓我天天那么做,我真地不想做,而且也做不到。她說,生活中怎么會出現(xiàn)要你用生命去證明愛我的機會,如果沒有這樣的機會,難道你一輩子就不用證明給我看了嗎?而且如果真有這樣的機會,即使證明了,你也死了,那你的證明對我還有什么意義?我知道她說的話確實很有道理,可是我真的做不到。于是我們就分手了。”
“就這么簡單嗎?”
“我們之間的分歧終于化為日常生活中無休止的爭吵,我們的最后一次爭吵之后,她拿出了一把水果刀朝自己的左手腕割了下去。我看見那血是濺出來的,灑在我的枕頭上,浸透了她的衣袖。我們從醫(yī)院里出來之后,她對我說,不愛我就放了我吧!她就走了。”
“那你究竟愛不愛她?”
“愛。”
“那你為什么不把她追回來?也許她會原諒你的。”
“是的,我做了。我一連給她寫了七封信,打了無數(shù)的電話,可是她總是不接,我甚至不知道那七封信她又沒有看過。她最后一次和我童話的時候跟我說,你想讓我原諒你嗎?除非我的手腕能完好如初,我知道我們兩個都是追求完美的人,一面鏡子破了之后,即使粘合起來,她還會完美嗎?她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又對我說,你是我這輩子最刻骨銘心的愛,所以以后我不會在愛上別人。后來,她把電話也換了,就這樣消失了。我在最后一封信里邊跟她說,我會等待著,我愿意為我們的愛情守候三年。”
“哎,為什么每個人的愛情都這么苦呢?我的這個朋友也和你有一樣的經(jīng)歷,可是她沒有你那么固執(zhí),你看她現(xiàn)在都要結(jié)婚了。”
“人和人不一樣啊,不過我相信她還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在想念這我,所以我還會等她兩年。”
“希望如此啊,也希望你們最后能有一個好的結(jié)果。”
若成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的話題過于傷感了,于是若成笑了笑說:“你看我們是在干嗎啊,太嚴(yán)肅了吧。好了,不說了,我去洗手間。”
若成洗臉的時候,聽見有人進(jìn)來了,若成的朋友說:“哎呀,你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啊,人家已經(jīng)幫你粉刷過了,一會兒你可要好好謝謝人家。”
“我知道了,我也覺得不好意思,你那個朋友呢?哪兒去了?”
聽到這個聲音,若成不僅打了一個冷戰(zhàn),為什么和“她”的聲音那么相似,之后,若成又自我解嘲,天底下聲音相似的人多了,而且也不會有這么巧的事情。
若成推開洗手間的門,走了出去,若成沒有想到站在他面前的竟然真的是“她”。
他們幾乎同時看到了對方,也幾乎同時在也無法把目光從對方身上移開。
若成的朋友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很驚奇地說:“你們干嗎啊?認(rèn)識嗎?”
若成極力地想讓自己的表情變得自然一點,也許在這個時刻若成不適合太過于激動,若成說:“沒事兒,我只是覺得未來的新娘子真的很漂亮。”
若成的朋友開玩笑地說:“那你也不能這么盯著人家看啊,人家會不好意思的。”
“她”一直沒有說話,可是若成知道她想到的東西也許比他還多。
若成說:“好了,我看到新娘子了,我該走了。”
若成沒有征求她們的意見,拿起自己的外套想逃跑,因為他需要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整理一下他的情緒。
巧合對于若成來說,真的是一個驚喜,他一直期望著有一天能和他的“她”這樣地巧合,但是若成沒有想到的是,讓他們巧合的原因卻是他來給“她”粉刷新房。而巧合對于“她”來說是一種無奈,她極力想要逃避的人卻在這樣的場合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若成的朋友說要送他,若成說,算了吧,我這么大一個人還認(rèn)得路,而且外邊太冷了。
“她”忽然對若成的朋友說:“還是我去吧,我剛好要到外邊買一些吃的,等我回來好好招待你。”
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了,樓前邊的路燈在寒風(fēng)中似乎并不能給若成帶來多少溫暖,若成走在前邊,“她”走在若成的身后。
若成說:“你回去吧,太晚了,晚上記得關(guān)窗戶,今天天氣很冷。”
若成沒有回頭,或者說他沒有勇氣回頭去再看“她”一眼,他怕他會控制不住自己,而把“她”摟在懷里。
“你現(xiàn)在還好嗎?”她的聲音變得比以前深沉了許多。
“好啊。”
“你有點變了,你以前經(jīng)常跟我說,你希望將來我們一起去一個山清水秀,無憂無慮的地方,生一大群孩子,快快樂樂地生活……對了,你現(xiàn)在有女朋友嗎?”
“有,你離開沒幾天我就找了一個女朋友,我們現(xiàn)在在一起很快樂。”
“這就好了,這樣我可以少一點內(nèi)疚,你有新的女朋友了,我也要結(jié)婚了,我們扯平了。”
“是啊,扯平了,你不用有一點點的內(nèi)疚,因為人都是會變的,而我變得比你還快。”
“她”嘆了一口氣說:“是啊,人都是會變的。”
“好了,我不能和你多說了,我要回家了,我女朋友估計都等急了。”
“嗯,你走吧。今天我不知道怎么謝你。如果有空我結(jié)婚的時候來喝我們的喜酒吧。”
“他對你還好嗎?”
“挺好的,每天都給我打電話,隔三差五就會給我送花。”
“確實挺好的,你們將來一定會幸福。”
若成沒有再說別的話,因為他實在說不下去了,天氣冷得他聲音都開始顫動了,他沒有回頭就離開了。
這個地方已經(jīng)是郊區(qū)了,在晚上十點之后才允許通行的貨車,不斷地從若成身邊飛馳而過,揚起的塵土加著寒風(fēng)沖進(jìn)了若成的胸膛,讓他不停地咳嗽。他本來以為沒有人可以好一點,但是他沒有想到?jīng)]有人他的腦袋更是不聽使喚,不停地上演著回憶。
若成沿著這條路走了大約一個小時,他沒有一點累的感覺,他不知道他走的這個方向是逐漸遠(yuǎn)離他的家,還是逐漸靠近他的家。最后他終于意識到,應(yīng)該找一輛出租車,外邊是在太冷了。
等若成打到車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二點多了,這個地方實在太偏僻了,找輛車都困難。
司機師傅跟若成說:“小兄弟,你怎么這么晚了還在這個地方轉(zhuǎn)悠啊,很危險的。”
若成笑了笑說:“沒什么,天太黑,有點迷路了。”
第二天下午,若成又在網(wǎng)上碰見了他的朋友,她說:“你知道我為什么喜歡你嗎?”
若成說:“不知道。”
她說:“因為你有同齡人沒有的成熟和冷靜。”
若成說:“其實我恰恰相反,你看錯人了。”
她說:“我也等你三年,因為我相信你也喜歡著我。”
若成沒回答,暫時不知道說什么好。
1979年8月,于海淀鏡水村
“武周中心論”之三:任見:從“神都”再出發(fā),重構(gòu)軸心文旅的升維戰(zhàn)略
“武周中心論”之二:
“武周中心論”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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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多位北大博士推薦:任見先生的《大唐上陽》(15卷),與眾不同的認(rèn)識價值。
2.后山學(xué)派楊元相、鴻翎[臺]、劉晉元、時勇軍、李閩山、楊瑾、李意敏等誠摯推薦。
3.后山學(xué)派楊鄱陽:任見先生當(dāng)年有許多思想深邃、辭采優(yōu)美的散文在海外雜志和報紙發(fā)表,有待尋找和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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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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