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銘越身旁的丫鬟攙扶著他:“少爺,雪落大了,小心著涼,我們先回府可好?”
他仍是全然不覺。
只抬頭,冷冷清清的雪落在他身上。
他喉頭忽然哽澀:“段聽晚,若你知你用命護住的人,并非是你心上的那男子,你可會為此后悔……”
是了。
那年大昭寺禮佛他是不想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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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便讓沈觀復去了,只是在禮冊名單上寫的名字,依舊是沈銘越。
段聽晚一眼情動的,不是他啊,是沈觀復。
她用命護住,只求他一生歡愉的,也是沈觀復。
沈銘越心里有些說不上來的難過。
他從未對段聽晚心動,他本不該難過的,可不知為何,他眼眶竟有些酸澀。
蕭府。
蕭云柚將沈觀復放在了臥榻上。
她坐在他身側,緊緊握著他的手,就好像他只是睡著了。
她已經喃喃了一整晚了。
她忽然想起,前些天她審理的一起案件。
“阿復,你知道嗎?前些天我審理了一起案件,是殺夫案,那女子在外養了三個男寵,可她允諾過正夫一生一世一雙人,那丈夫便尋她鬧,說要將那三名男寵挫骨揚灰。”
“那女子情急之下,竟將丈夫當場殺害。而后又痛苦不已。”
“當庭審理案件時,我忽然就想起了你。若是你是那人的丈夫,你會如何?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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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復,怎么辦,我真的真的,永遠失去你了……”
若是這樣,她當初定然不會放開他的手,一刻都不會。
她竟真的以為。
阿復不喜歡她了。
她竟真的想放他自由。
她答應過他,讓他事事如愿的。
她盯著床榻上的人看了又看,心就好似被人撕裂開了,痛得她無法喘息。
她艱難閉眼,聲音沙啞:“阿復,你要我怎么忘了你?”
眼睛一閉,就是他的模樣。
是她每年壽辰,他親自在廚房忙碌,給她做長壽糕,為她備下長壽面的模樣。
是他看到那個小竹屋時,驚喜撲到她懷里,說待以后他入住了這竹屋,便要種花養菜,那雙期待的眸子滿是星光的模樣。
是她在戰場受傷,他為她沐浴,看到她身上猙獰傷疤,哭到眼睛紅腫。
說恨不能替她受疼的他。
是新婚夜,餓到難以忍受,偷偷將喜果塞滿嘴巴的他。
是行夫妻之事時,羞紅了臉的他。
她該怎么忘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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