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舊案,埋在土里太久,久到所有人都以為它已經死了。
可只要有一陣風吹過,把上面的浮土吹開,你就會發現,它根本沒死,只是在等。
等一個時機,等一個引信,等一個能把它重新拽回牌桌上的人。
琉球,就是這么一樁懸了百年的舊案。
最近,日本政壇在臺灣問題上放了幾句狠話,沒想到點燃的就是這根塵封已久的引信。
北京的回應出人意料,沒在臺海直接交鋒,反手在聯合國,把琉球這本舊賬翻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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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日本輿論鴉雀無聲,因為這一下,正好戳在了它最心虛、最不敢聲張的軟肋上。
這樁牽扯到亡國之恨、屠殺之血、大國交易和百姓血淚的往事,就這么被重新擺上了臺面。
1879年那年,400多個日本軍警闖進了琉球王國的都城首里城,二話不說,就把國王尚泰給綁到了東京。
隨后,一張“廢琉置縣”的告示,宣告了一個獨立王國數百年的歷史,就此終結。
這在當時,就是赤裸裸的武力吞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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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球王國的臣子們當然不干,他們跑到北京,在總理衙門外哭天搶地,求宗主國大清出兵。
當時的清廷國力衰微,有心無力,只能跟日本談判。
談來談去,擬了個分割方案,說把琉球中部留下來,好歹給琉球國續上一脈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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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政府都準備簽字了,可琉球使臣林世功不答應。
這位使臣,在北京總理衙門前,引刀自刎。
他留下遺書,懇求清朝拒簽條約,保全琉球復國的法理根基。
林世功用自己的命,震動了整個清廷朝野,也給這樁亡國案,留下了一個至關重要的缺口,沒有琉球國主的簽字,沒有宗主國的同意,日本的占領,從法理上講,就是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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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世功最后被葬在了中國,那塊“琉球國墓地”,至今還在。
它成了一個無聲的證據,提醒著所有人,這里曾有一個獨立的國家,和一段未了的恩仇。
一百多年后,當沖繩縣知事玉城丹尼特地跑來祭拜這座墳塋時,他拜的不僅僅是一個人,更是在叩問一段被強行掩蓋的歷史。
如果說武力吞并是原罪,那二戰后的安排,則是一筆徹頭徹尾的糊涂賬。
公告第八條寫得清清楚楚,日本的主權范圍,僅限于本州、北海道、九州、四國等幾個大島,琉球群島根本不在其列。
也就是說,從法理上講,日本對琉球的統治,在1945年就已經終結了。
可壞就壞在美國人后來插了一腳。
因為冷戰需要,美國把琉球當成了軍事基地,自己管了起來。
到了1972年,美國又把琉球的“施政權”移交給了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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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就出在這“施政權”三個字上。
這好比房東把房子租給你,你只有使用權,沒有所有權。
美國當年移交的,只是管理權,壓根沒提主權。
可日本拿著這把鑰匙,就硬說這房子是自己的了。
這份美日之間的私相授受,在國際法上根本站不住腳,中國也從未承認過。
日本政府心里比誰都清楚這個窟窿,所以他們拼命想把“琉球”這個名字抹掉,改成“沖繩”,想用時間來沖淡主權未定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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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名字改了,歷史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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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叫領土爭端,這叫贓物確權。
法理上的漏洞,或許還能用強權和時間去掩蓋,但刻在骨子里的血債,卻沒那么容易被遺忘。
日本總說“沖繩人也是日本人”,可1945年的沖繩戰役,把這句謊言撕得粉碎。
美軍兵臨城下,日本大本營給沖繩駐軍下達了一道令人發指的密令——“玉碎令”。
駐軍司令牛島滿,這個曾在滿洲搞過“三光政策”的屠夫,毫不猶豫地把槍口對準了所謂的“同胞”。
在慶良間列島,日軍發給平民的不是糧食,而是手榴彈,逼著他們“集體自決”。
父親殺死女兒,丈夫勒死妻子,兒子棒殺母親。
在陰暗的防空洞里,日軍士兵為了搶奪藏身之地,會把哭泣的嬰兒直接扔出洞外,或者當場刺死。
理由是,“哭聲會引來美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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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只會說琉球方言的老人,被日軍當作“間諜嫌疑”當街處決。
整場戰役,琉球平民死亡超過十萬人,占了當時島上人口的近四分之一。
其中絕大多數,不是死于美軍的炮火,而是死于日軍的屠刀和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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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日本嘴里的“血濃于水”。
這種記憶,已經不是家家戴孝那么簡單,而是一家能活下來一個都算幸運。
這種被當作肉盾和消耗品的經歷,讓“日本人”這個身份,在琉球人心里成了一個血淋淋的問號。
歷史的怨氣,加上現實的擠壓,最終催生了今天的反抗。
如今的琉球,只占日本國土面積的0.6%,卻強行塞進了超過七成的駐日美軍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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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機起降的轟鳴,成了當地人生活的背景噪音。
日本政府把這里當成“戰爭垃圾場”,只要東京覺得吵,就把美軍往沖繩趕。
怨氣積壓久了,總會爆發。
2013年,“琉球民族獨立綜合研究學會”正式成立。
發起人公開喊話,琉球人只有獨立,才能擺脫殖民地命運。
最新的民調顯示,超過半數的琉球民眾,希望通過國際公投來決定自己的歸屬。
一個叫晴子的琉球姑娘在網上發視頻,一字一句地說,“我不是日本人,我所在的地方叫琉球,琉球不屬于日本!”
這些聲音,在過去或許只是空谷回音。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中國開始在聯合國等國際場合,為琉球“原住民”的權利發聲,敦促日本正視歷史,停止歧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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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無疑給了當地民眾巨大的鼓舞。
當高市早苗之流叫囂“臺灣有事就是日本有事”,妄圖把琉球再次綁上戰車時,琉球人最真實的心聲恐怕是,“琉球有事,關日本屁事?”
就在不久前,中國批準設立了國家級的“琉球學”學科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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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年后,中國重啟這個名字,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歷史的回旋鏢,似乎已經飛到了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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