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對巖崎茂祭出禁入、凍結資產的組合拳,不只是針對一個退役將領,而是給東京發出的“走到這里就夠了”的警告。若日本繼續把臺島當成加速重整軍備的跳板,中日關系將轉入比冷淡更危險的區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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巖崎茂之所以被挑出來開刀,是因為他的頭銜不僅響亮,而且極具象征意義:自衛隊最高指揮官出任臺當局顧問,等同于公開否認“一中”框架。日本國內鷹派企圖通過這種人事安排突破戰后體制,中國選擇直接制裁,把事件重量拔高到國家安全層級。
不少人忽略了細節:今年3月,巖崎就已在臺北領到聘書,當時北京只提出嚴正交涉;九個月后才動手,時間差說明外交部并非逞一時之氣,而是在觀察日本新內閣的走向。當高市早苗拋出“臺灣有事就是日本有事”的論調后,留給雙方的緩沖期被親手撕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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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市并非首相,卻成了對華論調最激進的政客之一。她掌管經濟安全保障,實則頻頻跨線談軍事,折射的是日本黨內權力版圖的變化:思考選票的溫和派收縮,押注對抗的保守派膨脹。巖崎事件只是冰山一角,“新安保三文件”“五年軍費翻番”才是更大的暗流。
從東京視角,軍費不漲就難以維持“第一島鏈關節”的存在感;從華盛頓視角,日本若不在臺海前線承擔角色,美國的印太戰略就缺了一塊磚。臺北則把這一切當成保命符,主動迎合。三方需求疊加,巖崎自然成了可以被寫進合約的“資源”。
日本國內并非鐵板一塊。文部科學省去年調查顯示,超過63%的高中生不贊成修改和平憲法,擔心“爺爺的戰爭”卷土重來。自衛隊的募兵數據顯示,近三年志愿人數持續下降。政府在國際場合表現得殺伐果斷,回到家門口卻仍要面對“年輕人不想打仗”的現實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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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美國的態度。拜登政府最近一次對臺軍售僅1。5億美元,創近年新低,且拒絕把陸戰隊再派往高雄。對比之下,日本卻討論把“戰斧”囤在與那國島、把直升機航母改裝成F-35輕航母。美方期望東京扮演更積極的“區域副警長”,但口袋里的預算依舊讓盟友自掏腰包。
巖崎的制裁連帶切斷了他與中國科研、商業機構的合作,這也是一次信號:中方今后不會區分“在職”與“退役”,只要碰紅線,經濟通道隨時關閉。這種“打痛個人、震懾機構”的策略,對于習慣旋轉門的日本政軍圈而言,沖擊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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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期內,日本仍會用“執法合作”“海巡交流”作為切口繼續探路。3月的日菲聯巡只是預熱,5月計劃中的日臺聯合搜救演練才是觀察點。若東京把軍艦換成海警白船,仍可能被視作擦邊;可一旦掛上自衛隊旗,中方的反制級別只會升級,不會后退。
怎么辦?北京與東京都清楚,兩國每年三千億美元的貿易盤子絕非說斷就斷。降低碰撞概率的最現實方案,是把海上執法與軍事互動徹底切開:救援、科研、環保可以談;任何含“防區外打擊”色彩的協定都必須踩剎車。中國可借鑒中韓防務熱線模式,與日本重啟危機溝通機制,把誤判降到最低。
對臺北而言,寄望日本“保衛民主”不如先補好本島的征兵漏洞。兵員缺口一日不補,連美國智庫都開始質疑其“自衛力”,更別說信奉最低傷亡原則的日本會為其冒多大風險。
對日本政府來說,真正的安全不在航母甲板,而在東亞產業鏈的穩定。越是放大地緣沖突,韓國、東南亞就越可能接盤日本失去的訂單。歷史上,日本多次在經濟上升期因過度冒進而制動過猛,這次如果再次激化周邊矛盾,代價不會比上世紀八十年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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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這記制裁折射一個底線:誰試圖把臺海變成實驗場,誰就被定點懲戒。日本若繼續測試紅線,最終會發現,美式安全折扣比想象中大得多,而中國市場的缺席卻是實打實的損失。真正理性的出路,是冷卻島鏈焦慮,與鄰為善,而不是讓軍國舊夢綁架整個國家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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