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從福布斯精英到紐約 “討債對象”
“欠 16 億押金沒還,還好意思開咖啡店?”2023 年 5 月,紐約曼哈頓街頭的 About Time Coffee 剛火,評論區就被中國網友的 “討債帖” 淹沒。而這家店的老板,正是曾登上福布斯榜單、26 歲身價 35 億的 ofo 創始人 —— 戴威。
此時的他,身上背著 40 條限制消費令,國內 1600 萬用戶還在等他退押金,有人計算:按最初退款速度,排 1400 萬名的用戶要等 56 年。可誰能想到,這個被貼上 “老賴” 標簽的男人,3 年前還是資本追捧的北大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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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學霸逆襲:從青海支教到單車神話
1991 年出生的戴威,起點就自帶光環。父親是國企高管,他從小按 “學霸劇本” 成長:2009 年靠藝術加分考入北大光華管理學院,大二當院學生會主席,大三登頂校學生會主席,還是校交響樂團單簧管首席,走到哪兒都是焦點。
2013 年本科畢業,戴威卻放棄名企 offer,加入支教團去了青海大通縣東峽鎮。在海拔高、冬天沒暖氣的山區,他每天伙食費 3 塊錢,靠土豆蘸鹽度日,周末騎車 17 公里往返縣城。沒人想到,這個吃著苦的老師,在宿舍里注冊了 “ofo” 域名。
2014 年支教歸來,戴威帶著 4 個伙伴創業。最初做 “ofo 騎游”,為愛好者定制環青海湖騎行路線,可 100 萬啟動資金很快燒到只剩 400 塊。絕境中,他轉向校園共享單車 ——2015 年 6 月,北大論壇一篇《2000 名北大人要干一票大的》帖子引爆校園,招募學生共享自行車,第一天就接 200 多單,一個月后日訂單破 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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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資本狂歡:150 億融資砸出來的泡沫
ofo 在北大的成功,引來了 “獨角獸捕手” 朱嘯虎。2016 年 1 月,朱嘯虎主動找上門投 1000 萬,戴威起初以為是騙子。這筆錢像打開了魔盒:2016 年多輪融資接踵而至,金沙江、真格基金、滴滴等巨頭紛紛入場;2017 年 3 月,D 輪融資 4.5 億美元,投資方全是頂級機構。
短短 3 年,ofo 融資累計達 150 億,創造了中國互聯網創業的融資奇跡。2017 年年會上,戴威當場送元老一輛 50 多萬的牧馬人,自己則以 35 億身價登上福布斯 “30 歲以下精英榜”。那時的他,站在人生巔峰,卻沒察覺泡沫下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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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瘋狂作死:150 億燒完,押金成 “劫”
錢來得快,花得更瘋。2017 年上半年,ofo 兩個月進駐 46 城,戴威一人拍板簽下巨額單車采購單;總部從幾十人擴到數千人,每月人力 + 運維開銷數億。更荒唐的是,資金緊張時,他還花 1400 萬發射商業衛星,被嘲 “營銷噱頭”。
而用戶最吐槽的,是單車質量。為壓成本,ofo 用便宜零件,鏈條脫落、剎車失靈成常態,反觀摩拜,雖車重但壞車率低。可戴威堅信 “規模第一就能贏”,對質量問題視而不見。
2017 年,軟銀孫正義曾簽 18 億美元投資意向書,要求 ofo 日單量達 3000 萬。戴威砸錢沖量勉強達標,可盡職調查暴露的管理混亂、公款私用等問題,讓孫正義最終撤資。救命錢沒了,滴滴想介入協助被他清退,朱嘯虎建議與摩拜合并也被拒絕。2018 年,ofo 資金鏈徹底斷裂 —— 欠供應商 12 億,挪用用戶押金超 16 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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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跑路紐約:欠薪老賴再拿千萬投資?
2018 年 12 月,27 歲的戴威收到首張限制消費令,飛機、高鐵都坐不了。可他沒閑著:2019 年秘密開會承諾還錢,卻搞出 “充值 10 元退押金 2.5 元” 的套路,退 99 元要消費近萬;2021 年 ofo APP 停擺,押金排隊頁面消失。
2023 年,外媒曝出:戴威跑到紐約開了 5 家咖啡店,還拿到 IDG、真格基金超 1000 萬美元投資。為啥被限高能出境?律師解釋,限制消費不攔經濟艙出行,也不禁止創業。他的咖啡店主打 “前五杯免費”,模仿瑞幸模式,TikTok 視頻播放量超 250 萬,可很快露餡 ——2023 年底關了 4 家店,員工曝欠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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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終極拷問:150 億融資,敗給了什么?
如今的戴威,成了 “創業反面教材”。同場競技的摩拜創始人胡瑋煒賣公司套現離場,哈啰單車存活至今,唯獨他欠著 16 億押金,在紐約續寫 “欠薪劇本”。
有人說他敗于資本貪婪,可 150 億若不浪費在衛星、豪車上,或許能還上押金;有人罵他不負責任,可他曾在青海山區吃苦,也曾是熱血創業者。正如網友所言:“資本能造神話,也能放大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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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威的故事,戳破了 “名校 + 資本 = 成功” 的幻想。創業路上,比融資更重要的是清醒,比規模更關鍵的是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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