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精神科醫師也救不了自己。”14集臺劇《人浮于愛》剛播完,全網都在罵它“全員BE”太狠,我卻看得頭皮發麻——顧厚澤最后把那條藍色圍巾疊好放進抽屜,連哭都沒聲音,那一刻我突然懂了:這部劇根本不是講愛情,而是講我們怎么一遍遍地親手掐滅自己的救命稻草。
先說周曉琪。她不是故意騙顧厚澤孩子不是親生的,她只是扛著一個被性侵生下的女兒活了十年,不敢張嘴。顧厚澤第一次抱朵朵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在抖,像終于摸到熱水的人,又怕下一秒水就涼了。結果顧厚澤真的松了手。觀眾罵他渣男,可設身處地想:你滿心歡喜準備當爸,突然被告知孩子不是你的,崩潰不是人之常情?問題出在兩人都沒學會“先問再逃”——周曉琪怕說了真相被拋棄,顧厚澤怕聽真相先跑了,于是錯過唯一一次可以一起活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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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慘的是范月嬌。她愛顧厚澤愛到偷偷借高利貸給他買車,愛到去查他手機,愛到被送進精神病院。跳崖那天,她穿的是顧厚澤去年送的藍圍巾,圍巾邊磨得起球,像她把愛一點點磨光了。很多人說她偏執,我倒覺得她只是太知道“被愛”是什么滋味,所以死都不肯放手。顧厚澤最后連她最后一面都沒見,不是不愛,是怕——怕自己也跟著跳下去。
整部劇最殘忍的地方不是誰死了誰瘋了,而是每個人都在“自救”卻越救越沉。顧厚澤去給父親下跪,父親一句“醫生先治自己”把他打回原形;周曉琪帶朵朵搬家,搬到再遠也躲不開女兒長得像強奸犯的臉;范月嬌吃藥、做電療、寫遺書,最后發現藥片救不了缺愛。彈幕刷“生活不是電視劇”,可現實里我們誰沒演過同樣的戲?用加班逃避離婚、用新歡忘記舊愛、用“我沒事”蓋住“救救我”,全是同一套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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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我最大的感受是:別等已成悲劇才想起開口。周曉琪如果早點告訴顧厚澤真相,也許顧厚澤會跑,但至少她不用背十年;范月嬌如果第一次控制欲爆發就去掛精神科,也許還能學會把愛先給自己。悲劇不是結局寫死的,是前面每一次“算了”堆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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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幕,顧厚澤把診所招牌燈關掉,招牌里“精神科”三個字慢慢暗下去,像誰親手掐掉了最后一盞燈。屏幕黑了,我忽然想起一句極土卻實在的話:說出來,苦會少一半;不說,苦會翻倍。劇里所有人都死于“不說”,我們還有機會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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