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0日,在一次閉門會議上,法國外交部長巴羅說的一句話使整個外交界都震動了,“美國的時代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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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隨口一句氣話,而是歐洲高級外交官第一次,在公開渠道中正面回應美國對歐洲未來的“戰略重構”。一場關于“誰來定義歐洲的地位”的博弈,悄悄地來到了攤牌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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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法國而言,這是“逼宮”,對德國而言,這是“羞辱”,對于整個歐盟來說,這已經到了最后通牒的地步。
冷戰結束之后,美國成了西方世界的“主心骨”,歐洲則一直處在戰略版圖的“二號位”。北約體系、經濟援助、安全合作、技術封鎖,歐洲的身份是被接納者而不是參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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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羅在回應中冷淡地說:“這就證明了我們多年來所作的判斷是正確的。”他的話題又轉到歐洲要重新掌握自己未來的決定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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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明鏡周刊》認為,這是德國政壇近年來對美國最強烈的公開表態。
也就是說歐洲不是戰略核心了,美國對歐洲失望的背后是對歐洲在俄烏戰爭中行動遲緩的不滿、對歐洲科技競爭力下降的擔憂,以及歐洲全球影響力下降的事實。
這一變化已經讓歐盟內部的人們感到十分震驚,布魯塞爾有一個叫做“歐洲自主安全框架”的提案正在迅速發展。
在法國主導的方案里,已經設立了多國組成的“歐洲快速反應部隊”,專門應對烏克蘭周邊的安全問題。這意味歐洲想要擺脫對于美國安全承諾的依賴,邁出獨立軍事力量部署的第一步。
在意大利的情況就更加復雜了,《晚郵報》報道,在羅馬會議中發生了激烈的爭論。一些議員支持配合美國的戰略,另一些則認為不能再次做美國的代理人。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歐洲事務顧問也說:“美國的計劃就是讓我們在沒有主權的情況下充當世界警察。”
法國想要把這份“憤怒”變成一次變革的動力,巴黎已經把一份名為“歐洲未來自主路線圖”的草案交給歐盟委員會,其中包含了科技標準制定、能源采購協議、軍工自主研發以及歐元結算體系改革等內容。
每一項都是為了切斷與美國的“戰略臍帶”。
但是歐洲的道路注定不會一帆風順,歐盟各國對美國的依賴程度不同,北歐和東歐國家尤其靠近北約防線,對于所謂的“戰略自主”持懷疑態度。
波蘭總統杜達公開宣稱:“安全地靠近美國要比靠近歐洲現實得多。”
這就是目前法國最大的問題:在分裂的歐洲里尋求共識,在美國越來越疏遠的情況下保持住歐盟的戰略重心。用“危機感”喚起歐洲人民。
巴羅在一次電視采訪中表示:“民眾所需要的不是美國的保護傘,而是歐洲自己的決定權。”對歐盟目前“戰略空心化”狀況感到非常擔憂。
而美國則沒有回頭的意思,接近白宮國家安全委員會的一位顧問表示,美國確實在為調整全球資源布局做準備,并且把注意力主要放在了印太地區。
對它們來說,歐洲已經成為一種“負擔”,不再是“盟友”。如果歐洲不自己承擔責任的話,那么就只能接受被管理的現實了。
整個歐洲則在沒有美國主導的情況下探索一個不確定的未來。
今年可能會成為一道分水嶺,美國和歐洲之間的信任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堅不可摧;戰略上的依賴也不再是不能改變的;角色分配也不再由單方面來決定。
巴羅說的“美國的時代結束了”并不是一句情緒話,而是歐洲準備重新拿起筆來,自己書寫自己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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