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九年一月上旬,安徽省蕭縣張廟堂村,剛停下戰(zhàn)火的大地上,發(fā)生了讓人誰都想不到的怪事。
當(dāng)時大家都以為戰(zhàn)事已經(jīng)結(jié)束,就等著清點戰(zhàn)果,可誰能想到,兩個最重要的人,一個跑了,一個消失了。
這下好了,那位最會打仗的粟司令員直接就火了,一個電話打下來,命令只有一個: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這場仗打得這么漂亮,要是連個兵團司令都找不到,那不是太說不過去了嗎?
老百姓可不關(guān)心什么兵團司令,他們就看到了一群解放軍,帶著老百姓,開始在村子邊上挖土刨墳**,這到底是在找什么驚天大秘密?
01
大魚跑了,更大的魚失蹤了,粟裕下了死命令要“見人見尸”
一九四九年一月,淮海戰(zhàn)役最后的陳官莊圍殲戰(zhàn)結(jié)束,國民黨杜聿明集團的主力算是徹底被解決了。按理說,仗打到這個份上,繳獲戰(zhàn)利品,清點俘虜,收尾工作應(yīng)該順利進行。
但接下來的事,讓所有人傻眼了。
第一件事,第十三兵團司令官李彌跑了。他換了一身帶血的士兵棉大衣,趁著混亂竟然從十幾萬人的包圍圈里溜走了。這讓華野首長非常不高興,這么大一個目標(biāo),居然能眼皮子底下跑掉,負(fù)責(zé)主攻的部隊首長們可是挨了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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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事,第二兵團司令官邱清泉也失蹤了。
邱清泉可不是一般人,他手握“國軍五大主力”之一的第五軍,是蔣介石最信任的悍將之一。像杜聿明、參謀長文強等高級將領(lǐng)都被俘虜了,偏偏“邱歪嘴”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兩個兵團司令都出了紕漏,這反映出俘虜工作存在很大的不足。華野司令員粟裕得知消息,直接下達命令,態(tài)度非常堅決:邱清泉必須找到,死了也要找到尸體。這可不是小事,一個時代的落幕,總要有一個明確的交待。
楊堅存錢防亂世,兒子花錢造亂世,攢的沒花的快。一個兵團司令的失蹤,比打輸一場仗還讓人頭疼。
02
“海選”俘虜失敗,昔日悍將求兵被拒,末日場景讓人心寒
找人的壓力,一下子全都壓到了華東野戰(zhàn)軍第一縱隊俘管處處長陸茨的頭上。因為最后是他們一縱端掉了邱清泉的兵團司令部,俘虜也最多。
陸茨和他的同志們真是覺得冤枉,在十幾萬俘虜里找一個化裝成普通士兵的高級軍官,這難度是地獄級的。但命令就是命令,只能想各種辦法。
第一,他們先從被俘的中高級軍官里進行辨認(rèn),讓所有認(rèn)識邱清泉的戰(zhàn)俘互相指認(rèn),結(jié)果沒人認(rèn)出來。第二,他們組織人員到各個俘虜集中點巡視,采取點名、體檢等方式篩查,看他是不是混在普通士兵里,但依然一無所獲。畢竟,邱清泉特征再明顯,真混到人堆里,穿上同樣破爛的士兵服,確實不好找。
沒辦法,只能從被俘的高級將領(lǐng)嘴里找線索了。
國民黨軍第二兵團少將參謀長李漢萍交待了一個讓人嘆息的細(xì)節(jié):1月9日解放軍攻勢最猛烈的時候,邱清泉為了應(yīng)付萬一,竟然親自打電話給第七十二軍軍長余錦源,不是用命令,而是用“討”的口氣,說兵團部所有部隊都調(diào)空了,“我向你討一個團,作兵團預(yù)備隊”。
李漢萍當(dāng)時就在邊上,親眼看到邱清泉放下電話后,愁眉苦臉,抱著頭坐在那里一言不發(fā)。上級向下級調(diào)兵竟然用“討”的,這在蔣介石集團中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李漢萍當(dāng)時就猜到,這個平時不可一世的“混世魔王”,怕是有了必死的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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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則天一個女人當(dāng)皇帝,男人不服,女人也不服,誰都不服但都得跪著。昔日赫赫有名的兵團司令,落到這個地步,竟然要向部下低聲下氣地求一個團的兵力,這景象讓人不得不感慨。
03
昔日恩情不如一碗飯,副官揭秘“邱歪嘴”最后的去向
更讓人心寒的,是接下來發(fā)生的事。
當(dāng)天下午,外圍的部隊全線崩潰,邱清泉和杜聿明帶著警衛(wèi)隊,逃到了陳莊的第五軍軍部,投奔軍長熊笑三。熊笑三是杜、邱二人一手培植起來的部下,按理說最該可靠。
但人到末日,情分比紙還薄。
杜聿明和邱清泉剛到陳莊,解放軍的炮火跟著就延伸了過來。熊笑三當(dāng)著他們的面,牢騷滿腹地說:打了四十天,陳莊從來沒打落炮彈,兵團部剛來,敵人的炮彈也跟著來了,這就是因為人來得太多暴露了目標(biāo)的關(guān)系。
吃晚飯時,因為人多碗筷不夠,熊笑三又當(dāng)場抱怨:來這么多的人,哪有這么多的東西吃呢?
府庫都藏滿了,老百姓還挨餓,錢在庫里,人在土里。昔日的主官帶著敗軍之將前來投奔,竟然連一頓飯、幾句抱怨都要計較,這讓兩位高級將領(lǐng)情何以堪?
晚上,解放軍已經(jīng)殺進陳莊村內(nèi)。杜聿明宣布不再擔(dān)任前進指揮部司令官,讓大家各自逃命。李漢萍回憶,他們四個人右手搭著前一人的左肩,魚貫而行,摸黑向西南方缺口突圍,但很快就失散了。
關(guān)鍵時刻,又傳來了決定性的消息:邱清泉的貼身衛(wèi)士以及上校副官李某被找到了。他們一直被當(dāng)成普通士兵補充到一縱的連隊里。
據(jù)李副官說,1月9日黃昏過后,邱清泉命他取來一套灰布士兵軍裝,換下了將軍服。邱清泉對衛(wèi)士和副官說,他們現(xiàn)在可以到共軍那里去了。衛(wèi)士問他投降不是格殺勿論嗎?邱清泉苦笑著對他們說,那是過去用來騙他們的。說完,他挎上手榴彈,提著沖鋒槍,快步出門,向西北方向匍匐摸進,消失在夜色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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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口供,徹底將邱清泉的最后活動范圍鎖在了陳莊附近,并且確認(rèn)他化裝成了士兵。
04
一縱俘管處開啟“地獄難度”模式,挨個挖墳找人
線索有了,但難度依然巨大。陸茨立即指示曾在那里戰(zhàn)斗的一縱二師保衛(wèi)科,帶人到陳莊附近尋找。
隨軍記者徐光也一同前往,他曾在孟良崮戰(zhàn)役后拍攝過張靈甫的遺體,簡直就是歷史瞬間的記錄者。
他們帶著副官和衛(wèi)士,順著邱清泉最后消失的西北方向開始尋找。這一帶是交戰(zhàn)最慘烈的地方,戰(zhàn)場打掃完畢后,戰(zhàn)死的國軍士兵都被草草掩埋,堆起了上千座野墳。副官和衛(wèi)士也只能確定一個大致的區(qū)域。
陸茨判斷,邱清泉大概率是被擊斃在這一帶,既然線索已斷,就只能用最笨、最耗費人力的方法了:挨個開挖墳?zāi)拐沂w。
一縱二師的戰(zhàn)士們,在凜冬的寒氣中,在當(dāng)?shù)乩习傩盏膮f(xié)助下,開始了這場特殊的“尋尸記”。上千座墳包,每一個都可能埋藏著那個時代的秘密。戰(zhàn)士們越挖越熱,熱氣騰騰,棉大衣都脫了。
當(dāng)他們從陳莊附近,一直挖到大屯鎮(zhèn)單莊西北三里的張廟堂村時,終于挖到了一具疑似邱清泉的尸體。
徐光趕忙拿著照片上前辨認(rèn)。解開尸體的軍服,那具尸體的胸腹部,竟然連中了七彈。徐光仔細(xì)比對后確認(rèn),無論是方臉、塌鼻,還是上唇那條明顯的寸許長疤,都表明這正是失蹤多日的邱清泉。
05
連中七彈結(jié)束一生,解放軍給予體面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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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徐光當(dāng)場就拍下了這張珍貴的照片,歷史的真相終于被定格。
邱清泉的尸體被抬到二師俘虜隊,讓被俘的國民黨軍軍長、師長們分別進行辨認(rèn)。大家最終確認(rèn),確是邱清泉無疑。
一個昔日威風(fēng)八面、位高權(quán)重的兵團司令官,最終的結(jié)局,是化裝成普通士兵,被亂槍擊斃在田野里,連個像樣的墓碑都沒有,最后還得靠解放軍用這種最原始的方式把他從土里挖出來。
二師向上級請示如何處理,一縱又上報給華野首長。最終,粟裕同意,建議按當(dāng)年孟良崮戰(zhàn)役中安葬張靈甫的待遇來處理。
于是,解放軍給邱清泉換上了將軍服,整理好遺體,找了一口好的棺材進行安葬,還給他立了一塊木制的墓碑。
這一消息連同邱清泉斃命的照片,很快在山東《大眾日報》上公開發(fā)布。華東局通過一定的渠道,把這個消息告知了國民黨方面,請他們通知邱清泉的家屬前來領(lǐng)尸。
后來的事,大家都知道了。邱清泉的遺骸最終被運回浙江老家安葬。這場圍繞一個高級將領(lǐng)尸體的“尋人迷案”,這才算徹底終結(jié)。
那次啊,邱清泉是想逃出去,結(jié)果面子丟了個干凈。
這一下,大伙都知道他其實鎮(zhèn)不住場子了,但他自個不信邪,反而鬧騰的更厲害。
這故事吧,得從一張照片說起。記者徐光那張照片,一個在孟良崮拍,一個在淮海拍,兩個悍將的結(jié)局,都定格在了解放軍的鏡頭里,被歷史的無情記錄下來。
他這輩子就是個軍人,從黃埔軍校,到德國留學(xué),到抗日戰(zhàn)場上的昆侖關(guān)大捷,再到最后的陳官莊兵敗。從他決定和人民為敵的那一刻起,這條路就注定走不通了。解放軍最后給他體面安葬,這胸襟和氣度,不得不讓人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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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到,他最終是被亂槍擊斃在田埂上,而不是死在戰(zhàn)場上的榮耀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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