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嘍,大家好,小今這篇主要來聊聊《無可奈何》里東亞卷王的瘋魔求職路,電影藏著打工人的集體焦慮,浮夸外殼下是戳心的現實困境。
誰沒體會過找工作的憋屈?投出去的簡歷石沉大海,好不容易有個合適的崗位,要么面試官看不上你,要么同行擠破頭。但你再急,也不會想到要把競爭對手“干掉”吧?
韓國導演樸贊郁的新片《無可奈何》,就把這種職場焦慮推到了極端,失業13個月的男主萬洙,為了一份工作,真的走上了謀殺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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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職場殺手”到“東亞困局”:不同的社會背景,不同的“無奈”
《無可奈何》其實改編自小說《斧頭》,之前還有個法國版,叫《職場殺手》。兩部電影雖然講的都是同一個故事,但味道卻截然不同。
法國版里,整個社會仿佛一座野蠻的叢林,人們公開抱怨福利不公,甚至拿“殺了年輕同事保住飯碗”當笑談。那種環境下,男主角的行動仿佛是“順勢而為”,有著一種黑色幽默的合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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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了樸贊郁的東亞版本里,故事就變得更加復雜和糾結了。我們東亞社會講究“面子”,大家表面上都客客氣氣,遵守著各種規矩。那些潛在的競爭對手,可能也跟你一樣,背負著房貸、車貸,有著各種各樣的家庭困境。萬洙的困境,其實跟他們沒差多少。
這就讓萬洙的殺戮行為,多了一層道德和人情的拷問。它不再是簡單的“適者生存”,而是在“卷無可卷”的絕境中,一次次自我懷疑和撕裂。這種深層的“無奈”,恐怕更能觸動咱們東亞觀眾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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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面“鏡子”:萬洙殺的,其實是自己
電影里,萬洙一共要殺三個人。但這三個人,與其說是他的競爭對手,不如說更像是他自己人生困境的三面鏡子。
第一個被“盯上”的,是個長期失業的酒鬼,老婆還背著他出軌。看到這一幕,萬洙的內心也開始動搖:自己的妻子,真的靠得住嗎?他殺的與其說是酒鬼,不如說是自己對婚姻和未來的不安。
第二個目標,是為了女兒,硬撐著一份不適合的銷售工作。他活成了萬洙最害怕的那種失敗模樣:為了生存,犧牲了尊嚴和熱愛。萬洙殺他,更像是與自己內心對“謀生”的恐懼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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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是個看似光鮮亮麗的公司經理。為了追求所謂的中產夢想,他把家人都推得遠遠的,內心空虛得可怕。這不正是許多“成功人士”的寫照嗎?萬洙殺他,是在與自己內心對“成功”的定義,以及成功背后可能付出的代價進行斗爭。
這三個角色,代表了東亞打工人最常見的幾種迷茫:失業的絕望、謀生的無奈、以及成功后的空虛。萬洙的每一次“殺戮”,都是在與自己內心的恐懼、焦慮和不確定性進行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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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贊郁的“溫柔”與《無可奈何》的“尷尬”
這部電影最有意思,也最讓人覺得“擰巴”的地方,就是萬洙的“殺人”過程,一點都不果斷。每次他真正面對那些“目標”的難處時,總會產生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所以他的謀殺搞得磕磕絆絆,甚至有點荒誕。比如第一次,最后居然是對方妻子開槍,而不是萬洙親自動手。
導演樸贊郁這么處理,很明顯是想讓觀眾對萬洙多一點同情,不想讓他徹底淪為一個冷血的惡徒。但不得不說,這種“溫柔”也削弱了故事的沖擊力。為了博取觀眾的感情分,電影犧牲了一定的劇情合理性和說服力。它原本可以進行更深層次的社會批判,但因為這種“心軟”,批判的力度也弱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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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電影的風格也有些浮夸。韓國電影愛用那種鬧劇式的搞笑來調節氣氛,這部片子也不例外。李炳憲扮演的萬洙,擠眉弄眼,活脫脫一個蹩腳小丑,確實能讓觀眾笑出聲。
可問題是,電影想探討的是資本主義的殘酷和職場內卷的痛苦,這種沉重的主題,用浮夸的喜劇方式來表達,就顯得有些“水土不服”了。笑聲一過,剩下的可能只有尷尬,很難讓人真正靜下心來思考電影背后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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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與主角的“神同步”:一份“不擇手段”的無奈
不過,如果換個角度看,這部電影最精彩的地方,可能在于導演樸贊郁和男主角萬洙之間的一種“神同步”。
電影里的萬洙,面對老板時緊張得發抖,臉上掛著討好的假笑,整個人都散發著焦慮。而電影外,樸贊郁的拍攝手法也充滿了這種“焦慮感”:鏡頭晃來晃去,剪輯節奏忽快忽慢,就像萬洙那根緊繃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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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巧合的是,樸贊郁本人在電影上映前,也遭遇了類似于“萬洙式困境”。去年,他被美國編劇工會開除了,原因是被指控在編劇罷工期間,還在給資方修改劇本。
雖然他本人否認了這一指控,但這事兒總讓人覺得,他多少也像自己電影里的主角一樣,為了抓住工作機會,付出了某種代價,甚至有點“不擇手段”的無奈。這種導演和角色的互相映照,為電影增添了一層意外的真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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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致之“卷”,沒有贏家:東亞社會的集體焦慮
《無可奈何》即便拿了六個青龍獎,也無法和《寄生蟲》那樣的杰作相提并論。但它精準地抓住了當下東亞社會的一種集體心態:那種說不出的焦慮、那種隨時可能崩潰的神經,以及人與人之間那種微妙的不信任感。
就像《魷魚游戲》、《怒嗆人生》這些熱門作品一樣,里面那些角色表現出的“瘋魔”狀態,本質上都是在極度內卷的社會環境中,被逼出來的。我們不是不想好好過日子,而是當“不卷就沒飯吃”成為一種生存法則時,我們都身不由己地被卷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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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洙最后有沒有得到那份工作,其實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部電影讓我們看到了,當職場競爭演變成你死我活的廝殺,當道德底線在生存壓力面前節節敗退時,受傷的從來不是某一個人,而是我們整個社會。
這種“卷到極致”的人生,根本沒有真正的贏家,留下的只有停不下來的“瘋魔”,和無盡的“無可奈何”。這部電影,就像一面鏡子,映照出我們每個人內心深處,那份不為人知的,對未來的恐懼和對當下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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