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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程仲亭可能不太會承認,但是他在這方面算開竅晚的,和歡歡結婚之前,他一直搞不清楚為什么他們這種家庭出身的很多男人如此沉迷男女之事,身邊爛交的同輩讓他覺得非常沒勁。
他和歡歡都是彼此真正擁有的第一個人,打從觸碰對方開始就極度干渴,就像初春山脈消融的冰雪,干涸大地忽至的驟雨,默契而水到渠成。
歡歡站在熱水底下仰著頭,后腦勺貼著他滾燙的膛,纖細的手臂反過去勾住他的脖子,程仲亭緊緊扶著她的腰,低頭親她的耳朵。
然后她轉身,用力的抱住他。
比哪一次都要用力。
第二天早上,程仲亭像往常那樣送歡歡去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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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都沒有發現她的異常,并且不管是在生活中還是其他方面,歡歡都很配合他。
池大州出院的時候,程仲亭還陪她回了一趟岳父岳母家,一家人其樂融融吃了一頓飯,誰也沒提陳碧笙這個人。
半個月后的那天下午,程仲亭處理好手里工作去接歡歡,沒接到。
從寧筱那里得知,歡歡早上根本就沒去上班。
程仲亭這段時間都讓她和他一起出門,所以早上他是親自看著她到了單位的,也就是說,歡歡突然的消失不是意外,是她早有預謀,并且不打算讓任何人知道。
程仲亭問寧筱,“最近她看起來有什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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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筱皺了皺眉:“沒覺得不妥啊,而且她這幾天工作也很賣力,有時候讓一起去吃飯她也沒去。”
程仲亭也知道,她最近都有加班,每天來接她都得在外面等她一個多小時。
寧筱去問了張主管,才得知歡歡已經辦了離職。
最近不停的加班,就是在處理自己手里那些客戶。
程仲亭心頭冷笑,她還真是敬業!
程仲亭氣頭上,鐘家駒難免遭殃。
這兩個星期歡歡一直在辦離職,鐘家駒以為程仲亭是知情的,還心想歡歡做得好好的不干了,是不是得回去給程家生孩子了。
他就是想得太簡單了,所以歡歡的離職申請他看了也沒告知程仲亭一聲,以至于現在歡歡人不見了,程仲亭滿世界的找。
第二天下午,陳碧笙在日/本小樽找到了歡歡。
她現在手里有了不少權利,想知道歡歡在哪里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歡歡背著雙肩包,戴著鴨舌帽坐在運河的小船上,沿路的風景里有北海道拓荒歷史的象征,智慧文化的結晶,那些瓦斯燈,夕陽,水影與石墻,每一道風景都有當日程仲亭停留的痕跡。
歡歡低著頭,眼底一串細細的淚線落下來。
她真的舍不得,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當船靠了岸,她剛起身,便看見一切悲劇的始作俑者,她穿得光鮮亮麗,早已是上流社會貴婦人的她就那么驕傲的站在那里,在等她。
歡歡用著蹩腳的日文跟船夫說了謝謝,然后上岸。
她眼角通,卻沒讓陳碧笙看出她的脆弱和痛苦。
她背著包徑直往前走,連半個眼神都沒有給陳碧笙,側臉清瘦堅毅,帶著倔強和篤定。
“囡囡,等等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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