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老舅》這部劇,不少中老年朋友都為李小珍揪著心,也為崔小紅的狠心堵得慌——11年不回娘家,連親生兒子都認不出。一個是把別人孩子當親生,累死累活沒享過一天福的舅媽;一個是撇下全家在國外享清福的親媽,倆人的活法差得天上地下,每看一段都讓人心里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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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小紅:光鮮背后的“冷心腸”
崔小紅回娘家那天,穿得那叫一個時髦,頭發燙得卷卷的,身上衣服亮閃閃,一看就是在國外過慣了好日子。可進了屋,看見病床上快不行的老母親,也就擠了幾滴眼淚;轉頭瞧見站在角落的霍曉陽,愣了半天,居然問“這是哪家的娃啊?”這話一出口,孩子的眼圈瞬間就紅了——盼了11年的媽媽,連自己是誰都記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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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崔小紅當年走,不光是因為窮。那時候她對象霍東風打架犯了錯,蹲了監獄,留下剛出生的曉陽沒人管。她自己沒本事掙錢,聽同學說去國外做化妝品生意能賺錢,還有人愿意幫她,就狠心撇下孩子走了。可到了國外,她很快就嫁了個50多歲的外國人,還生了孩子,有了新家庭。從那以后,霍曉陽就成了她的“包袱”,她總說“國外身份不好辦,帶不了孩子”,其實就是怕孩子耽誤她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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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自己的名字都改了,叫崔千惠,原著里更過分,改成了“田中千惠”,像是要把過去的自己全抹掉。這次回娘家,老父親特意做了她以前最愛吃的燴菜——那是老兩口過了一輩子的念想,結果她嘗都沒嘗,皺著眉說“國外再窮的人,也不吃這種東西”。這話聽得一家人心里冰涼,她哪是出了國,是把良心都丟在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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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小紅對霍曉陽的嫌棄,更是明晃晃的。看見孩子長得胖,就直說“你怎么這么胖,一點都不好看”;吃飯的時候,霍曉陽夾了塊紅燒肉,她直接把筷子打掉,說“國外人都講究健康,誰吃這么油膩的”。學校里的同學知道他媽媽在國外不回來,還傳些難聽的話,說他媽媽干不體面的活,霍曉陽在學校抬不起頭,回家也不敢跟人說,只能躲在被子里偷偷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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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人寒心的是,送走老母親后,崔小紅沒待幾天就急著回國外,又把霍曉陽丟給了崔國明。臨走前,她給了崔國明一筆錢,說一個月給1000塊,讓他照顧老人和孩子。那時候1000塊是不少,可親情哪是錢能買的?這11年里,她在國外沒給家里寫過一封信,沒寄過一分錢。崔國明氣不過,跟她吵的時候說“你是不是出了國,連字都不會寫了?”可她聽了,也只是無所謂地聳聳肩,沒半點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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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崔小紅在國外的日子,劇里沒多講,但從她回娘家的樣子能看出,她早就忘了自己是從哪來的。她看不起家里的日子,嫌親人“土氣”,跟家里人的話越來越少,距離也越來越遠。或許等她老了,會想起國內還有個兒子,會后悔當年的選擇,可那時候再想彌補,早就晚了——孩子心里的空缺,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填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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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珍:苦日子里的“熱心腸”
這11年里,崔小紅在國外逛大街、過舒坦日子,李小珍卻在老家扛起了整個家。她要照顧自己的閨女夢夢,還得把霍曉陽當成親兒子帶。那時候家里條件差,老舅崔國明一個月就掙500多塊,多養一個孩子就多一份擔子,可李小珍從沒說過一句難。家里做了肉菜,第一筷子準夾給霍曉陽;夢夢跟曉陽鬧別扭,她也總護著曉陽,說“這孩子沒媽在身邊,咱們得多疼他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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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珍不光對孩子好,對這個家更是掏心掏肺。后來崔國明想多賺點錢,看著房價漲,就覺得投資郵票能賺錢,結果把家里攢的錢全賠光了,還欠了一屁股債。那些錢,大多是李小珍開服裝店,一針一線、起早貪黑攢下來的,可她沒怪過丈夫,只說“錢沒了再掙,只要人好好的就行”。為了還債,她咬咬牙把房子賣了,一家人搬到破舊的小平房里,每天天不亮就去店里忙活,就想早點把債還清,讓日子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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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命運就是不饒人。有一天,她去店里的時候,因為前一晚琢磨還債的事沒睡好,精神恍惚,過馬路的時候被車撞了。送到醫院,醫生說內臟傷得太重,沒幾天就走了。臨走前,她拉著崔國明的手,聲音特別輕,說“從一開始認識你,我就覺得你是最好的,現在還是”,還說最懷念以前每個周末,一家人去鼎慶樓吃飯的日子。那么簡單的幸福,成了她這輩子最后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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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國明與霍曉陽:親情里的“接力與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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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崔國明為了還債,也為了養兩個孩子,關了服裝店去韓國打工。在國外干的都是最累的活,搬東西、刷盤子,啥苦活都干,一個月能掙16000塊,他自己只留4000塊吃飯,剩下的全寄回家。直到2002年,在老爺子的幫忙下,他在韓國開了家湯飯館,生意慢慢好起來,一個月能賺兩三萬,才算把債還清,手里還攢了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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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的時候,崔國明回了老家,花高價把以前賣了的房子買了回來,里里外外收拾,盡量裝成以前的樣子,就像李小珍還在的時候。可這時候,他查出了肺腺癌晚期,沒多少日子了。他最后的愿望,是在鼎慶樓原來的地方,把店重新開起來。霍曉陽知道后,跑前跑后幫忙,找店面、辦手續,終于把店開起來了,生意還特別好。崔國明把店里的股份平分給了霍曉陽和夢夢,笑著說“這樣我走了,你們倆也有個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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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國明走的時候很灑脫,就算到了最后,還跟老朋友們開玩笑,沒讓人看出太多難過。他的葬禮上來了很多人,還有兩個一直惦記他的老朋友,都來送他最后一程。按照他的遺愿,他的骨灰跟李小珍一樣,撒在了荒山上,沒立墓碑,只在旁邊的樹上掛了個風鈴——風一吹,鈴兒叮當響,就像他們倆還在陪著這個家,看著孩子們好好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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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外的人生:選擇決定歸途
老話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人這一輩子,錢再多,日子再風光,要是丟了親情,沒了良心,最后也只能是孤孤單單一個人。李小珍這輩子沒享過什么福,可她用善良和付出,把一家人的心聚在了一起,讓霍曉陽有了個溫暖的家;崔小紅看似過著好日子,卻把最珍貴的親情扔了,最后成了家里最陌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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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舅》這部劇,說到底就是講“選擇”——你選了什么樣的路,就會過什么樣的日子;你丟了什么重要的東西,早晚都會后悔。李小珍的苦,苦在身上,卻暖在別人心里;崔小紅的“冷”,冷在表面,心里卻空落落的。這世上最值錢的,從來不是錢和面子,是家人的陪伴,是不管窮富都不拋棄彼此的真心——這份真心,一旦丟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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