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份關于1945年法國歸還廣州灣(今湛江)租借地的歷史故事重述。
1945年法國人主動退房?
這塊被租99年的地,為何提前54年這就拿回來了?
一九四五年8月18日,就在日本天皇那個顫抖的聲音通過廣播宣布投降后的第三天,重慶那邊搞了個大新聞。
一份讓所有西方外交官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協(xié)議,悄悄落筆了。
按照當年那張白紙黑字的國際條約,法國人本來擁有對這片土地長達99年的“合法”使用權,這房租本來能收到1997年。
結果呢,這回素來貪婪的殖民者竟然主動把那一紙“賣身契”給撕了,提前半個世紀卷鋪蓋走人。
這在近代那段憋屈的歷史里,簡直是破天荒頭一遭。
弱國無外交,但強國從來不需要廢話,尊嚴這東西,只在大炮的射程范圍之內(nèi)。
要把這事兒說清楚,還得把時針往回撥半個世紀,回到那個讓無數(shù)國人想起來就想罵娘的晚清亂世。
那時候的地球村里,英國人就像是個暴發(fā)戶,手里攥著香港這顆“東方明珠”,扼守住遠東貿(mào)易的咽喉,每天鈔票數(shù)到手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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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老牌列強法國人看得眼珠子都紅了,那個羨慕嫉妒恨啊,簡直要滴出血來。
法國人心里那個急啊,他們太需要一個支點了,一個能像釘子一樣楔進中國南部,既能輻射東南亞殖民地,又能北上染指中國內(nèi)陸的深水良港。
說來也巧,歷史的轉折有時候就是這么扯。
相傳有一艘叫“白瓦”號的法國軍艦,本來是在海上溜達,結果碰上了臺風,被裹挾著誤打誤撞闖進了一片地圖上沒標的海域。
等風雨停了,法國艦長探頭一看,下巴都快驚掉了。
眼前這片海灣,水深浪靜,航道寬闊,這戰(zhàn)略價值一點都不比英國人的維多利亞港差。
這地方,就是雷州半島東邊的廣州灣。
法國人一看,這不就是天上掉餡餅嗎?
他們那個罪惡的算盤珠子瞬間撥得震天響:只要拿下這里,就能跟他們在越南的殖民地連成一片,相當于給中國安了一把巨大的鐵鉗。
可是吧,當法國人興沖沖地把軍艦開進港口,準備像英國人那樣,不僅要地還要“體面”的時候,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想多了。
這地方不是京城,這里的人也不是那些被馬嘎爾尼嚇破了膽、只知道割地求和的滿清權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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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州半島這片紅土地上的人,脾氣那是相當暴躁。
這里沒有“磕頭外交”,只有鋤頭和鐮刀。
我看過一些史料,里面記載的東西特別有意思。
當軟骨頭的清政府為了保住愛新覺羅家的那點榮華富貴,準備大筆一揮簽署《中法互訂廣州灣租界條約》的時候,遂溪、吳川的老百姓直接炸鍋了。
這事兒沒法忍。
鄉(xiāng)紳們把家底都掏出來招募壯丁,農(nóng)民放下犁耙拿起土槍,甚至還有拿糞叉子的。
他們就用這些最原始的家伙什,在“寸金橋”這些地方跟裝備精良的法軍干了起來。
軟骨頭的朝廷在忙著賣地求榮,硬骨頭的百姓卻在拼命流血,這大概就是那個時代最大的悲哀。
“一寸河山一寸金”,這句口號喊得那叫一個悲壯,背后是數(shù)千具倒在法軍火炮下的血肉之軀。
可惜啊,前線百姓在拼命,背后的朝廷卻在忙著遞降表。
1899年,清政府還是簽了那個喪權辱國的條約,強行把這片土地租給法國9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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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灣,就這樣成了法蘭西第三共和國地圖上的一塊“飛地”。
但歷史這就很有意思了,它總愛在最狂妄的人臉上狠狠扇一巴掌。
法國人以為那張租界條約是永久的護身符,是長期飯票,卻忘了那個最樸素的道理:弱勢的殖民者,根本保不住搶來的贓物。
時間一晃到了20世紀40年代,二戰(zhàn)打響了。
那個號稱擁有“歐陸第一陸軍”的法國,在納粹德國的閃電戰(zhàn)面前,表現(xiàn)得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僅僅堅持了40多天,就舉國投降了。
你想啊,宗主國都拉胯成這樣了,遠東的殖民地那不就成了無主之肉嗎?
當日本人的軍靴踏上廣州灣的時候,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法國殖民當局,竟然連一槍都沒敢放,直接上演了標準的“法式軍禮”——雙手高舉,拱手相讓。
那真是一段至暗時刻。
廣州灣的人民剛出狼窩,又入虎口。
日本人的殘暴比法國人狠多了,洗劫、屠殺、焦土政策,把這片好好的港灣搞成了人間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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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地獄般的磨難,也徹底把中華民族的魂魄給煉出來了。
從東北的白山黑水到南國的雷州半島,中國人在長達十四年的抗戰(zhàn)里,硬是用3500萬軍民傷亡的代價,從廢墟里站了起來。
終于熬到了1945年。
這一年,對法國人來說那是相當尷尬。
戴高樂領導的自由法國雖然混進了戰(zhàn)勝國行列,但在遠東,他們的面子早就丟到姥姥家了。
當他們試圖重返廣州灣,想要繼續(xù)履行那剩下半個世紀的“租約”時,猛然發(fā)現(xiàn),劇本不對了。
眼前的中國,早就不是那個任由馬嘎爾尼嘲弄、任由英法聯(lián)軍火燒圓明園的“東亞病夫”了。
這會兒的中國,雖說家里事兒還沒完全平定,但手里可是握著幾百萬經(jīng)歷過戰(zhàn)火洗禮的百戰(zhàn)之師。
不管是國民黨的正規(guī)軍,還是共產(chǎn)黨領導的敵后武裝,這股龐大的軍事力量讓此時國力凋敝的法國感到脊背發(fā)涼。
更重要的是,經(jīng)過二戰(zhàn)這一遭,中國作為反法西斯四大盟國之一,國際地位那是坐火箭一樣往上竄。
法國人雖然傲慢,但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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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精明地算了一筆賬:如果賴著不走,他們面對的將不再是清末那些拿大刀長矛的義和團,而是一支裝備了美式、蘇式武器,而且殺紅了眼的現(xiàn)代化軍隊。
在東南亞他們或許還能靠著余威咋呼一下,但在中國的大門口,那只曾經(jīng)任人宰割的羔羊,已經(jīng)長成了足以吞噬入侵者的巨龍。
當你的對手手里拿著獵槍的時候,你最好把手里的刀子收起來,這就叫識時務者為俊杰。
于是,在實力與形勢的絕對逼迫下,法國人選擇了最聰明的做法。
1945年8月18日,就在大家都忙著準備日本投降簽字儀式的時候,中法兩國把《交收廣州灣租借地專約》給簽了。
沒有炮火連天,沒有據(jù)理力爭的漫長扯皮,法國人灰溜溜地收拾行囊,提前54年終結了他們那點罪惡的殖民統(tǒng)治。
說到底,廣州灣的回歸,從來就不是列強的良心發(fā)現(xiàn),更不是上帝開了眼,它就是一個殘酷真理的注腳。
從1899年的含恨割讓,到1945年的光復回歸,這46年的滄桑巨變,就像是一部濃縮的教科書,教會了我們怎么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里活下去。
如今,要是你去湛江(也就是當年的廣州灣)溜達,看著那些充滿法式風情的老建筑,看著斑駁的墻皮,可能很難想象當年這里的腥風血雨。
那個曾經(jīng)被西方人視為“停滯在中世紀”的帝國早就灰飛煙滅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嶄新的、任何列強都不敢再有非分之想的現(xiàn)代化國家。
1945年9月21日,中國軍隊正式進駐湛江,那一天,全城百姓都出來了,鞭炮聲響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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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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