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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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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師、產品經理、視頻創作者
Sora 2 和 Nano Banana Pro。
AI 制造視覺物料——圖片和視頻——的能力,主要是真實度,在 2025 年突破了拐點。在過去,我們在網上看到令人「大為震撼」的視頻的時候,留下的是震撼;現在呢,留下的更多是「這玩意兒是 AI 做的吧」的懷疑。
「太陽底下無新事」,可能在 2025 年有了新解。
田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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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工業大學交互設計方向副教授,工具型 App 產品開發者
2025 年對我而言,是 AI 從「神壇」走向「手邊」的一年,從探索測試全面轉向高頻日常應用的一年。
如果說前兩年我們對 AI 的追逐類似奧林匹克競賽,總是渴望「更快、更高、更強」,不斷追逐 Claude 3.7 Sonnet、GPT-4 或是 Kimi Deep Research 這樣更前沿的模型能力——那么到了今年,一個顯著的轉變是:我從追求最新的 Beta 能力,回歸到「夠用就好」的實用主義。這就像寫作工具演化的終局,往往是從花哨的排版回歸到 Markdown 的純粹,專注于內容本身。
這種「理所當然」感,源于我發現自己不再關心模型版本。 最近用 Qoder 快速搭建了教材網站和折扣計算器,過程中我甚至不知道它背后調用了什么模型(確實看不到模型的名字)。對我而言,只要能穩定達成目標就夠了。
小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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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速拍檔視頻創作者
從我完全無法從「手」的細節去判斷一個視頻是否 AI 的時候,這個功能正式顛覆了我的認知。
作為一個視頻創作博主,我一直有關注 AI 在影視制作上的發展,從初始我就知道 AI 有很大潛力,但我并沒有意識到發展速度那么快。
原以為中國電車的超越速度已經足夠驚人,我以為我還有時間,但 AI 創作出來的視頻內容,在短短的一兩年內,從「詭異」到徹底無法分辨是否真實。
在準備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司運營同事在群里發了一個鏈接,說是最近的熱點,邀請我們拍攝,視頻內容是使用 AI 工具,將游戲畫面轉場到真人滑雪/騎公路車/騎摩托車,
在 AI 出現后,很多需要認真去執行分鏡,拍攝,剪輯的工作,都可以被 AI 取代,按照 AI 發展速度,再過一年,視頻內容只會更加精細完整,這些鏡頭將不再需要大陣仗地去拍,不需要冒風險,頂著日曬雨淋拍攝,熬著夜制作。在視頻制作中運用 AI,成為了「理所當然」。
短時間內自媒體行業還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但我想,沖擊只是有滯后性。
Susan F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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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裝設計師、國際女裝品牌 SUSAN FANG 創始人
感覺可能就是去問 ChatGPT 成為一種習慣的時候。學習任何新知識變得特別方便,從到情感提問,日常生病,回答采訪查錯別字等等, 我覺得大家的學習能力變得非常高效。以及把自己個人喜好的東西告訴 AI, 請他幫我推薦書、電影、學習軟件等等。可能從去年開始就已經發現問 AI 軟件是最高效、超級wow的,周圍人的也陸續都這樣開始,后面就變成了習慣性的提問搜索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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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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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龍之術》主播
在我看來最大的共識,是 OpenAI 所定義的 L1-L5 的技術發展范式。但是,這個 L1、L2 、L3 之間不是線性取代的遞進關系,而可能是并行發生的。甚至,哪怕真的到了 L4、L5,可能也還是并行的。
而不確定性,或者說非共識,在于基礎模型的極限到底在哪里?是否當前的 transformer 架構也有局限性?以及當前最大的不確定性其實是 L3 的預期。年底很多行業從業者都表達了類似的觀點:我們可能會像自動駕駛一樣,在 L3 這個階段待很久,長達5-10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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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L1:對話 AI/聊天機器人;L2:推理者;L3:Agent/代理;L4:創新者/人類知識擴展者;L5:組織者)
玉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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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Mind創始人 & CEO
AI 行業最大的共識是 AI 創業有機會。AI 是一種新的生產力,這種生產力,可以應用到非常多的領域,每一個領域,都有機會通過 AI,發生巨大變化。
最大的不確定性是,AGI 依舊很遙遠,以及高昂的成本讓很多創業公司的商業模式大概率跑不通。大量創業者,會始于 AI 帶來的興奮,然后終于不斷上漲的巨額賬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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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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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動活潑聯合創始人,播客《聲東擊西》host
OpenAI 已經在顛覆 Google 了,而且不只是搜索本身,還有整套商業模式都被撼動。既然搜索能被顛覆,其他應用自然也可以。我覺得 OpenAI 顛覆的核心是兩點:
第一,交互方式變了。 以前你要去特定網站 / App,執行操作,返回結果,再繼續;現在變成了對話框——由 ChatGPT 這類工具定義的新交互方式;未來可能連對話框都不需要,直接語音輸入就行。
第二,反饋方式變了。 有了 AI,返回給你的答案更直接、更精準,不再是一堆鏈接讓你自己篩選。
交互和反饋都變了,產品形態就徹底變了,商業模式自然也會跟著變。
莊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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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龍之術》主播
App inside 在做的,其實是美國互聯網巨頭沒有做到,而微信差不多做到的事情——All in one。
這件事情的演進在中國其實走的更遠了,小程序生態的繁榮當然對于已有相關業務的頭部廠商而言是補充,但同時也催生出了更多「另類」的廠商/行業的出現,小程序游戲,甚至是短劇……
開發者還是回到那些傳統的,甚至有些「正確的廢話」的角度去考量自己的應用發展,需求、實現方式、運營、商業化,似乎沒有絕對的對錯,只有是否適合和想做多大。
賀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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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出行創始人
汽車行業可能比消費電子行業更適合聊這個「對話即應用」,畢竟開車的時候手和眼睛空不出來,語言算是車內最安全的交互方式。
所以衡量座艙夠不夠智能,語音交互的識別率和準確率,響應速度,是很重要的衡量標準,從汽車座艙的角度講,應用天然就應該是隨時調用的、無狀態的「功能組件」,甚至不光座艙,VLA 技術路線也說明,對話也可以用在駕駛行為里,所以這里對話不僅是應用,對話也可以是駕駛。
當然,汽車另一個趨勢就是屏幕越來越多,有屏幕那還是需要完整的 UI,汽車的復雜性也在這里,不僅有司機,還有乘客,有一家老小,用戶需求和狀態的復雜性,決定了汽車產品向前發展和向后兼容是要并舉的,所以「對話即應用」和完整 UI 是可以長期共存的。
田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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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工業大學交互設計方向副教授,工具型 App 產品開發者
對話式交互是符合人類的行為基因的,我們自古以來就使用對話的方式來互動。但在創造領域,對話只是一種模式,而且是一種非精確的模式,因為對于普通人本身能把觀點表達清晰就是很困難的,同時還需要精確地接收信息,這更是不可能的。
因此,對話交互是創造性工作的一種模式,真正精細化意圖呈現和目標實現,還需要多種模態的結合,圖形界面的操縱,多模態的輸入輸出工具在未來一定還會繼續蓬勃發展。
林嘉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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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師、產品經理、視頻創作者
現在你讓 ChatGPT / Gemini / 豆包給你生成一個圖片的時候,是讓它調起 Photoshop 或者 Illutrator 嗎?不是的。一個曾經被稱為「LLM」的服務,現在自己就可以做這些事情。我在 8 月 10 日發了一條微博:
一些 AI 是產品;
一些 AI 屬于產品功能;
還有很多 AI
充其量不過是營銷噱頭而已。
而 ChatGPT 5 系列
已經隱約呈現出一個操作系統的樣貌。
補充一點:這個操作系統,自帶了很多應用。這些應用可以是命令行的 UI,也可以是 GUI 或者 VUI(語音界面,ChatGPT 的語音模式),可以是任何我們目前沒想到的 UI。但 UI 顯然還是必須的,但是不是 GUI,不一定。
對開發者是威脅還是機會?都是,也都不是。取決于你看到了什么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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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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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龍之術》主播
第一個是 Manus。某種程度上定義了 Agent 產品的交互范式,之后的絕大部分通用/垂直類 Agent 或多或少都參考了 Manus 所定義的——需要讓用戶「看見」AI 是如何做規劃 / todo、如何調用工具、如何不斷調整結果、如何做出各種樣式的交付的全過程。「看見」這件事情其實在 L1-L2 成為用戶所能感知的技術進度角度上,就已經是最大的標志。
第二個是 Tolan。AI 社交板塊在 25 年發展并不如預期,為數不多的亮點是 Tolan 帶來的,當然國內的一些 AI 社交產品其實也在更多的嘗試交互層面上能否帶來變化的可能性。
林嘉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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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師、產品經理、視頻創作者
我覺得是今年初 Apple 發布的那篇論文《ELEGNT》里面的那個帶有情感的類似于皮克斯電影開場的那個臺燈。作為一個「非人形機器人」,我倒是很歡迎它出現在我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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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互方式」,作為一種范式,很難說會成為「護城河」,但強大的交互能力當然會成為護城河——輔助駕駛就是車輛(一種四個輪子的機器人)在和物理世界交互,相信這個例子已經說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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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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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工業大學交互設計方向副教授,工具型 App 產品開發者
我個人感覺對于蘋果而言,「液態玻璃」不僅是審美上的選擇,更是戰略上的必然。過去數十年,蘋果在設計層面一真引領著行業,但隨著追隨者在產品技術、風格以及心智層面的無限逼近,蘋果必須重新開創一套全新的語言,重新拉開領跑者的身位。有趣的是,這種風格像極了早期的 Windows Vista 時代毛玻璃——時尚是個輪回,設計也是。
雖然為了追求這種極致的差異化,蘋果犧牲了部分初期的可讀性,但我猜也有體驗護城河的算盤——「液態玻璃」對實時渲染性能要求比較高,這讓安卓陣營這種「適配型」系統很難在短時間內完美復刻同樣的流暢度。蘋果利用軟硬一體的優勢,為自己贏得了一段「獨占的領先期」。
但坦率地說,從長遠來看,這只是一場階段性的「炫技」。畢竟天天吃大魚大肉腸胃會受不了,用戶對特效的新鮮感終將褪去,那時,用戶大概率會會將強烈的液態玻璃風格回調到更微弱、更實用的狀態,畢竟——平平淡淡才是真。
林嘉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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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師、產品經理、視頻創作者
2025 年 8 月 29 日我發了一條微博:
多數用戶會在看到新東西的時候,會表現出一種突發的不適應情緒,并簡單地歸結為「丑」。
這事兒在 iOS 7 轉扁平化設計的時候出現過一次。但最終時間證明了這個變化的合理性,Jony Ive 后來也對第一版設計中過于激進的元素作出了修正。
靈動島也是同樣的道理。
在 iOS 26 上也出現了類似的情況,但時間還未證明「液態玻璃」的正確。我至今未能適應這個設計,但我覺得應該過段時間再作評價。
當設計師面對數以千萬計、審美品位千差萬別的用戶群體時,需要有能力在應激反應之外,看到真實的問題和并不是問題的短期噪聲,并進行自我思辨。
年底再看,我覺得液態玻璃挺好的。沒啥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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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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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動活潑聯合創始人,播客《聲東擊西》host
我認為從 0 到 1 的產品,都是由天才定義的。馬車時代的大部分人,是想象不出汽車的。我覺得這很像物種進化:新物種的出現和存活,不取決于「大眾意見」。
諾貝爾獎得主丹尼爾·卡尼曼曾說,人有兩套思維系統,我們做選擇,或者撒謊,很多時候連自己都說不出原因。你問一個人的需求,得到的答案未必是真實的。而真正有洞察力的人——比如喬布斯——提出的往往才是一針見血的答案。
田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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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工業大學交互設計方向副教授,工具型 App 產品開發者
我認為那些產品是天才們洞察平民需求后產生的。其實這很難,要同時具備天才的睿智、聰明、創造力,還要兼備能夠把自己瞬間切換回「白癡模式」的平民視角,感同身受地去解碼需求,這是「知識的詛咒」,這一直都很難,所以我們會做出很多很可笑的產品。
賀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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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出行創始人
在汽車的領域,我認為還是從平民的需求中發生出來的。汽車行業一直以來是工程師思維比較厚重的領域,很長時間里,工程能力等同于產品能力,外界的評判標準也多是汽車工程能力怎么怎么樣。但是,現在看,把銷量榜拉出來看一下,就知道誰尊重了消費者的需求,誰就能賣好。比方說,增程技術,在工程上并不優雅和先進,但是大家的需求就是安心,那增程解決的就是能油能電,絕對安心的需求。
「未來」產品和真實需求的矛盾,在汽車行業其實就是 PMF (Product-Market Fit)的問題。汽車行業有特殊性,這里的「未來」產品試錯空間小,犯錯的成本也巨大,智駕也好,純電也好,撞了燒了都是大問題,所以在討論「未來」產品與真實需求的距離之間,其實產品首先需要是「可靠」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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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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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工業大學交互設計方向副教授,工具型 App 產品開發者
2025 年初 Humane AI Pin 的死亡,給行業上了一堂可以稱為「敬畏」的課。
創業者動不動就談「顛覆」,試圖強行扭轉用戶經年累月的習慣,你可以說他是一種勇敢,但也可能是一種愚蠢。事實證明,AI 硬件很難直接取代手機,但完全可以成為手機的最佳「搭子」。我今年買了 AI 錄音卡,它沒有試圖取代手機,而是完美彌補了手機在通話錄音和續航上的短板,解決了我在講課和組會時的記錄和輸出的需求。
手機這類產品或許不完美,但用戶已經離不開它。針對這些「不可剝離」的產品進行改良,在縫隙中創造增量價值,也是機會。創業者不必非要把行業當假想敵去做激進的「革命者」,做一個溫和的「改良者」也許更可行。
玉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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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Mind創始人 & CEO
記憶和第二大腦。活在當下,才是重要的。面向未來,則更重要。最不重要的,就是記憶。人類發展萬年,進化出來的遺忘能力,是為了人類能持續進步。
Jun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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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導演,OpenAI, Google官方藝術家
我反而希望市場上能出現更多「失敗的產品」。
因為這幾年整個行業有一種明顯的「追風」心態:哪里爆紅、哪里有流量,大家就一股腦跟上去。但當某個賽道已經火起來時,本質上已經進入了飽和競爭,大多數人都只能成為追隨者,做的是跟風優化,而不是原點創新。
真正推動行業前進的,往往不是那些完美落地、被大眾接受的產品,而是那些提前一步踏錯、但看得更遠的探索者。
它們可能商業上失敗,但提供了技術驗證、用戶反饋和未來方向感,為后來者鋪了一條更長的跑道。
所以,與其說我記得哪款「先于時代的失敗產品」,不如說:我希望行業能允許更多試錯,因為正是那些看似失敗的嘗試,拉動了科技的邊界。
如果我們能接受更長線的耐心、允許產品在遠端未來先做一次冒險,整個科技生態反而會走得更快、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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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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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Mind創始人 & CEO
AI-native 的標準,是 Human-native,有多少人味。
沈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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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品愛好者、前手機行業從業者
我個人是不太喜歡各種「AI XX」的名稱,想想假如特斯拉叫自己 AI 汽車的話,是不是還挺好笑的?當你真具有非常差異化的 Ai 功能時,也不會特別在意自己是不是叫 AI XX。
用戶不是傻子,他們知道自己為什么在買單。
林嘉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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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師、產品經理、視頻創作者
我不認為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即便是以「為了 AI 而 AI」作為起點,可以做出來改變世界的產品,也可以批量制造垃圾。動機是不重要的,產品有沒有用是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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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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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工業大學交互設計方向副教授,工具型 App 產品開發者
我想馬斯克 5 年之后也許不需要手機和 App 了,但是普通人還是需要的。想想 Windows XP 多少年才會退出市場?想想燃油汽車目前有沒有被新能源替代?我沒有這么樂觀。
如果非要給 AI 終端定一個理想狀態的話,我個人仍然覺得眼鏡是個合適的載體,因為他足夠自然。
林嘉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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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師、產品經理、視頻創作者
更加輕薄的 iPhone Air 。有觸摸屏幕,更精簡的硬件配置,更輕薄,更易于攜帶——最重要的,更強的續航能力,強到可以 always-on。
其實我認為可能是一個 bundle,類似于:智能眼鏡+手表/手環+手機。我覺得 AI 設備的一個重要的能力是 Always-On 和實時反饋。
Jun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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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導演,OpenAI, Google官方藝術家
對我來說,現在市面上看到的大部分 AI 硬件,都更像是「過渡形態的中間派」。它們并不是終局,也不是未來真正的終端形態——只是讓大眾逐步過渡到下一個時代的橋梁。
我期待的長期形態,其實是非侵入式的腦機接口。
全球已經有團隊在研發不需要植入式手術的腦儀設備,讓人類可以用「意識」直接驅動 AI。當我們不再依賴屏幕、按鈕、語音,而是以意念進行操作時,AI 才真正成為我們的“認知延伸”。
但我同樣認為,腦機接口并不是一個單純的技術愿景,它一定會帶來巨大的倫理挑戰。
今天我們在與手機和算法交互時,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引導、被推薦、被塑形——自主意識正在以一種溫柔但隱秘的方式被削弱。
那么當未來我們與腦機接口建立更深層、更直接的訪問關系時,一個關鍵問題會變得前所未有地尖銳:
當 AI 能夠直接訪問思想、意圖、偏好時——我的自主意識還存在嗎?
我期待腦機接口,但我也希望我們能夠在追求技術極限的同時,建立更成熟的倫理框架,真正確保自由意志Free Will 和人類主體性不被吞沒。
劉知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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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華大學長聘副教授、面壁智能聯合創始人、首席科學家
我期待的理想 AI 終端,設備本身是「消失」的,智能的服務是無感的、無處不在的,類似于一個隱形的智能伴侶,它可能不是一個「終端」,而是一整套具備實時「感知、技術、服務」的主動式服務系統。
當下的 AI 硬件之所以被詬病,是硬件算力、模型能力欠缺等因素共同導致的。但同時,我們也欣喜的看到,端側大模型的智能水平以及終端設備的算力都在持續提升。根據密度法則 Densing Law,大模型的性能大約每 100 天翻一倍。而且終端算力穩步提升,越來越多的終端設備將可以本地運行能力更強的端側大模型。相信不久的將來,搭載端側模型的 AI 終端的產品會越來越豐富,智力水平、用戶體驗都將迎來「智」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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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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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師、產品經理、視頻創作者
我覺得兩個原因:
1) 人會傾向于認為自己是萬千動物里最厲害的,所以類人的東西也自然是「這類東西」里最厲害、能解決最多問題——最泛用——的頂級生物形態;
2) 人形機器人在萬千科幻作品里被無數次地描摹過了,對于公眾而言,這是很容易產生具象關聯的一種「終極形態」。
但我始終認為,早已進入千家萬戶的「掃地機器人」(現在可能都叫「掃地機」了),仍然是一種穩定、可靠、高效率的「機器人」。
普通消費者真的如此需要「和你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的人形機器人」嗎?我還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
田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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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工業大學交互設計方向副教授,工具型 App 產品開發者
我們的物理世界——樓梯、門把手、廚房——是按人的尺寸設計的,AI 驅動的人形就是對接這個世界的最佳「通用接口」。
高效只發生在單場景,人形機器人也許不是最高效的,但也許是最適配全場景的——人類總是相信,類似人的機器能做所有人可以做的任務。而且,我不必買一個機械臂式的炒菜機器人,然后再買一個圓盤形的掃地機器人,然后還要買一個長著人臉但不能移動的語音音箱……而是 all in one,或許大家以為這樣比較省錢吧。
賀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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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出行創始人
首先,人對人形機器人有天然的關注,這是生物本能和文化熏陶促成的。工廠流水線上的機械臂當然也算廣義上的機器人,但因為不是人形,那就只能算機器。實際上,非人形的機器人無論是數量,還是成熟度,還是應用范圍,都比人形機器人高幾個維度。
當然,我們可以找出很多理由來證明人形機器人的合理性,比如現在很多設施都是基于人因研究,為人類服務的——人形機器人能比較好的適應這些設施;但反例同樣有很多。我的理解是,技術在收斂之前,一般都是相當發散的,人形機器人是最能吸引目光的分支。
回到汽車的角度,世界模型也好,VLA 大模型也好,這些技術的發展,當然會讓機器人的智能化和自由度上好幾個臺階,現在的問題是,VLA 用在車上行得通,畢竟汽車基本上只有左右兩個空間維度,在機器人上還應付不了太多的空間維度,世界模型在機器人上的應用,目前更多還是愿景和 demo 階段,只能說,方向肯定是這個方向,但路還很遠。
沈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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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品愛好者、前手機行業從業者
如果全世界都在追求效率,那么產品的世界多沒意思?楊振寧教授說過(大意如此):這個世界是存在造物主的,但可能并不是我們想象中人的形態。
那機器人可以是任何形態的話,為什么又不能是人形呢?在這個事上,我是比較贊同馬斯克的一些觀點的,現在最重要的解決「腦」和「手」的問題,我覺得不用太糾結于外在形態,這不是最重要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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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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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動活潑聯合創始人,播客《聲東擊西》host
作為一個播客創作者,在我的工作中,AI 還遠遠做不到讓我「躺平」。我需要制定議題,策劃節目,尋找真正優秀的嘉賓——估計有八九成的工作 AI 都替代不了,這里涉及太多人際關系和決策判斷。 對我來說,AI 更像是一個工具、一個伙伴,或者說是個 entry level 的實習生。在特定任務上它能幫我提效,比如協助腦暴,但核心的創作還得我自己來,而我的節目成效往往更取決于這些創作。
李繼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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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人,Prompt 布道師
我認為應該以「讓我工作得更好」為目標。我們可以將固化但又不得不做的 SOP 類型的工作,交給 Agent。人從其中解放出來,可以向上思考更抽象一層的重要問題:到底選擇哪個方向,什么是「好」,等等;或者向下思考 SOP 流程優化的改進工作。我們不再生產產品,生產的是「生產產品的流水線」。這兩者,都在發揮人的創造力和能動性。
AI 給了我們不被瑣事淹沒的選擇權,讓我們能自由地把生命能量投射到那些真正需要個性「靈魂」參與的問題上。
玉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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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Mind創始人 & CEO
我覺得都不是。工業革命讓人類的物理能力得到了極大提升。智能革命,會極大擴充人類的智力邊界。但 AI 依舊是飛機或火箭,人會更忙,因為可做的事,更快也更多了。
劉知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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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華大學長聘副教授、面壁智能聯合創始人、首席科學家
AI 的終極目標不應止步于「讓人工作更快」,但也絕不是簡單的「讓人不工作」,我認為更準確的表述應該是:讓人可以不沉溺于「低價值的重復勞動」,而是只干「只有人能干」的活。
這也對 Agent 提出了更高的能力要求,也就是具備在人類指定的工作崗位上自主學習的成長能力。當前的大模型乃至 Agent 相當于是利用全互聯網的數據,完成了大學生水平通識能力和使用工具的能力,但是還沒接觸過具體工作崗位上的專業知識、復雜任務,需要到各個工作崗位上去學習實踐。在具備了這樣的能力以后,Agent 才真正完成了從「大學生」到「領域專家」的質變,才能為我們的工作、學習、生活提供更加智能的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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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棟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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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普作家,公益人,微信公眾號「基本常識」與「建設性意見」博主
AI 和增強現實技術的核心優勢,在于能補齊和強化人類的生理功能。雖然很多健全人會吐槽「AI 智障」,覺得它達不到人類水平,但這是個相對概念——當健全人處于 100% 狀態時,70% 的 AI 確實不夠用;可對于某項生理功能為接近于零的殘障人士來說,這 70% 已經是巨大的幫助了。
我用我戴的觸覺手表舉例:兩個磁力小球分別代表時針和分針,通過觸摸就能感知時間,搖晃還能復位。這種物理方式能讓視障者隨時知道現在幾點。過去我們用這類物理設備補齊生理缺失,現在 AI 提供了更便捷、更平價的替代方案。我們必須承認,現有技術還不夠完美,但潛力已經顯現——用相對容易和實惠的方式,幫助那些最需要的人群補足生理短板,這才是技術最有溫度的應用場景。
公益行業其實是勞動密集型產業——捐助者和受助者都極度分散,且多為小額交易,這意味著海量的瑣碎工作。
舉個真實案例:我通過公眾號幫困境人士訂外賣,三天管飯,一年多已幫助 300 多人。聽起來簡單?最大難點恰恰是工作量驚人。每個申請都要核實真實性,詢問忌口,還得摸清用餐時間,等等。項目的直接買飯支出不到 4 萬,但如果請專人負責,一年的人力成本遠超這個數,我是靠自己和員工兼職才撐住,否則作為正規機構根本不劃算——公益行業的大量時間,都耗在這類零散溝通上。
捐助者都希望善款用在實事而非管理費上,但現實是這些人力開銷避無可避。如果 AI 能解決哪怕一部分重復性溝通,對公益行業的效率提升將是革命性的——這才是技術最該發力的地方。
愛范兒: 技術的普惠讓人欣慰,但教育的焦慮隨之而來。 葉老師,作為教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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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淑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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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美術學院城市學院動漫藝術設計系主任
我用業余時間給 600 多個孩子開 AIGC 公益課。AI 在其中既是教學工具,也成為觀察孩子成長的一面鏡子。最讓我震驚和擔憂的是:有的孩子在幼兒園大班到一年級的階段就能很好地通過語言控制 AI,而有些孩子有的四五年級了卻還不具備這種能力,可能會在 AIGC 的時代失去先機和話語權——AI 時代的來臨,讓孩子的語言基礎發育變得比以往更重要。
有家長問我:「我兒子畫畫很差,能上 AIGC 藝術課嗎?」這是個讓我覺得擔憂的問題:太多孩子因「畫得不像」被認為沒有藝術天賦——但是藝術的思維創造力本不該被手繪能力捆綁,在 AI 時代更是如此。AI 自己就是個不知疲倦的隨機黑箱和放大器,打破壁壘的創造力和足夠寬泛的決策思辨力才更加重要。試想一個從沒嘗試過天馬行空的孩子,將來如何能有足夠的好奇心和想象力,去抵御他們未來要面對的算法裹挾和認知壁壘呢?
關于知識和創作的價值,培根曾說「知識就是力量」,但 AI 現在彈指間就能調用整個人類知識庫,「知識的力量」需要重新詮釋:知識不再是記憶容量的比拼,而是創意的密度、批判的銳度、跨界整合的維度。真正的力量來自于你如何「問問題」,如何在海量可能性中,做出有價值的判斷選擇。
藝術家的核心價值在哪?我的答案是「思想的導演和踐行者」。AI 帶來的既是新美學語言,更是生產方式的革新,但最終考驗的還是人的思想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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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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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工業大學交互設計方向副教授,工具型 App 產品開發者
我最不希望看到的,是那些「以算計人性為生」的信息流產品成為明日的主宰。 在 AI 全面介入之前,這類基于「上癮模型」的產品就能通過算法收割了人類的注意力。而 AI 技術的加持恐怕會將這種「信息圍獵」推向極致——算法將比你自己更懂人的軟肋,讓人在在虛無中徹底沉溺,無法自拔。
這不僅僅是時間管理的問題,這關乎人類的意義感,關乎人類在物理世界和數字世界之間的平衡。雖然從商業慣性來看,這種擔憂或許很難阻止它的發生,但我們必須自省,保持警惕。
項棟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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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普作家,公益人,微信公眾號「基本常識」與「建設性意見」博主
我的判斷是,很多國家機構會想讓 AI 按照自己倡導的價值觀來塑造,但這事兒其實完全不可行。
關鍵問題在于——根本不存在一個「標準人」。當我們想按照標準模型去塑造 AI,讓它有「好」的道德觀和社會倡導的價值觀時,首先得找到這個標準模型:它認為什么更重要,什么是善與惡——但這樣的模型壓根不存在,因為人類社會對很多道德觀念都還沒達成一致。
舉個實際例子:小區里投喂流浪貓,這事兒到底道德還是不道德?人類社會就有很多爭議,從這個角度看有道德的一面,從那個角度看又有破壞環境的一面。所以讓 AI 怎么判斷?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 AI 不要做道德判斷。它可以告訴你投喂流浪貓會對環境有什么潛在影響,但善和惡不要交給 AI 去判斷——這個價值尺度應該保留給我們人類自己。AI 提供信息和可能性,人來做最終的價值選擇,這才是合理的邊界。
Susan F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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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裝設計師、國際女裝品牌 SUSAN FANG 創始人
我不希望看到會對社會或者個人產生傷害的霸凌工具, 還是希望 AI 能協助我們可以發現更多美、發明更多對生活有幫助的工具。希望 AI 工具可以做到提醒用戶其中的風險,特別是對于小朋友青少年來說,在成長階段需要受到足夠的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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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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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動活潑聯合創始人,播客《聲東擊西》host
在原創性上,天才相比于 AI 是有優勢的。但現在連天才們也承認 AI 很厲害,能替代很多東西。比如,最近 AI 在數學競賽上已經超越人類了;再比如語言創作,我們寫東西不也是學習前人的「語料」嗎?當時學習寫稿子時,都是先看別人怎么寫,本質上和 AI 訓練沒什么區別。
人類和 AI 有差別的地方,在于我們有鮮活的生命體驗:痛苦、死亡……那些無法量化的感受。
但話說回來,就算沒有 AI,人類存在的意義又在哪?更何況,本來大多數意義都是人類自己賦予自己的。從宇宙尺度看,人類太渺小了,本就沒什么特殊。所以不需要 AI 來驗證我們「無意義」——我們本來就無意義,只是在自我賦義罷了。
玉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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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Mind創始人 & CEO
人類的核心優勢不是「聰明」,而是「在意」。AI 可以生成內容,但它不知道什么對人類有意義,什么讓人感動。這種「在意」來自生存經驗、情感記憶、社會關系,是創造力的源泉。
這個優勢會很長,甚至可能永遠存在。但如果人類放棄思考,只讓 AI 代勞,優勢就會消失。所以 AI 時代最重要的能力,是保持獨立思考和判斷。教育需要改革——不教背誦知識,而教如何提問、批判性思考、表達獨特觀點。
小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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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速拍檔視頻創作者
我認為我們的優勢是可以感受,可以體驗。
曾經我對 AI 的發展速度之快感到恐慌,恐慌它會替代我的工作,最終替代我生活。
但后來我意識到,無論是音樂,文字還是視頻,AI「創作」的,目前來看依然是基于人類經驗的總結。它無法創新一些它沒有見過聽過的東西,至少目前不行。
而我覺得它無法真正地進行「創作」,是因為它無法真正地進行體驗。
人類在智力增長速度這件事上確實無法與 AI 匹敵,因為我們的進化是要靠世世代代更新換代,速度有些慢,但正是因為人類的經驗來得如此不容易,我們要犯錯,要摔跤,要受傷,才能真正獲得體驗,才能真正感受世界,記錄下來譜寫成歌曲,染滿畫布,寫成痛徹心扉的文字,剪成視頻,感動隔著屏幕的對方。
我們得去生活,才會有需求,有問題要解決,才會產生了創新的渴望,人類創新,是因為我們能體驗,能感受。
AI 確實很聰明,所以它可能有一天真的會包辦所有聰明的工作,但目前看來,它依然無法替代人類的創造力。
當然,我并不認為人類就應該理所應當地成為宇宙的主人,這也太自大了,只是我認為 AI 作為一個工具存在,它要有存在的意義,就得有「使用工具的人」,我并不太贊同目前部分渲染「人類終將被AI代替」,制造焦慮的風向,沒有了執刃之人,刃再鋒利也只是躺在那,傷到一些不看路的人罷了。
技術發展肯定會造成沖擊,但我更愿意相信它是動態調整,積極適應,掌握工具,讓 AI 發展可以優化我們的生活,而不是優化我們。
退一萬步說,AI 現在那么聰明,假設人工智能真的覺醒了自我意識,成為了世界的新主人,那我們人類也無法抵擋了,擔心一些自己無法抵擋的事情實在無意義,不如過好今天。
至少我有一點是 AI 學不會的,那就是擺爛。
沈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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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品愛好者、前手機行業從業者
我其實對這個問題是這么理解的,如果 AI 能包辦所有「聰明」的工作,我們不該擔心自己的價值,那我們有更多時間去好好生活,這是好事啊。
Susan F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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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裝設計師、國際女裝品牌 SUSAN FANG 創始人
AI 最大的優勢應該是效率,可以快速收集廣泛的知識壓縮輸出, 或者檢查文字內容可以在同樣的時間里面讓我們做和學習到更多的東西。
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 但其實感覺人類的個人審美喜好還會是最終優勢,AI 更多是協助我們提升效率——可能一個人就可以實現三四個人的效率。原來需要多年學習的新功能,有了 AI 也可以好幾倍地縮短學習時間,給予大家更多豐富的創作能力。
但人類的個人經歷、文化趨勢,會造就我們的品味,去引導我們的創作。AI 更多還是作為我們的超級高效助手存在。
同時,我感受到在 AI 快速成長的同時,有更多的人會選擇去靈修、冥想、恢復書本閱讀,感覺科技無論多快速發展,人類自己總會想尋找一種和大自然對等、平衡的相處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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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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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Mind創始人 & CEO
不可能的。遺忘是非常重要的人類功能。不會遺忘的分身,就不是你了。AI 如果不會遺忘,那就依舊還是硬盤。
李繼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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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人,Prompt 布道師
當大模型智能超越某一個臨界線之后,各家模型的智能差異和風格差異,對大多數用戶而言,足夠滿足日常工作生活所需。
未來人與模型的「綁定」式的忠誠度,我認為核心要素就是「記憶」。
人追求的就是「被看見」「被理解」。當足夠聰明的大模型加持上用戶的個體「記憶」,每個人都感到對話框后面的那個「存在」是那么的「懂我」,這種強烈的連接感,會形成一種「我們」的關系。
我們 = 我 + (懂我的那個)模型。這種關系隨著用戶的使用頻次提升,只會愈加緊密,切換到其它模型的新賬號,可能會出現強烈的不適感、陌生感,甚至會有種「叛逃感」。當你要換一個模型時,你失去的不是一個工具,你失去的是一段共同經歷的歷史。你需要向新模型重新解釋一遍「我是誰」、「我在乎什么」、「我討厭什么話術」。這種解釋成本高到讓人望而卻步,甚至會產生一種類似失戀或失憶的痛苦。
形成「我們」關系的「記憶」,不一定是「分身」,而是通過對話內容,深刻「看見」和「理解」之后的「刻畫」。與互聯網時代的「用戶畫像」不同,暫且稱之為「靈魂速寫」。
這種關系不是放棄方向盤,這是你多了一個配合默契的領航員。「我們」比「單獨的我」更強大。
林嘉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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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師、產品經理、視頻創作者
到目前為止,ChatGPT 忽然冒出來的對我個人如數家珍的只言片語,還是令我覺得毛骨悚然。我對這件事情不是非常享受,我認為 OpenAI 這個主體已經知道了太多關于我的事情,在它推出可以綁定我的 Gmail 的功能的時候,我覺得「你 Sam Altman 想太多了吧」。
我倒沒有覺得對「主體性」有什么放棄與否的問題。AI 始終是個非常有用的工作伙伴和生活咨詢入口,人在做最終的決定——起碼我還在做這些對我自己而言非常重要的決定。
小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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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速拍檔視頻創作者
我覺得主體性的重點在于選擇權在誰手上。我相信使用 AI 進行記錄和學習,是為了更全面更理性的給出建議,方便我們自己做出「更好的選擇」。
人類是有惰性,容易被情緒控制,甚至是健忘的,我們總會忘記了當初為什么要分開,只沉淪在「曾經的美好」中;總是在需要控制體重的時候意志力低下,告訴自己「多吃一口應該沒事」;
人的精力和知識儲備是有限的,我們無法記得所有的飲食忌諱,了解所有的投資知識,我們選擇使用 AI 工具是為了讓自己生活過得更好,是為了盡可能讓有限的生命創造出無限的可能。
當然,偶爾幾次我也會想不聽 AI 的建議,雖然會發胖我也還是想吃那塊蛋糕,雖然明知是犯錯我也依然想為愛沉淪,人生并沒有那么多的對錯,有的只是體驗而已。
只要選擇權在我,那生活的主人依然是我。
劉知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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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華大學長聘副教授、面壁智能聯合創始人、首席科學家
人和 AI 應該是互相增益的關系,不必將這種「賽博分身」的出現視為對主體性的「放棄」,而應視為對主體性的一次「重構」和「升維」。
我們傳統上認為的「主體性」,往往指一個獨立的、自省的、基于有限信息和內在價值觀進行決策的自我。未來的 AI 理論上會擁有我們完整的、跨生命周期的數據,它彌補了人類記憶的偏差和信息的碎片化。在這種情況下,基于更完整信息做出的決策,可能比基于片面信息和情緒沖動做出的決策,更接近我們「真實的」意愿和長期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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