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開了個玩笑，先倒下的不是烏克蘭，而是百年中立的瑞士？

俄烏沖突從2022年2月打響，瑞士這個一向標榜中立的歐洲小國，本想繼續當墻頭草，卻被卷進漩渦。起初，聯邦政府猶豫不決，但歐盟那邊步步緊逼，國內輿論也分成兩派，一派覺得該跟西方走，另一派擔心壞了老本行。

結果，瑞士在3月初就跟進歐盟制裁，凍結俄羅斯資產，總額后來漲到74億瑞郎。這些錢原本藏在銀行深處，現在全鎖死，俄羅斯那邊自然不干，把瑞士列為不友好名單。民眾日子照過，可企業開始感受到能源價格的刺痛，天然氣進口成本翻倍，工廠開工率下滑，大家私下嘀咕，這中立還能中立多久。

瑞士的中立傳統從19世紀就根深蒂固，兩次世界大戰都沒沾邊，這次卻破例。凍結資產后，外交關系緊張，莫斯科限制簽證，瑞士大使館日子難過。經濟上，通脹從2021年的低點躥到2022年的2.8%，部分歸咎于戰爭引發的能源亂局。

企業像制藥廠和機械制造商，轉向其他市場補窟窿，但俄羅斯訂單沒了，損失實打實。政府撥款援助烏克蘭，金額上億瑞郎，包括人道物資和醫療設備。民眾中，有人覺得這是道義責任，有人抱怨稅錢白扔。整體看，瑞士從舒適的旁觀者變成被動參與者，經濟韌性還在，但裂痕已現。

沖突持續到2025年，瑞士經濟預測被下調，增長率只剩1.3%。貿易戰風險加劇，特別是美國那邊的新政策。瑞士繼續跟進歐盟制裁，到第九輪時，已針對俄羅斯軍工企業。難民潮涌來，幾萬人獲臨時保護，政府建營地，分發身份，各州安置。

軍隊幫忙巡邏，邊境檢查嚴了。能源危機在冬季最棘手，電力短缺，民眾被迫節能。制藥巨頭調整供應鏈，從烏克蘭繞道波蘭，成本漲了15%。手表出口勉強穩住，但俄羅斯市場蒸發，銷量掉一成。社會福利開支增加，覆蓋難民醫療，大家感受到負擔加重。

凍結俄羅斯資產的決定，像把雙刃劍，傷了瑞士金融業的根基。銀行體系原本靠保密法吸引全球富豪，客戶信息鐵板一塊。可制裁后，信任動搖，客戶擔心自己也遭池魚之殃。2023年初，瑞士信貸資金外流達612億瑞郎，股價崩盤，國家銀行注入流動性救場。

最終，UBS以低價收購，合并資產上萬億，但員工裁員上千，蘇黎世金融區一片愁云。監管當局介入調查，曝出管理漏洞。富豪們轉向新加坡和迪拜，中東資金外流明顯。瑞士金融協會預測，資產管理規模縮水一成多。私下里，銀行職員感嘆，百年信譽就這樣一點點流失。

銀行保密制度的變化，更是雪上加霜。國際壓力下，瑞士從2018年起就跟多國自動交換信息，但跟美國的糾葛拖到2025年。6月，雙方結束僵局，簽署新協議，允許更廣的投資信息共享，從2027年生效。華盛頓要追稅，瑞士只能讓步。

富豪們聞風而動，美國人尤其活躍，擔心特朗普政策，紛紛把資產挪到瑞士避險。可本土銀行卻面臨審查加強，數字資產監管也跟上。記者和調查者呼吁改革保密法，說它擋了陽光。民眾議論，這等于自拆招牌，瑞士從錢袋子天堂變成普通玩家。

特朗普上臺后，貿易政策像風暴，瑞士也沒逃掉。2025年8月，美國宣布對瑞士貨物加39%關稅，針對手表和精密儀器。聯邦經濟部長急派團訪美，帶數據求情。手表業出口暴跌，巴塞爾工廠減產，工人輪班少，失業率升到4.5%。制藥公司為避險，把鏈條移到亞洲，中國和印度工廠接單，本土崗位流失。企業聯盟上街抗議，政府推再培訓計劃。關稅高懸，大家日子緊巴巴，中小企業破產增多。旅游業勉強撐著，阿爾卑斯酒店入住回升，但整體經濟像漏風的屋子，冷意漸濃。

11月14日，關稅談判終于松口，美國降到15%，追溯生效。瑞士政府趕緊發公告，企業申請退稅，處理積壓訂單。可損傷已成，手表發貨量丟了三成，恢復需時。制藥巨頭諾華和羅氏加速外遷，新加坡和中國產能擴大。

本土制造業收縮，年輕人找工難，轉去鄰國德國或法國。經濟聯合會報告，出口銷售額持續下滑。社會上，德語區人多挺西方，說船已上，別半途跳。法語和意大利語區民眾念舊中立，覺得以前安穩，現在自討苦吃。伯爾尼街頭游行頻發，警察維持秩序，民意分化明顯。

瑞士經濟下滑的根子，在于小國在大國博弈里的無奈。金融信譽丟了，工業鏈條斷了，社會裂痕深了。未來得靠歐盟抱團，貿易多元化，本土創新多下功夫。避免再陷棋子命運，或許通過選舉調和分歧，政府微調中立策略，尋平衡點。可歷史這玩笑，開得讓人感慨，小國總得在夾縫中求生，普通人日子過得更接地氣些。

瑞士的經歷，像鏡子照出小國的局限。凍結資產雖是跟風，卻丟了信任基石。關稅風波后，企業學乖，供應鏈分散。社會上，分歧通過對話緩和，游行雖多，沒鬧大亂。大家明白，經濟韌性靠自己，外部風暴總有時。展望前路，瑞士或許重塑中立，融入歐洲框架，卻不盲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