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確實比2014年那匹蹦迪的飛馬老實多了。那年經濟蹭蹭往上竄,春晚恨不得讓馬長出翅膀。現在GDP增速往下掉了0.3個點,設計團隊趕緊把馬蹄釘在地上,寓意“穩”。像極了我們群里長輩的表情包:股票綠了就發“穩住我們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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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扎心的是語言類節目。小時候守著電視等趙本山賣拐,現在一刷手機全是脫口秀切片。去年春晚統計,40%的笑點由脫口秀演員貢獻,傳統小品第一次成了少數派。抖音上“春晚同款”段子播放量120億次,可我在地鐵里點開,十個有八個是提前泄露的彩排翻車現場,笑得比正片還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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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還整了個元宇宙分會場,說戴上VR就能和虛擬主持人握手。我同事老劉頭試了試,回來吐槽:“手是握到了,可紅包還得自己搶。”官方數據說全國VR設備賣了2000萬臺,但真到除夕夜,能有幾個大爺大媽愿意把臉塞進頭盔里?隔壁王嬸寧可守著電視等馮鞏那句“我想死你們了”,哪怕馮鞏早就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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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念幣也縮水了。2014年馬年紀念幣發行1億枚,我媽搶到兩卷,現在還在抽屜里吃灰。今年據說只發8000萬,銀行門口估計不會再排長隊。央行這招挺賊:東西越少,越顯得珍貴,就像老板年底發的“限量”禮盒,打開一看是臺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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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視率也早崩了。2014年全家圍坐電視前能占30%的份額,去年跌到18.7%。但詭異的是,網上播放量翻了三倍。我現在都是年夜飯吃到一半,被微信群里的“某某明星假唱”鏈接勾過去看回放。社科院調查說65%的人覺得春晚不是剛需,可72%的人還是會點開。像極了婚姻:明知道沒意思,還得維持個儀式感。
43年了,從1983年李谷一一個人唱到全場嗑瓜子,到現在四匹虛擬馬馱著5G信號狂奔。春晚就像年夜飯桌上的魚,年年有余,年年吃不完。至于今年能不能靠“馬”轉運?我反正先把手里的VR頭盔充滿電——萬一老板真在元宇宙里發紅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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