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談列寧：一生最大的錯誤，就是把一個統一國家改造成聯盟

2022年俄烏沖突剛爆發三周，普京在克里姆林宮說出了那句震動史學界的話。

他直指列寧一生最大的錯，是把統一國家改成了“隨時能退出的聯盟”。

這話乍聽像翻舊賬，可往深了挖才發現，它串起了俄國百年的傷口1917年沙俄崩解，1991年蘇聯解體，還有2022年的戰場硝煙。

這顆“退出權”的種子，到底怎么長成今天的局面？

列寧給帝國貼的“止血貼”

1917年的俄國，亂得像被撕碎的舊報紙。

沙皇倒臺后，烏克蘭要自治，芬蘭干脆宣布獨立，高加索、波羅的海的地區也都動了心思。

本來想覺得列寧是故意留隱患，后來發現純屬被逼的。

當時他剛從蘇黎世回國，外面有協約國的武裝干涉，內部是打不完的內戰，要是硬攔著不讓這些地區“表態”，蘇俄可能當場就碎成十幾塊。

列寧想出的招特別繞先承認你能獨立，再請你回來加盟。

1918年的蘇維埃憲法里，干脆白紙黑字寫了“各加盟共和國有權自由退出”。

這在當時根本不是什么“分裂條款”，而是救命的止血貼。

就像家里人要分家，你硬攔著只會打架，不如先說“分可以，但咱先聊聊合的好處”。

1920年烏克蘭就是這樣，蘇俄承認它獨立后，轉頭就主動要加盟，因為單獨面對外敵根本扛不住。

1922年蘇聯成立那天，莫斯科大劇院的帷幕是深紅色的。

俄羅斯、烏克蘭等四國代表簽了條約，列寧沒到場，他在病床上寫了最后一份意見，反復提醒斯大林“別搞集權，要讓非俄民族覺得平等”。

很顯然，列寧心里清楚，這個聯盟是“湊起來的家”，得用包容拴著，不能用繩子捆著。

可三個月后他就中風了，沒來得及看到這個家未來的樣子。

列寧去世后，斯大林接手了這個還沒捂熱的聯盟。

他完全沒聽列寧的勸，1936年修憲時加了句“加盟共和國主權得聽聯邦的”。

大清洗時期，烏克蘭、高加索的民族干部被大批調去莫斯科，想往上走，只剩“絕對忠誠”一條路。

這就把列寧的“契約型聯盟”，改成了“命令型帝國”。

普京要補的“歷史裂縫”

1991年12月25日夜里，戈爾巴喬夫宣布辭職。

39歲的普京站在列寧格勒市政廳窗前，看著對面樓上的紅旗被降下。

后來他回憶，那感覺就像“一個巨大的國家，被折疊成一張廢紙”。

這份創傷，成了他后來所有決策的底色他把蘇聯解體當成災難，把列寧的“聯盟”當成災難的根源，把“統一”當成唯一的解藥。

2000年普京入住克里姆林宮后，就開始拆“聯盟”的架子。

地方州長不讓民選了，改由總統提名，地方財政收入六成收歸中央，再由中央“發補貼”，連歷史教科書都改了，把列寧的聯邦制說成“理想主義陷阱”。

2014年他收回克里米亞，其實也是這種思路的延續用強硬手段把“可能掉的碎片”粘回去。

2022年的俄烏沖突，本質上是這場百年博弈的總爆發。

普京在開戰講話里說，今天的烏克蘭是列寧造的，頓巴斯被強行塞給烏克蘭，這很荒謬。

這話有歷史依據，1922年列寧確實把頓巴斯劃給了烏克蘭，當時是想靠頓巴斯的煤炭帶動烏克蘭經濟。

但普京把當年的經濟考量，放到了今天的民族語境里頓巴斯大多說俄語，烏克蘭議會取消俄語官方地位后，矛盾一下就炸了。

如今在烏克蘭，列寧雕像被拆得差不多了，可在俄占區又被重新豎起來。

這拆與立之間，藏著兩種訴求，烏克蘭想割斷“帝國臍帶”，俄羅斯想拉回“統一母體”。

有人說列寧的“退出權”是安全閥，讓蘇聯和平分手，沒像南斯拉夫那樣死十幾萬人，普京卻說這是定時炸彈，給分裂開了合法的口子。

兩種說法都沒法算絕對的對。

列寧當年設計聯盟，是為了讓國家“先活下去”，普京現在要拆聯盟，是為了讓國家“別再死一次”。

歷史這東西，從來不是非黑即白的選擇題。

從1917年的裂谷，到1991年的崩塌，再到2022年的戰火，俄國始終在“統一”和“聯盟”之間擺鐘。

列寧的聯盟里藏著無奈，普京的統一里裝著執念。

那道歷史的裂縫，從來沒真正合上，它只是從憲法條文，移到了戰場壕溝。

等炮火平息，俄羅斯人可能還會追問“我們是誰”。

這個答案，不在列寧的手稿里，也不在普京的講話里，而在他們下一次的選擇里是用包容換共存，還是用強硬換聚合。

畢竟，再強大的集權，也粘不住一顆想走的心，再寬松的聯盟，也架不住核心的渙散。

這或許，才是百年歷史最實在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