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覺得,古代娶個公主,那是天大的好事。
可有個人,真娶了,還成了狀元,最后卻把媒人恨了一輩子,連皇帝聽了都不好意思,反過來罵了自己閨女。
這事不是傳說,真有其人,名字叫鄭顥,唐朝的。
他出身不差,家里是滎陽鄭氏,門第擺在那兒。
從小就不是那種只會吃喝玩樂的富家子弟,書讀得扎實,文章寫得漂亮,十幾歲就有名氣。
后來一舉中了狀元,長安城里傳得沸沸揚揚,說這個鄭家的公子才貌雙全,是個天生該走仕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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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狀元那年,他已經和范陽盧氏家的姑娘定了親,兩家是老親戚,門當戶對,感情也不差。
婚事已經定下來了,禮數都走得差不多,眼看著就要迎親了。
事情變了是在殿試之后。
皇帝李忱對鄭顥印象特別深,覺得這個年輕人不光有才,還有家教,舉止得體,想法周正。
正好女兒萬壽公主到了婚齡,也一直沒合適人選。
他心里一動,干脆賜婚,把萬壽許給了鄭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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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就卡在了一個節骨眼上。
皇帝是皇帝,話不能明說,就找了宰相白敏中去試試水。
白敏中一聽,高興得不行,以為是立功的機會,立馬就去鄭家打聽。
打聽完就傻眼了。
鄭顥已經訂婚了,對象還是五姓七望之一的盧家女兒。
這門親事不光是情感的事,更是世家之間的聯姻,層層牽動,牽一發而動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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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白敏中回頭想匯報,圣旨已經擬好了,皇帝也安排好流程了,根本不給反應的機會。
白敏中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最后干脆就把鄭顥從回鄉路上截了,帶回宮里。
鄭顥一進宮聽了賜婚圣旨,整個人都懵了。
他不敢拒絕,沒人敢拒絕。
這不是個人的婚事,是皇命,是整個家族的命運。
婚禮那天,長安城張燈結彩,鑼鼓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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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鄭顥心里壓著石頭。
他站在大堂口,看著穿著鳳袍的公主走進來,周圍人都在笑,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想起盧氏那個溫柔安靜的姑娘,心里翻江倒海。
婚后沒多久,問題就出來了。
萬壽公主從小在深宮里長大,習慣了被人伺候,一點都不懂怎么和夫家相處。
她從不和鄭家長輩說話,也不守禮數,甚至在府里照樣擺皇宮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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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顥一開始還想忍,想勸她改改脾氣,但公主一句話就頂了回去:“我生來是皇室中人,哪能對你們低頭?”從這以后,鄭顥就不再勸了,彼此越來越冷。
矛盾最嚴重的一次,是鄭顥的弟弟病重,全家人守在床前焦急地等藥方,萬壽卻帶著侍女出門聽戲去了。
回來之后還在大廳里興致勃勃地聊戲文。
這事傳到皇帝耳朵里,唐宣宗也坐不住了,把她叫進宮,狠狠訓了一頓,說:“怪不得這些世家門第都不愿娶公主。”話說出來,朝堂上下都知道了。
可性格這東西,勸不動。
訓完還是那樣,該怎么過還怎么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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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顥徹底死了心。
他外表還是那個文質彬彬的狀元,但心已經冷了。
他不能對皇帝說不滿意,也不能出門胡說,只能把氣往心里咽。
可他沒忘記是誰撮合這門婚事的。
他開始頻繁在朝堂上彈劾白敏中,什么事都挑毛病,哪怕是雞毛蒜皮,也要寫奏折舉報。
白敏中一開始還覺得是正常爭議,可后來發現,鄭顥幾乎天天盯著他,連他府里的用度都有人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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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中終于受不了了,跑到皇帝那兒哭訴,說鄭顥這根本就是報私仇。
唐宣宗沒說話,吩咐太監拿來一個木匣。
白敏中一看,里頭全是鄭顥寫的彈劾狀,一封都沒批。
他看著皇帝,皇帝終于說了句:“我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做,這婚事,他心里委屈。”
白敏中沒再說話,跪在那兒,心里明白了,皇帝也后悔了。
鄭顥后來仕途也不順,雖然一度升得快,但總被調離要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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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說話,也不爭,整個人像換了樣。
活得不長,四十出頭就病倒了,郁郁寡歡,到最后連太醫院都說治不了。
臨終之前,他沒留什么話,只讓人把舊婚書燒了。
萬壽公主還活著,皇宮來人接她回去,她還是穿得光鮮亮麗,坐著車回了宮。
鄭家沒留她,連道別都沒有。
這樁賜婚,從頭到尾沒有一個人是完全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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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是想給女兒找個好歸宿,鄭顥是想娶心上人,白敏中是想辦差立功,盧氏是等著出嫁,最后沒有一個人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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